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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冬沉推開黏乎乎的某人:“去洗碗?!?/br> 等年卻升再回來,竟發現姜冬沉在書案上支著腦袋都快睡著了,年卻升好笑地暗想道:“不會吧,我這才洗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就睡下了?” 但年卻升沒有折騰他,只彎腰輕輕將姜冬沉抱起來,擱到床上去,在姜冬沉耳邊小聲問道:“我看你這兩天是精神不太好,哥哥是怎么了?” 姜冬沉睜了睜眼,這眼神代替了他想說的所有臟話。 算了,不罵人。 其實罪魁禍首是年卻升,吃過甜頭以后,年卻升心里越發癢癢。半夜里不好好睡覺,看著姜冬沉安靜的睡顏,偷摸著干很多確是只有年卻升才能干出來的事。 姜冬沉半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從前兇他兩句就能解決的事,現在一律不管用了。 何謂不管用,就是在和他開口講道理之前,年卻升便先發制人地把他的話堵回去了。用嘴也還好,惡劣一點,就是用手。雙指探入他嘴里夾住舌葉,就是不叫他講話。姜冬沉被他撩得難受,在黑暗之中不可察覺的眼角發紅,差點就要抱過去回應他了??擅棵坑诖藭r,年卻升就會抽走所有的進攻,翻過身去,仿佛這一切都是睡夢之中的無意為之。 姜冬沉難以置信地望著年卻升如此撩完就走,于是輕輕靠近他想要確認一下這是不是真的,方一湊過去,立刻就被年卻升“一不小心”翻過身來抱了個滿懷,然后便再不動了。過了一會兒甚至連呼吸都漸漸平穩下來。姜冬沉不敢相信他如何忍得下去,大家都是男人,就這么杵著……還能睡著? 姜冬沉不好再回想這些,面上浮出紅來,年卻升見狀笑道:“哥哥,你這吃不好睡不好的,不會這么快就給我懷了個小年卻升吧?!?/br> 姜冬沉抬手打他:“不可能,做夢?!?/br> 年卻升自也是開玩笑,但還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裝的擔憂又無辜,把過姜冬沉的靈脈道:“哥哥,你還好吧,靈力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你試一下我看看?!?/br> 除了年卻升這樣有如此天賦的人,其余仙家弟子使用靈力大多要有一個寄托的靈器,或許是劍,也或許是各家的仙家法器。比如姜家,用靈一般都是用在折扇上的??山敛恢趺雌煌岔?,下意識像年卻升一樣并了雙指,隨手指向房門。然后砰的一聲,門炸了。 年卻升目瞪口呆,脫口而出一句在姜冬沉管教下許久未說出口的:“我|cao?!?/br> 姜冬沉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展開,一時間沒掩住自己臉上的錯愕,只聽見年卻升道:“哥哥,你長進了?!?/br> 好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年卻升還是想辦法把那差點碎成末的門修補好了。姜冬沉有點慚愧,年卻升嘖了一聲道:“哥哥這么厲害,萬一你嫁過來家暴我怎么辦,不敢娶你了?!?/br> 姜冬沉無話可說,拉起被子蒙住眼,委曲求全道:“我錯了?!?/br> 姜冬沉難得服軟,年卻升自然不計較,還十分溫和地摸進被里握住他的手道:“好了,今晚你好好睡,我不鬧你了?!?/br> 姜冬沉如釋重負地點點頭,笑了起來,然后很乖地主動吻了吻年卻升的嘴角:“我母親說我們要有婚事,我可是想都沒想過,你呢,你怎么看?” “我看哥哥還沒沐浴,該先去洗干凈了才是?!?/br> “你說過你今晚不鬧我?!苯林钢谋羌?,像是在警告,“我一會兒去洗,你先說正事啊,婚事怎么辦?!?/br> “我娶你?!蹦陞s升道。 姜冬沉反駁:“不可能,你要讓我在我家丟多少臉……??!” 年卻升把手伸進了姜冬沉的衣服里。 姜冬沉妥協:“……上門女婿行不行?!?/br> 年卻升頗為如愿以償地笑了起來,把手從姜冬沉衣服里抽出,然后挑起他的下巴,笑嘻嘻道:“不過按這樣說,我們三拜一拜也沒拜過,我就把你辦了,是不是不太好?!?/br> “你現在是知道懺悔了,那天晚上你……”姜冬沉還是說不出口,干脆閉了嘴。 年卻升哭笑不得:“你怎么還記恨我?!?/br> 只怕是姜冬沉一輩子也忘不了。 天知道姜冬沉是有多單純。 于是他一想又紅了臉,逃下床去沐浴,把屏風拉的嚴嚴實實。 年卻升當真覺得滿足,望著屏風上晃動的光影,心中默想著歲月靜好不過如此。姜冬沉沐浴一向極快,不過半柱香就拉開屏風走了出來。換上松散的寢衣,放下束著的發,將家袍掛在衣架上。一回頭看見年卻升大爺一樣靠在床頭,一招手笑道:“來夫君懷里?!?/br> 姜冬沉略一猶豫,投入了餓狼的懷抱里。 年卻升取了方巾去擦他頭發,問道:“你最近怎么這么厲害了?!?/br> “厲害什么?” “你的靈力。從前我教不會你的許多法術,最近你全開竅了?!闭浽捳f不過兩句,年卻升又湊他耳邊笑道,“是因為你和夫君身心契合嗎?” 這句本是調戲,年卻升卻突然從自己的話里品出些什么味道來,還未來得及細想。姜冬沉這邊石破天驚地配合了一句:“妾身不知?!?/br> 年卻升腦中轟的一聲,來不及細想地全拋在腦后,猛一個翻身將姜冬沉壓在床上,問道:“哥哥,你剛才說了什么?” 姜冬沉也不羞赧,淺淺笑著望向年卻升的眼道:“你會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