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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諸多抱怨,可元哲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道觀,認命的上去敲門。 “當當當……” 早起的李鶴軒正在房頂練習吐納,被這陣響動驚醒了。 他心里覺得奇怪,這文清觀在周圍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觀而已,現在不年不節的,誰還會專門跑到山上來。 難道是師父的老友?帶著疑問,李鶴軒打開觀門。 “哦?”他看清來者是誰后,不由得挑了挑眉,露出和善的微笑,“原來是小哲子你啊~” “李李李…李湛淵!”元哲著實被嚇了一跳。這貨果然沒死! “我可不叫什么李李李?!崩铤Q軒活動活動手腕,臉上的笑讓元哲覺得脊背發涼?!霸鄹鐐z這么久沒見,一定要好好交流交流?!?/br> “你不能這樣!”元哲嚇得炸了毛,縱身就往門里竄去,“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不能過河拆橋!” “啊,說的沒錯?!崩铤Q軒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一張符“嗖”的貼在了元哲后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不但幫了我大忙,還順便帶我上了趟新聞,我的確得好好感激你啊,小哲子?!?/br> 元哲暗道不好。 新聞那事到底是誰捅給這貨知道的,簡直是要命啊。 “你、你別過來!喂,我要喊了啊,我真喊了啊——救命?。。?!” “有魔物嗎?!” 阿諾提著鐮刀趕到門口,左看右看,找了半天也只看見鼻青臉腫的元哲和一臉愜意的李鶴軒,根本沒有發現危險。 嗷?什么情況? 李鶴軒拍拍手上的塵土,拉著阿諾往回走,“沒有魔物,走,我親自動手讓你嘗嘗華國的早餐?!?/br> “欸?淵,地上那個人不管嗎?”阿諾有點納悶。這個青年他在醫院里見過,難道不是淵的朋友? “他覺得躺的舒服,我們就不要打擾他親近自然了?!?/br> 被收拾一頓的元哲費力翻過身,看著那兩人漸漸走遠,心里流下了寬面條淚。 李湛淵那個魔鬼! * “喲,元家小子,你這是又來看湛淵了?”王驚天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見到元哲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前輩,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徒弟?!痹苋嗳嘧约旱哪?,疼的齜牙咧嘴。那個家伙下手還真特么的狠! 王驚天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我只是一個普通老頭子而已,愛莫能助~” 這話讓元哲一口老血哽在喉頭。 比他爹還強的普通老頭子?你怕不是在逗我! 知道自己硬剛不過的元哲徹底放棄掙扎,低頭喝了口熱粥。 咦,味道竟意外的不錯。 李鶴軒放下碗,擦去唇邊的湯漬,問元哲:“你看見我醒了還不走,是有事?” 元哲點點頭,趕緊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說:“本來我還發愁怎么辦,現在看來倒是正好?!彼戳丝磁赃吥莻€外國小哥,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說來聽聽。別看了,阿諾不是外人?!崩铤Q軒靠在椅背上,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元哲一看求助有門,三兩口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放下碗細說:“你們也知道,我們元家自古以來都沒徹底避世,除了在修真界活動之外,還接凡世的生意?!?/br> “風水,算命,捉鬼這三樣我們元家均有涉獵。祖訓規定,凡元家子弟,每年都要完成三個任務,違規者斷絕家族供給,嫡系尤甚。而任務也是從那三樣里面挑?!?/br> “這在修真界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崩铤Q軒瞥他一眼,“怎么,莫非你這回的任務遇到了困難?” “也可以這么說吧?!痹茏プヮ^發,直接攤牌,“前幾天,我大學母校有個學生自殺了。自那以后,學校的那棟教學樓就總是出怪事。校長拜托到我這兒,我也不能不接啊,反正也要做任務,算是一舉兩得?!?/br> “就這樣?” 元哲聽出了拒絕的味道,趕忙力挽狂瀾:“要只是這事,我也不用親李道長你出山啊。我只是突然想起那個女學生的狀況和你差不多,也是陽壽未盡?!?/br> 李鶴軒和阿諾對視一眼,陽壽未盡? 元哲看李鶴軒的表情,知道他答應了,眼里的期待都快溢出來:“怎么樣,李道長,跟我下山去轉轉唄?!?/br> “好吧?!崩铤Q軒起身走到阿諾的身邊,拍了拍阿諾的肩膀,“不止我,他也一起?!?/br> 元哲看著阿諾可愛的樣子,有點懷疑,“額,李湛淵,這難道是你弟弟?”他怎么說也是和這位一起長大的,怎么以前從沒見過? 阿諾乖乖收拾好手邊的餐具,開口說:“我不是淵的弟弟,先生,我見過你?!?/br> 元哲絞盡腦汁把自己的人生履歷翻了半天,還是對這個小孩沒有一點印象。 難道是他太帥了,所以只是驚鴻一瞥就讓這個小娃娃記憶猶新? 阿諾看那個人兀自笑起來,一臉迷茫的看向李鶴軒,“淵,他怎么了?” 李鶴軒安撫的拍拍阿諾的后背:“沒事,他只是在發神經而已,不用在意?!?/br> “你才發神經?!痹軇偦厣窬吐牭侥羌一镉衷谠g毀自己的形象。他站起身向阿諾伸出手,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你好,我是元哲,元家第一百七十八代弟子。以后請多指教” 阿諾見狀也趕忙站起來和他握手:“我叫阿諾·塔納托斯·戴維斯,來自西方地獄的勾魂死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