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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烏壓壓整裝齊甲的官兵敲開了他的門,把當時一起用膳的吳夫人嚇得不清,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暗地里都做了什么。 那天吳振宇起身,不慌不忙的對夫人交代了府里各事項,讓她先不要將此事告訴在江南辦茶莊的嫡子之后就順從的跟著人走了。 “朝廷重臣居然養兇殺人?!备饪礋狒[的群眾指指點點。 他一路伴著千夫指走到了早已心知肚明的終點,廷尉府。 他到時林懷易等人已經在府里等他了。 與大部分時間坐在中書府里的墨云濟不同,這裕成王平時在皇帝眼里也就是個占著位不肯做事的紈绔,只又因此事與他息息相關,也是他找出了黑衣人與吳振宇的聯系,就物盡其用,使喚他做這些吃力不討好還容易得罪人的事。 別人能推則推,唯恐避之不及,可這二愣子還居然干的甘之如飴。 吳振宇也不像其他被帶來的人一樣,不是極不配合,破口大罵就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他是以最配合的方式來不配合。 無論是面對秦平還是殷沽,或是林懷易,問他的事項他都答,將自己為何圈養刺客,如何聯系到他們,還讓他們做過什么都說的明明白白,若就按他說的話作為陳堂供詞,將會是一次完美出彩的成績。 “這吳將軍也是硬骨頭,好話說盡,刑也加過不少了,還是一口咬定是為了報復……”自稱有五百種方法讓犯人開口的殷沽已經黔驢技窮,束手無策了。畢竟吳振宇也不是不開口,就偏偏是真話與假話混著說,對審問之任來說這還不如不說。 “他還真要我們相信他是挑軟柿子捏么,將他那兒子踹成閹人的可是公孫將軍家的那位女英雄,關這姑師質子何事。是要父承子業打算將人欺負到底么?”秦平一邊呸呸地吐著雞骨頭一邊回道。 “而且他那惡棍兒子死在半路也怨不得別人,自己收買了旁邊的官兵也就算了,還偏偏改不掉他那唯我獨尊的毛病跟人搶客房? 還以為他在出游呢?對方留下個出自姑師的陶器他就能信了?這幾天打太極的時候也不見得他有這么天真,犯軸難道還是看時候的嗎?” 還真把我們當三歲小孩來哄是吧?!?/br> 秦平話最多,一張嘴能跟打鳴的公雞似的吵的人神共憤。 秦平說的吳納孜已死也是吳振宇所說的復仇目的。 至于這事他應該沒有撒謊,林懷易也找人確認過此事。吳納孜被流放前吳家就收買了他邊上兩位官兵,以重金賄賂,保證他這一路能過的舒舒服服。 雖說做不到車馬出行,人力擔架,但一般能滿足的兩位官兵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順便還能一起喝幾口好酒吃到幾口嫩rou,何樂而不為呢? 在吳納孜快到幽州時途徑客棧,覺得累了就打算進去先休息一番,結果那客棧正好只剩最后一間房,而他邊上的一隊風塵仆仆的長途商旅在他之前搶先開口要了那房。 這下可惹到了那祖宗。 他本就帶著被溺愛出來的傲氣,看不起這些窮鄉僻壤里遇見的所有事物,不是嫌茶淡就是嫌面僵。 他老父親花了大代價上下打點讓他這一路的確沒有流放者該有的凄慘待遇,他也的確不覺得自己是個囚犯,經常錯以為身邊的兩人是他在長安時跟著的那些小弟。 只是對于被流放一事他心里是越來越恨,越來越不服,路上每每在驛站酒館里喝醉酒了就不停咒罵讓他淪落到此地的那幾人,總是說著有朝一日若是能有機會回京,定要了那幾人狗命。 而眼前的幾個“有眼無珠”的窮商旅正好踩到了狗尾巴,讓他一時炸了毛。 他怕公孫英這些狠貨色,但他不怕這些低等人。 先是與他們發生口角,罵他們下賤人,罵他們膽大包天與世家搶資源,且話越說越難聽。 而那幾位走南闖北的漢子一眼就看出他只是個朝廷重犯,還有可能是腦子不好使的那種,自然也不會將他放在眼里,于是就不甘示弱的回嘴。 越變越激動之后吳納孜做了一個他經常做的舉動——提腳踹人。 并不是說他這一腳將人傷到多重,而是他這一腳踢在那領頭人身上像是踢到了鋼板,差點把自己給扭了。頓時痛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這些商旅者自小時就跟著商隊走遍大漠山河,全身上下最有力的就是他們的那雙腿,吳納孜這一踢還沒他們互相按摩的力道來的重,這溫風軟水中長大的世家子弟自然是吃了個大虧。 而身邊的兩位官兵是有福同享有難不當的聰明人,見他動腳就已經自行走遠三步,更不會幫他。 商旅們一看吳納孜這無能的窩囊樣,連帶著邊上看熱鬧的路人一起齊聲大笑。 “這哪來的姑娘啊怎么這么輕飄飄的” “不是男人吧……不然多丟臉” “這就是他說的貴族風范嗎,那我還是甘愿做個下等人吧……” …… 眾人在他耳邊的嘲笑偏偏刺中了他最為在意的那件事,他可從未受過如此大辱,吳納孜頓時像是瘋了般,拔出旁邊官兵的佩劍朝剛受了他一腳的領頭人猛刺過去。 再硬的人也比不過鐵,也沒人想到這朝廷欽犯居然真的會如此喪心病狂。 等血沿著劍柄重新流到吳納孜手上的時候他在驚醒過來,他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