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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霄道:“會不會是陣法?” 紀雨澤搖了搖頭。經過聞煜和無字書器靈的一番補習,已經讓他對很多修真知識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道:“若那火是陣法,想要破開就必定要找到陣眼,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熄滅。而且即便是陣法,想要啟動也必定需要有人灌入靈氣,不會如這火一般純粹?!?/br> 居翰墨看向徐景陽,眼含疑問。 徐景陽撓了撓頭,“你們看我也沒用,火災到底與失蹤的人有沒有關系,我也不能確定,只是提出了一個設想,不然我們等過兩天再看?” 修士的記性自然都不差,方才那一掃,他們基本已經將當時火災周圍圍觀的人全都記了下來。 褚榕一直在沉默著,此時卻忽然道:“景陽將重點放在了城中人身上,我們為何不從另一個方向去找呢?” 居翰墨問道:“這是何意?” 褚榕道:“岳城中人數十萬,即使分街區尋找線索,對我們來說,過程也太過緩慢。我們為何不去找那些失蹤者的蹤跡呢?既然岳城中的人還在不斷失蹤,就代表罪魁禍首并沒有離開此地,那些失蹤的人也不會被他藏得太遠?!?/br> 居翰墨的眼睛一亮,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法子。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第一次外出做任務,僅有的一條線索又無奈中斷,他們最開始的確有些亂了,只想著要在岳城中找尋,然而并沒有一個清晰的目標。 他道:“就按褚榕說得做。不必再去街區了,這些失蹤者人數眾多,他們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br> 其他人rou眼可見地歡欣鼓舞了起來,唯有徐景陽頗為失落,他還挺喜歡去街上聊天的。 岳城晚上有宵禁,即使他們不需要睡覺休息,但夜晚并不利于他們出門,索性按照此地人的作息時間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出門了,這次的目標是那些失蹤者臨消失前所在的地方。 然而找起來,他們就發現,這同樣是件麻煩事。 失蹤者大都是外鄉人和乞丐,前者岳城居民們并不熟悉,后者他們不會去在意。最開始街上乞丐消失的時候,居民們大都想著對方可能是去別處乞討,甚至有些人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所以這代表著,想要找到這些人失蹤前的所在地很難。 唯一有線索的就剩下了那位修士的表弟,紀雨澤和徐景陽找上門的時候發現,此地的人很多,足有十幾個。他們對視一眼,果然,能想到這一點的人并不少。 那修士看上去很焦躁,他道:“我當時和表弟約好了三天后在城中的酒中仙酒樓見面,可是當天表弟并沒有來,我在那里等了一個下午都沒有見到人影,這才覺出不對,于是去了表弟暫住的客棧,那里也沒有人,我才發現他失蹤了。后面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不用我多說?!?/br> 這段話確實無法證明什么,就連這個人都不能確定,他的表弟是在房間里消失,還是在街上失蹤。 或許是褚榕給大家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紀雨澤也想到了另一個角度。如果無法從線索入手,那么從動機呢? 對方到底為什么要抓這么多的凡人? 既然能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他肯定要借助一些手段,是用法術還是陣法,還是有同伙幫忙? 只是如今即使提出了這些問題也沒有太大用處,它們就像是搭建在空中的空架子,并沒有一個堅實的地基承載——直到如今,他們仍未找到那些人究竟為何失蹤。 這就像是一個無解的題目,循環往復,最終卻還是留在了原地。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然而他們毫無所獲。 非但如此,甚至又有新的失蹤人士出現,這就像是打在這些天子驕子臉上的一個響亮的巴掌。 幾乎所有修士都認定,那幕后人就是在故意挑釁??窗?,就算你們這些大宗門的弟子來了,我照樣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弄走,而你們抓不住我的把柄。 這的確讓接受任務的修士怒火中燒,然而在憤怒之后,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絲泄氣。因為事實確實如此,他們白白浪費了這么多時間,結果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原本對此很自信的七個人不得不承認,他們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厲害,無法輕松地解決這個任務。 就連紀雨澤都覺得,與其在這座城里玩解謎游戲,還不如去和聞煜參加秘境冒險來得有趣。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第八天。 彼時他們幾乎已經搜尋了整座城市的所有街區,卻仍然沒有找到一丁點有用的線索,居翰墨不得不提出,從頭開始地毯式搜索,這次要更加注意細節。 看到徐景陽再一次站在那位賣糕點的大叔面前,紀雨澤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恨不得伸手按SKIP鍵,快進劇情。 他百無聊賴地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著周圍過往的行人。 兩人的談話隨風傳入了耳朵—— “大叔,你這個糕點看起來就很好吃,賣多少錢???” “獨家秘方,一斤三十文,童叟無欺!” “大叔,我看你生意那么好,怎么不去租個店鋪呢?” “小娃娃不懂,小本生意租不起店鋪,租金比一個月賺的錢還多哩?!?/br> …… 紀雨澤漸漸地皺起了眉,為什么他覺得這段對話也十分熟悉? 他轉頭看向徐景陽和那位大叔,剎那間這一幕和他腦海中一個褪色的記憶畫面完全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