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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如何倒不重要,只是尤明言第一次送人禮物,總想知道對方能不能了解他的心意。 恩。 少年以往住在洞xue那邊,石像也放在那里,也說不定是回去守著那尊石像了。 這般想著,尤仙君長袖一動,人已飄飄而起,往那洞xue處去了。 等他的身形遠去之后,應無宿才慢慢從某處鉆了出來,輕手輕腳地上了石亭。 他現在仍用著尤明言的模樣,也不怕此時有別人看見他在這里。 尤明言的琴還放在這兒。 他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后,才挪到仙琴前,試探性地按了一個音。 弦有點難按,不過還是能彈的。 應無宿拍了拍沾了幾根野草的衣袖,輕咳一聲,開始裝模作樣地撫琴。 他會彈琴嗎? 他當然不會??! 他十多年都在漂泊流離,拜的師門還那么不正經,怎么可能有學琴的機會? 但這,都不妨礙他摸這把仙琴。 說是撫琴,其實他更多的時候是在唱。 唱的東西也很是奇怪,大約就是“蒜頭香蔥芝麻油,大米白面做饅頭”“仙山仙池仙果果,仙樹底下你和我”……弦是不太好彈,但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把手放在上面摸一摸,也沒傻到把自己白嫩嫩的指尖勒出紅痕。 然而,應無宿唱了半個時辰后,這把仙琴就裂了。 裂了。 應無宿:臥槽? 等等,等一下,怎么就裂了?。??他又沒有強行去彈,怎么就裂了??? 不不是吧?那他豈不是要被尤明言打死?? 14. 應無宿正對著這裂了的仙琴不知所措,忽見那送糕點的小童不知從哪跑了出來,心下一慌,險些把石桌上的東西都掃了下去。 他這化形術尚不成熟,可不能叫人看出他在冒充仙君。略一思索,應無宿很快冷靜下來,淡然地坐回琴邊,雙手輕輕搭在弦上,做出狀似凝思的神情。 仙童不敢驚擾仙君,也真的如他所愿沒有多做停留,匆匆地就離開了此地。 應無宿這才松了一口氣,也無心思去整琴了,干脆起身繞著這石亭看了看,深入了解一下尤明言的居住環境。 清風徐來,水波漾漾,暈起的霧氣迷迷蒙蒙,隱隱約約能瞧見其中的紅鯉。他眉毛一挑,又想起了上次從尤仙君這偷的魚,也不知尤明言發現了沒有,不過過了這么多時日,想來一條沒什么用的靈寵而已,尤明言應當不會放在心上。 就算找他算賬也沒依據啊,吃都吃了,還能給他吐出來不成? 他倚在亭柱上,突然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若是再見不到紀逢,他不如直接讓尤明言殺了,得個痛快。 前次尤明言答應他雙修的那句話他根本就沒有當真,甚至還覺得對方不過是不屑于跟他比試,才用此言來譏諷他。 應無宿哎了一聲,瞅見旁邊飛來一只鳥,正好心里燥的慌,就一把將那鳥逮到了自己懷里。 他一邊給這只倒霉的白鳥擼毛,一邊又開口唱了起來。 “富貴不可求,仙君不可期,人間世事皆難許……” 白鳥:¥%!……%!?**%……? 仙童一已經被尤仙君刺激到無話可說。 他為了做道菜,追著一只靈物跑了半座山。靈物沒追到,他竟然又在這個地方撞見仙君。 這實在太尷尬了。 為什么仙君又在這里看自己的石像啦?? 而且他剛剛不是才在石亭那里見過仙君嗎??仙君跑的這么快的嗎?? 仙童一跑動的動靜太大,被驚動的尤仙君微微一怔,便扭頭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仙童一:“……仙君?” 尤明言:“恩?” 仙童一:“您真的是仙君?” 尤明言溫和一笑:“是我?!?/br> 呃啊啊啊啊近看更恐怖!那個上了色的石像看起來就跟仙君一模一樣?。?!仙君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做這樣一個石像啦??! 仙童很疲倦,他越來越覺得那個所謂的美人是不存在的,仙君怕是一個人在山待太久,都寂寞出病了…… 尤明言自然不曉得仙童此時迂回婉轉的心思,只是淡淡笑道:“你來此有何事么?” 仙童一哽,道:“我,我來追靈物?!?/br> 尤明言指著另一旁的溪流的方向,道:“方才似乎是往那邊跑了,你可以去看看?!?/br> “那便謝謝仙君了?!毕赏f完,心中還是有些梗塞,到底沒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又開口問道:“仙君,這石像……” “栩栩如生,是不是?”尤明言倒不覺得有什么,十分坦蕩地答道。 “是挺栩栩如生的……”仙童訥訥,“可是仙君你雕這石像有何用呢?” 尤明言這才將整個身子轉過來面向他,臉上仍帶著清淺的笑意,“這是一位……與我相識的人雕的。他為人比較靦腆,就將它放在了此地。你也不必太過在意,若是在山上見到他也不必慌張,他不是壞人?!?/br> 仙童撓撓頭,又道:“可是,我又不知仙君相識的人是什么模樣?!?/br> 尤明言抿抿唇,想著有些道理,又不知如何描述。 一個魔修,個子不高,喜歡吃桃子糕,哭起來像一只小兔子,大約是比較膽小的,見到他老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