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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南有點慌。 馬車過了宮門,一點兒也沒耽擱,徑直將師南送到了皇帝的書房門外,到底是親侄子,不用走那些虛的。 師南下了馬車,靜靜地站在門外。 守在門前的正是上回來府里的太監,看見他笑了一下,細著嗓子道:“郡王稍等,皇上正在接見江陰王?!?/br> 師南心里顫了一下:“......”你說誰?! 江、江陰王?! 師南面上帶著笑說不礙事,心里卻想起了上個人身死之前,被江陰王支配的恐懼。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差點被江陰王所殺,最后死在江陰王懷里的男人...... 師南:這擱誰沒陰影? 沒關系,師南安慰自己,江陰王認不出他的。 太監見他不急不躁地站在門口,雖是長了副勾人的容貌,站得卻很直,頗有些芝蘭玉樹的風姿,毫無過去的懦弱之色,感嘆不已。 英郡王果真由內而外的變了,難怪圣上要特意召他入宮。 過了沒多久,書房的門啪嗒一聲開了,一個穿著輕甲的男子抬步走了出來,身形挺拔,面上戴著薄如蟬翼的面具,行走間鎧甲發出哐當的碰撞聲,讓人不自覺的膽寒,仿佛走來的是浴血的修羅。 這就是江陰王。 出來時,隨意地瞥了他一眼。 師南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心里卻打起了鼓來,只希望江陰王看不上他這個小角色,快點離開。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他能察覺到,江陰王不知怎么的,視線一直沒挪開。 隨著距離的接近,無形的壓力越發沉重,直壓得師南心里砰砰直跳。 終于,江陰王經過了他的身旁,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在師南鼻尖都快滲出汗時,移走了視線。 仿佛停頓的那一下,只是他的錯覺。 江陰王的背影消失后,師南屏住的一口氣才松掉。 是太過緊張導致的錯覺吧。 別說,這殺神還挺高的,在他認識的人里面,只有席遠和司景明堪堪與他一比。 這時,那太監走了過來,打斷師南的思緒。 “郡王,請入內?!?/br> 最近入冬了,天兒越來越冷,蒔香館內感覺不到什么,一出門,師南就覺得冷了,尤其是在門外干站了會兒。 進了屋子,周圍的溫度頓時升了起來,師南先是注意到書案旁燒的火爐子——挺接地氣的,原來皇帝也烤爐子。 再看向屋里唯一坐著的人,他這具身體的親大伯,坐在書案前,正低頭看奏折模樣的東西。 皇上約莫三十多歲,五官端正,氣質俊雅,與師南這種攻擊性強的長相截然不同,只隱約從挺直的鼻梁上,能看出點血緣的相似。 “來了?”皇上抬頭,適才批閱奏折的嚴肅神情,緩和了些,他讓師南走近了點,仔細端倪了一番,才帶了些懷念道:“果真與外面傳的一樣,如今有精氣神多了,與二弟當年的風華如出一轍?!?/br> 英郡王的父親,當年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這話題過于敏感,師南沒接這茬,行了個找不出差錯的禮,恭敬道:“參見皇上?!?/br> “不必行這些虛禮?!被噬虾仙献嗾?,態度溫和:“有一年多沒見過你了,修文可曾怪朕冷落了你?” 師南作為穿來穿去都受苦的可憐貓,還從未親眼見過一國之君,不得不說,心里還蠻好奇。 與原身記憶里的疏遠不同,總體來說,就像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 不過對方可以叫他修文,他卻不能叫人家大伯。 師南順桿子往上爬,道:“萬歲是明君,勤政于國家大事,百姓莫不夸贊,臣怎敢生出這么任性的念頭?!?/br> 皇上笑了笑,眸子里含著思索之意,“在外呆了一年,修文變得能說會道了?!?/br> “說來慚愧,臣沒什么追求,就好點兒風月之事,在那等場所混跡的時間長了,自然有所變化?!睅熌下晕⒂悬c羞愧,垂下了眼。 “胡鬧?!?/br> 這一聲不輕不淡的斥責落下,屋內安靜了一會兒,師南垂頭看著那火爐子,只覺得這顆心也跟那躍動的火焰似的,七上八下。 好在皇上沒準備追究這事,又開了口道:“玩鬧可以,要注意分寸,聽說你最近看上了個妓子,日日不歸府?” 師南:“......是吧?!?/br> 宮里都知道了? 皇上皺眉,“是,還是不是?” 師南:“......是?!?/br> 皇上攏了攏眉頭,像是對這么個糟心玩意兒給鬧頭疼了,半晌才道:“玩鬧可以,要有分寸,別把什么人都往府里接?!?/br> 言語間卻是讓了步。 師南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當即喜笑顏開,道:“臣明白?!?/br> 后來皇上又問了些有的沒的,就像個普通關心侄子的大伯,很難讓師南生出敬怕的感覺。 直到無意提到了剛才出去的人,皇上臉色才復雜了些,問他:“見過江陰王了?” 師南:“剛才見了一眼?!?/br>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緒像是愧疚,又像是難過,嘆道:“事實上有件事情,很早朕就該告訴你了?!?/br> 開的這個頭,就讓師南恨不得捂了耳朵。 一般這種句式的開頭,就意味著要展開一串躲不開的麻煩事。 但他不能不聽,只能做出聆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