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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年心里一凜,“謝陛下好意,只是小王看這位樂師很有才情,一人足矣?!?/br> 孔國皇帝送的人,他怎敢毫無芥蒂的收下,非要選一個的話,那個明顯不知情的樂師更合適。 當然不排除這是計中計的可能。 李斯年這頭心念百轉,皇上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既如此,這位樂師還不過去?” 皇上這么一發話,師南頓時又成了眾人的聚焦點。 他老老實實站起來,越過席間,走到李斯年背后垂首站立,一副乖順的模樣。 心里卻很滄桑,想不到風水輪流轉,當初他是怎么使喚霍斯年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身份掉轉。 但看著李斯年形狀好看的后腦勺,想到李斯年也不知他如今的身份,又覺得平衡了些。 微有所覺的李斯年朝他看了眼,只看見他謹小慎微的表情,皺了下眉頭,又轉了回去。 只是個普通樂師罷了。 接下來的宴席里,興許是給了李斯年一棒子,皇上對他的態度十分溫和,眾臣見狀,也不好再針對他。直到漫長的宴會結束,李斯年再也沒遇到別的刁難。 告別了心口不一的孔國大臣,帶著此行唯一收獲的“小美人”師南,回了宮里安排的暫居地。 回去之后,師南本還琢磨著,要是李斯年真的喪心病狂對他下手,以堵外人口舌,他該怎么應對。 好在李斯年也就是走個過場,心里實則看他不上。進了沒人看得見的地方,態度雖說不上冷淡,但也不怎么看他,只交代讓他隨便找個房間住,沒事都別打擾他,就自己走了。 師南當然不至于生出被冷落的感覺,只是偶爾有些感慨。 當年霍斯年還未成年,五官還未完全張開?,F在那抹稚嫩褪去,過去就已見雛形的五官,逐漸立體,微帶有異域風情的深邃眉目,在有包容性審美的師南看來,其實是非常英俊的。 再加上如今身份不凡,即使受此折辱,也無損其不凡氣質。 若不是見過他伏低做小的隱忍模樣,只怕他當真以為就是個天生高貴不爭不搶的人。 ...... 師南在宮里呆了幾天,慢慢也摸清楚了李斯年的習性。若說之前還想著費力掩飾習慣,以免被李斯年發現端倪,到后面直接放了心——實在是李斯年根本就不出門,成天鎖在屋子里,也不知做什么。 別說被認出來了,就連戲弄李斯年的機會也沒有。 不過師南沒有當回事,反而轉念一想,李斯年既然視他于無物,豈不就是代表,他可以趁著有“人證”,在宮里查探他想查的東西? 思及此,師南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就在當晚,換了身緊身隱蔽的衣服,順著宮院的墻翻了出去。 皇宮范圍很大,師南在入宮前,就做好了準備,直奔向存放宮中太監宮女等人資料的務籍閣。 夢中的老伯既能長期居于皇宮,縱使夢中對老伯的刻畫不深刻,但師南認為,老伯應當是宮里的太監。 狗崽子的身份不明,只能從老伯下手。 務籍閣位于皇城角落,因為放置的資料,俱是宮中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不受重視,守衛的力量十分薄弱。 以師南天生通了xue竅的靈體,外加這兩年的苦練不綴,輕易避開守衛的人,悄無聲息地進了閣中。 師南一舉一動都至輕至微,借著窗口的月光,快速翻閱了無數資料。 一個時辰過去,一無所獲。 他不知老伯的姓名,也未曾找到叫波波的小孩兒,連諧音的都無。 反倒注意到一條七八年前的記錄: 孔歷21年,成帝幼子四皇子神秘失蹤,因照看不利之罪,太監五人,宮女四人盡數杖斃。 因為犯的事情嚴重,特意記錄下幾人的名字。 成帝是已去世的先帝,沒聽過還有個四皇子,與當今皇上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想來是沒有什么名氣,導致失蹤也不為人知。 師南試著想了下,又自己打消了念頭。 不說狗崽子臟成那個樣子,連宮里的仆人都不如,哪像什么皇子。 在他夢里,老伯也沒照看過誰,就成天在院子里替人侍弄花草,并沒有照看過四皇子。 師南暗中松了口氣,放回手上的這本,又去翻別的。 哪知那本還沒看到一半,因太過入神,門外何時有人走近的,師南都沒察覺,直到有人手放在了門上,推開大門的動靜才驚醒了他。 師南心里一提,立馬蹲下,躲在書架的背后。 務籍閣的布局很簡單,橫向兩個書架,縱向七八個,書架之間的距離,剛好供二人并肩而行。 師南躲在第三排與第四排的空里,透過書冊間的縫隙,朝門外看去。 只見門被人緩緩推開,風順著灌了進來,吹得來人的一身紅袍獵獵作響。 即使化成人形,身體依舊具備貓性特征,瞳孔倏地縮成針尖,足以在黑暗中窺得來人全貌。 紅衣黑發,鳳眼挑唇。 師南暗道晦氣——是席遠。 席遠不知為何突然來了這里,推開大門后也不關,站立片刻,徑直從中間的過道走了進來。 只待他走到中間,透過窗外照進的月光,很容易看見躲在里面的師南。 噠,噠,噠。 不急不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聲聲,向是踏在師南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