污名(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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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日東窗事發,最好不要牽連到歲安侯府來。 君景行雖然表面上對這個小少爺十分嫌棄,但是歲晏救了他一命,還給他一個能正大光明出現在外面的身份,他心中只余感激。 歲晏“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來前世他拿君景行當擋箭牌的事情,試探著問道:“那有朝一日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幫我嗎?” 君景行一挑眉:“幫什么?” 歲晏:“嫁給我?!?/br> 君景行:“……” 君景行直接將沾了熱水的帕子甩到了歲晏的臉上,淡淡道:“再胡說,下次煎藥我就多放幾味苦藥?!?/br> 他收回方才那句“只余感激”的話,現在更多的是想要把救命恩人掐死的沖動。 歲晏被甩了一臉,身體搖晃地啪的躺回床上,他正要起來,君景行卻走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 歲晏:“干嘛?” 君景行將他臉上的帕子輕輕折了折,道:“閉眼?!?/br> 歲晏聽話閉上眼睛。 那有些燙得帕子輕輕覆在歲晏的雙眼上,君景行一邊給他揉太陽xue,一邊道:“眼睛是怎么回事?哭成這樣,是誰欺負你了?” 歲晏含著糖,吐字不清道:“就宋冼那傻子……” 君景行皺眉:“那也不至于哭成這樣?” “沒事,哭一場,他大概好幾個月都不敢來我府上了,值?!?/br> 君景行簡直無奈了,他將帕子浸熱水換了三次,直到歲晏的眼睛消腫了才作罷。 因每日只有四顆糖,歲晏從之前的牛嚼牡丹般地嚼糖變成現在一顆糖都要舔半天才吃完,他揉著眼睛將糖渣吐掉,叮囑君景行:“明日一大早我要早起去送我兄長,你記得叫我?!?/br> 君景行正在端著水往外走,聞言只想將水潑他臉上,他沒好氣道:“睡吧你?!?/br> 歲晏這才縮到了被子里。 周遭萬籟俱寂,只有雪輕落下的細微聲響,歲晏聽了一會便有些疲倦,不過片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只感覺自己還沒剛躺下一會,便被人輕輕推醒了。 歲晏渾身倦意,掙扎了兩下又縮回了被子里。 君景行道:“起了,你不是要去送你兄長?” 歲晏眼睛都睜不開:“現在什么時辰了?” “卯時剛過?!?/br> 歲晏幾乎要崩潰了:“誰家起這么早???兄長他瘋了嗎?” 君景行將他扶起來,沒好氣道:“軍旅中人往往枕戈達旦慣了,再早也能起得來,你以為他們像你這樣每日混吃等死,睡到巳時才起身啊?!?/br> 歲晏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幕,掙扎了半天才滿臉倦色地起了床,被君景行套上衣服。 前院燈火通明。 歲珣正在正堂收拾東西,瞧見歲晏來了,眉頭皺起,道:“怎么起來了?不多睡一會?” 歲晏道:“因為顧念著兄長今日就走,早早便醒來了,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來送送兄長?!?/br> 在一旁收傘的君景行險些將竹骨給撅斷,唇角抽了抽,心道這歲忘歸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還翻來覆去睡不著?是翻來覆去不想起的賴床吧? 歲珣知道自家弟弟是個什么德行,也沒拆穿他,輕輕“嗯”了一聲,道:“外面雪大,不必送了,直接回去睡覺吧?!?/br> 歲晏強行忍住打哈欠的沖動,搖搖頭:“我還是送兄長出城吧?!?/br> 他余光往歲珣腰上瞥了一眼,那獵衣的腰封上竟然掛著一小塊軟皮縫成的小荷包。 歲晏這下有些詫異了,他這個哥哥做事干凈利落,一向十分厭煩這種墜著的東西,平日里就算是朝服也懶得掛玉佩,這還是他頭一回瞧見歲珣往腰上佩戴什么。 歲晏好奇道:“哥哥這荷包倒是挺別致,誰送的?難道是我未來的嫂嫂?” 歲珣斥道:“胡說八道?!?/br> 歲晏正想要再說什么,突然靈光一閃,仔細瞧了瞧那粗制濫造的荷包,果不其然發現了一角黃色——正是他昨日求來的平安符。 歲晏頓時眉開眼笑,連睡意都沒了。 歲珣伸手輕輕彈了彈他的眉心,無奈道:“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