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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卻升忽然慶幸此時姜冬沉不是原身,不然他可保不準這些姑娘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年卻升清清嗓子,道:“各位姑娘,請……” “??!我不行了!他聲音好好聽??!” “??!小公子年還不及弱冠吧!聲音還是少年郎的感覺呢!” 年卻升無奈道:“各位姑娘,請不要激動,在下已有家室了,我……” “??!不活了??!他還這么年輕!就有家室了??!” “小公子!你夫人必定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吧!不然怎樣有幸嫁給這樣俊俏的公子!” 年卻升聽見這個就想炫耀,尷尬也顧不上了,正事也拋在腦后了,一只手指向身后,有些洋洋自得地道:“正是這一位了?!?/br> 人群只沉默了片刻,隨后爆發出更加震耳欲聾的叫喊聲。 “這位姑娘好漂亮??!你們看她的眼睛!” “這位姑娘當真好福氣??!嫁給這樣明俊的公子!” 人群一陣吵吵嚷嚷,姜冬沉從不習慣被姑娘包圍,難免有點頭昏腦漲,眼下又脫不開身,只好往年卻升身邊靠了靠。年卻升感覺到他這份不安,剛想回頭安撫幾句,忽然那個尖嗓子的姑娘又叫道:“姐妹們,小公子的話可不能全信啊,我們要姑娘承認了,才是真夫妻呢!” 人群一陣附和,那姑娘轉向姜冬沉:“姑娘,這位小公子,是你什么人?” 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他回答,姜冬沉面上一陣發燒。這話難以啟齒,可他知道不承認只會拖延更久,斟酌損益,咬咬牙,在年卻升虎視眈眈下輕聲開口:“是……他是我夫君?!?/br> 年卻升仿佛就在等他說出這一句,姜冬沉話音剛落,年卻升立刻對姑娘們道:“各位姑娘,我們有事要先行一步了,勞煩哪位姑娘帶個路,領我們去見你們城主?” 這些姑娘散開幾個去做各自的事,剩下的全圍繞在他們左右要跟著一起去。 此刻姑娘再多年卻升也視若無物了,腦子里只盤旋著姜冬沉那一句“他是我夫君”,宛如一陣風一般將他吹拂起來飄來飄去,像是為了做點什么事來回報他這句話一般,年卻升轉頭伸手道:“夫人,人這么多,過于擁擠,要拉一下手嗎?” 聽他這樣講,姜冬沉猶豫片刻,還是把右手送到年卻升的左手里。 周圍的一切全都聽不見了,只有掌心的溫度還存在著。年卻升心里一陣沒來由的愉悅,像是為了表達出這一份無處安放的欣喜一般,他走的越來越快,步步生風。姜冬沉這個女身與他形體相差甚遠,漸漸有些跟不上了,小跑著去和年卻升并肩,道:“你走慢一點啊?!?/br> 年卻升猛然醒過神,看著身邊吃力的跟著他的姜冬沉,心覺當真是可愛極了,他慢了腳步,賠罪道:“抱歉,沒感覺到夫人的感受,罪過罪過,下次不敢了?!?/br> 這下姜冬沉沒再有異議,心安理得在他身邊漫步走著,任他牽著自己走到原城長街的盡頭,在姑娘們的帶領下來到一座背山而居的清致小屋前。 當真清致,背后靠山,左依竹林,迎面是原城唯一一條長街,一年四季都是繁花瀲滟,霧色空蒙。 那個嗓音尖尖的姑娘上前叩門,輕聲喚道:“城主,您有客人來訪?!?/br> 片刻,屋門吱的一聲打開,面前出現一位身著一身薄紗衣裙的女子,略顯稚氣,還是少女模樣,眉目溫溫,笑得極平和。年卻升拱手致禮道:“見過城主,在下年卻升,身后是夫人姜氏?!?/br> “原慈?!痹裙笆值?,抬起頭來。 看到姜冬沉那一刻,她忽然怔住了。 在年卻升看來,這樣的目光極不懷好意,于是他一步擋在姜冬沉身前,將原慈的目光擋的嚴嚴實實,開口道:“原城主,我二人有要事相求,不知原城主現下是否得空,聽我陳情一二?” 原慈極禮貌地回話,目光卻仍追隨著姜冬沉,平和道:“抱歉,下午我有事外出,二位舟車勞頓,我先安排住所,今晚酉時,定當前去與二位談話?!痹绒D向那位嗓音尖尖的姑娘,“原蝶,帶二位客人去木兮橋旁的空屋,叫人好生打掃了,妥善款待?!?/br> 原蝶點點頭,轉身點了幾個姑娘,向年卻升姜冬沉道:“年公子,年夫人,隨我走吧?!?/br> 待到一切都打點完畢,那群姑娘還嘰嘰喳喳地圍在木兮橋不肯離去,原蝶對她們道:“走吧,姐妹們,年小公子和年小夫人已經很累了,咱們便不要叨擾他們了?!?/br> 姜冬沉確實很累了,聞言頗感激地望了原蝶一眼,主動開口道:“多謝jiejie們照拂,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姜冬沉難得嘴甜,姑娘們再次感嘆一番姜冬沉如何標致如何賢良淑德如何幸運,笑著沿著木兮橋離去了。 待姑娘們走遠,年卻升一揮手撤了姜冬沉的化形術,酸溜溜道:“哥哥當真是男女通吃,謝謝姑娘倒是沒什么,只是那原城主,目光黏在哥哥身上了一般,就差把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br> 變回來的姜冬沉心情好得很,好笑地看著年卻升道:“第一次見,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況且,她是女子,我是男子,有何不妥。倒是你,我才變了半天,你就真把我當姑娘了?!?/br> 年卻升哼了一聲:“哥哥變成姑娘是又標致又賢良淑德,但我還是喜歡最本來的哥哥,才不會把你當姑娘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