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_分節閱讀_170
第177章 晉文帝立雍王為儲之事如同一道驚雷突然炸裂,震動了整個朝野,便連雍王自己都未曾料到這一天竟來的如此之快,似乎一瞬間江山與美人盡在他手,他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去臨江胡同尋姚顏卿,剛剛從椅子上起身便又坐了回去,理智告訴他此時貿然登門實不是明智選擇。 雍王打發了人去了臨江胡同,管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回了話,道:“侯爺未曾歸家來,羅管家說一早就侯爺就被召進宮了,怕是一時半刻也不得回?!?/br> 晉文帝近來時常召姚顏卿進宮伴駕已不是什么秘密,不少大臣都說姚家是燒了高香才叫姚顏卿這般得了帝王親睞,對其眼紅的很。 雍王揮手屏退了人下去,在屋內連連度步,直到恭王來訪,他的心尚未安定,面對恭王的道喜不由苦笑連連。 恭王性格簡單,見他苦笑便道:“這是天大的喜事,我還在府里等你大宴賓客,怎到了你這竟無半分的歡喜之意?!?/br> 雍王苦笑一聲,莫說儀禮未行,便是他已為名正言順的儲君,他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宴賓客。 “大哥今日過府可是有什么事?”雍王將話題轉開,笑問道。 恭王一拍大腿,這才想其他今日過府的緣由,忙道:“福成姑媽病了,楊蕙求到我府上來,說是福成姑媽想見你一面,她使了人上你府上,可管事的次次都說你未曾在府里,楊蕙只得登門來求我,你大嫂那人你也是曉得的,見她哭的可憐便央我來問問你的意思?!?/br> 雍王聞言不由失笑,呷了口茶后才正色道:“父皇對楊家是個什么意思我不說大哥也應是知曉的,福成姑媽如今未曾受到楊家牽連已是父皇瞧在兄妹一場的情分上,大哥又何必要趟這趟渾水呢!遠的不說,便說京都,模樣俊俏的女娘不知幾何,性子溫婉者更在多數,楊蕙雖有幾分姿色,可那性子尋??墒浅圆幌?,進了哪家的府必要鬧得府里不得安生?!彼圆恍殴醯脑?,恭王妃子是什么性子,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指使恭王。 恭王見雍王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老臉一紅,吱吱唔唔道:“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瞧著有些不落忍?!?/br> 雍王笑意微斂,道:“你若實在不落忍,不妨為她尋個安身之所,她到底是楊家女,楊家的事情莫要再攪合了,免得叫父皇不悅?!?/br> 恭王嘆道:“安身之所哪里是這般好尋的,如今她身份尷尬,好人家誰敢娶了她進門?!?/br> 恭王的話說到點子上,楊家栽的徹底,楊蕙乃是罪臣之女,但凡不傻的都不敢將她娶回府中,若是嫁入平民百姓家倒是個好去吃,只是她那性子,怕也不肯低嫁。 雍王怕恭王真一時心軟收了楊蕙進府,到時惹得父皇大怒,沉聲道:“如今她陪著福成姑媽去了京郊別莊養病,吃穿是短不了的,以她罪臣之后的身份尚能著華服戴金玉已是父皇格外開恩了,大哥應知這個道理才是?!?/br> 恭王唉聲嘆息一聲,到底是將這席話聽進了心中,之后未曾在管過楊蕙的事。 姚顏卿在天色將暗后才離了宮,一路上想著晉文帝的話,回府后臉色尚有些凝重,丹陽郡主見狀便問了起來,她甚少見姚顏卿如此模樣,只當是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姚顏卿看了丹陽郡主一眼,兩人成婚日子久了,自也是有了感情的,說是姐弟也不為過。 丹陽郡主沖他一笑,扶了扶髻上的碧玉簪子,笑道:“又不是天塌了下來,你這般陰著臉作甚,可是朝堂上有誰給你氣受了?”她話一口便覺不對,忙轉了話鋒道:“可是圣人又吩咐下來什么差事了?!?/br> 姚顏卿嘆了一聲:“淮南巡撫半個月前病逝了?!?/br> 丹陽郡主聞言一怔,隨即笑了起來:“莫不是圣人想要調你去淮南任職?” 姚顏卿微微點頭,丹陽郡主道:“如此好事你怎還一臉愁容,能為一方主政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在淮南呆上幾年后回京你進內閣便是指日可待之事?!钡り柨ぶ髟秸f臉上笑意越濃,又見姚顏卿臉上并無多少喜色,笑意微斂些,道:“你可是不想離京?是因雍王之故?” 姚顏卿聞言失笑道:“與他何干,不過是這如今時機不對罷了?!?/br> “這話從何說來?你在圣人身邊的日子也不久了,如今正該是放出歷練的時機,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未必還有這樣好的位置等著你了?!钡り柨ぶ鬏p聲說道,送了茶到姚顏卿手邊。 “我也知這個道理?!币︻伹漭p聲說,聲音壓低了幾分,道:“圣人如今身子骨不比從前,只怕我這一走未必再有回京的機會了?!?/br> 丹陽郡主一驚,失手打碎了手上的蓋碗,驚得外面的丫鬟忙進了屋,姚顏卿抬手一揮:“無事,且出去吧!” 丹陽郡主拎著裙子,露出一雙腳將地上的碎瓷踢的遠了些,道:“且不說你這擔心有沒有必要,便是真到那一日,雍王難不成還能不召你回京?!钡り柨ぶ鞔浇且宦N,戲謔道:“我瞧著他可是一日都離不得你,晌午還使了人來?!?/br> “郡主應知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币︻伹涞恍?,他的前程總不能寄托在雍王的身上。 姚顏卿也知自己是自尋煩惱,既圣人透了話出來,他便是不想離京亦是不成的,嘆了一聲后,他道:“我若去了淮南,郡主可要與我同行?” 丹陽郡主覺得這話問的稀奇,挑眉道:“你若長久離了京城,我自是要同去的,我這二十來年尚未出過京城,曾聽父王說起過,淮南的山水極美,如今難得有機會去瞧瞧,你還想把我撇下不成?!?/br> 姚顏卿笑道:“這不是怕郡主去了那邊水土不服,故而才有此一問?!?/br> 姚顏卿離京赴任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次日早朝晉文帝說起此事可謂是打了人一個措手不及,淮南巡撫病逝一事自不是什么秘密,朝中不少人都盯著這個位置,誰成想一轉眼竟落到了姚顏卿的頭上,當即便有大臣諫言道:“姚大人到底年少,巡撫之位非同尋常,他怕是難當重任,還請圣人三思?!?/br> 姚顏卿如今品級不高不低,雖說身上有了爵位,也勉強算個實權派,可也不至叫人眼紅的跟個斗雞似的,可如今不同了,他一個正四品一轉眼就飛上了天,從二品的官,從晉唐開國以來也沒有他這個歲數任職過的。 朝堂一時間吵成一片,雍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好似魂離了體,迷迷糊糊的,一腦子漿糊,等事情塵埃落定,他才不可置信的瞧了姚顏卿一眼,要說姚顏卿事先不曾知情他是一個字都不肯信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雍王咬牙切齒的朝外走,若不尚存理智,他眼下就想要抓過姚顏卿問問他還有沒有心了。 雍王大步流星,出了宮先一步便貓兒進了姚家的馬車里,姚家的下人見他一臉陰沉之色,也不敢阻攔,待姚顏卿尚未等知會,他已叫一雙手抓進了馬車,之后里面一道冷聲響起:“回臨江胡同?!?/br> 雍王冷聲說完,眼也不眨的盯著姚顏卿瞧,他把人扣在懷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色陰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咬牙切齒的問出了一句話:“你要去淮南?” 姚顏卿有那么一點心虛,不過一想又不覺得自己有錯,男子漢大丈夫,自是要建功立業,難不成還要兒女情長。 清咳一聲,姚顏卿道:“這話問的稀奇,圣人已下旨叫我南下,難不成我還能抗旨?” 雍王手上使了些勁,問道:“你當真要去?” 姚顏卿不語,眉頭微皺了一下,沒等他叫疼,雍王已是松了手勁,聲音軟和了下來:“你若去了淮南我又該如何?!彼捴姓Z氣幽怨,好似姚顏卿是那負心漢拋棄了糟糠之妻一般。 “王爺無旨不得出京,況且待儀禮一過,您為儲君更是離不開京城了?!币︻伹漭p聲說。 雍王恨得磨了磨牙:“你知我無旨不得離京還想去淮南?你這一走沒個三五年可回不了京?!彼粫r氣急,照著姚顏卿的脖頸就來了一口,到底舍不得咬疼他,只用牙齒在他細嫩的皮rou上磨了磨,又伸了舌尖輕輕舔了舔。 “我與父皇說不叫你離京如何?”雍王輕聲說,他舍不得,也受不了這份相思苦。 姚顏卿拿眼睨他一眼,道:“這是能兒戲的不成?”他見雍王眼睛發紅,著實怕他到圣人面前發瘋,放軟了語氣,安撫道:“不過是三年五載罷了,依我瞧,至多也是三年,我還未曾見誰在這個位置上坐的長久的?!?/br> 雍王將頭埋進姚顏卿脖頸中,咬牙道:“你這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也太無情無義了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雍王:都罵我是渣攻,到底我是渣攻還是你是渣攻! 第178章 雍王說姚顏卿提上褲子不認人,在姚顏卿看來雍王才是脫了褲子不是人。 姚顏卿伸一手扶著腰,瞧著床上睡的正香的雍王冷笑一聲,出一條腿將人踹了下去,雍王腦子里一片空白,人都發了懵也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眨了眨眼,從地上摸起來點了燈,回頭一瞧,姚顏卿披著一件素羅玉色長衫倚在床頭,衣襟大開,露在外面的肌膚跟羊脂白玉似的,潤澤無暇,身段風流,艷之韻之,叫他喉結不覺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