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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踩了踩洛長歌腳底下那片土:“商容被留下了,影子不還在嘛?!?/br> 洛長歌往地上一看,果然,他腳邊有兩個影子! 蹈仙峰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楚寒這邊的事既然已經解決,離開山河峰之后,洛長歌便帶著商容的影子回蹈仙峰了。 小變態對上原先那些戰力比較強的火甲,都是一手捏死一個,跟捏螞蟻似得,古陵火甲數目雖多,但火甲戰力比先前弱,小變態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解決。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回來睡覺。 跟小變態在一起睡時間長了,身邊突然少了個人,楚寒還真有點不適應。 想著想著,楚寒就走到了綠竹小筑前,他推開籬笆,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周圍的景色好像在晃。 他轉身看著背后那片近在咫尺的竹林,景色怎么這么虛? 難道是……楚寒當即掐訣,但剛抬手,身后就傳來一道溫潤男聲。 “別來無恙?!?/br> 楚寒轉過身,果然是云夢升,而他貌似走進云夢升設的幻境里了。 他偷偷將手縮進袖子,正要掐訣破除幻境,云夢升突然笑了:“這是借紅流之力所設的幻境,以你之力無法破除,莫要白費力氣?!?/br> “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寒往后退了兩步,跟云夢升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不做什么,只是想請你同我走一趟?!痹茐羯逯肝?,幾道紅流絲在指尖流繞,話音不落,那幾條紅流絲便從云夢升指間飛出,沖楚寒飛了過去。 楚寒下意識閃避,但那些紅流絲卻好像標記了他一樣,繞了個彎兒,再次沖他飛了過去。 楚寒凝聚靈力出手格擋,兩方靈力相撞,楚寒的靈力竟然直接被紅流絲吞噬吸收了! 紅流絲纏到楚寒手臂上的那一刻,他也失了意識。 再醒來,周圍已是一片黑暗。 楚寒坐在地上,手臂剛一動,便帶出一串嘩啦啦的鐵鏈聲。 他的手被鐵鏈捆住了。 很快他便發現,不止是手,還有腳和腰,也被捆住了。 肩膀好痛,還濕濕黏黏的,發著血腥味兒,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穿透了。 “云夢升!”楚寒拼力喊了一聲,但聲音并不大,云夢升不知道對他做了什么,竟然把他的靈力也給封住了。 一聲下去,沒人回應,楚寒并沒再喊,現在情形不明,還是保存體力比較好。 他等了好久,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朵火焰。 火焰不大,但已經足夠照亮周圍的景象了。 這好像是一間古銅做就的密室,楚寒手腳和腰都被鐵鏈捆著,鐵鏈并沒拉緊,留了一部分自由活動的余地,但楚寒并不能大動,因為他左右兩肩都被打穿了。 須臾,黑暗中走出一個人,文雅飄逸,一身藕色長衫,左手拿著一把古銅佩劍,右手提著一只拳頭大的琉璃瓶。 “你還好嗎?”云夢升溫聲關切道。 “如你所見,并不好?!背α讼率稚侠p的鐵鏈子,“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云夢升走到他身邊,直接席地而坐,溫聲一笑:“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我就是云岫城城主,慕輕煙是我所殺,踏雪也是我所殺,當初控制你把郁子溪丟進惡靈山的亦是我,還有什么好解釋的?!?/br> “當然有?!背溲弁茐羯?,“譬如,解釋一下你為什么要抓我?難道只是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云夢升淺笑,面色依舊溫和,聲音依舊溫潤:“自然不是?!?/br> 他把是非劍倚放在墻邊,把琉璃瓶放在腳邊,右手平托,化出一把古銅匕首:“我抓你只是想從你身上取點東西,順便問一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云道是誰了?” “我是已經知道了了云道是誰,但看你這表情,就算我不說,你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吧?”楚寒瞥了他一眼,“還有,你想從我身上取什么?” “確實,我已經猜到了,還吃驚不小呢。這些年為了騙我,他也是受累了,還故意將金丹從體內取出,演了一出金丹自爆,然后又喬裝打扮,追著我東奔西跑,費盡心力為慕輕煙和踏雪報仇。算了,不說他了?!痹茐羯α诵?,撩起楚寒袖子,并用古銅匕首劃開了楚寒的小臂,血從破口之處涌出,順著刀鋒,被引入了那只琉璃瓶中:“你不要怕,也不要緊張,我暫時并不會需要很多?!?/br> “你想拿我的血做什么?”楚寒瞪他。 云夢升并沒隱瞞:“郁子溪的血能夠解火甲之毒,他幫你解骨釘之時,曾往你體內注入過一部分他的血,我只是想試試,你現在的血有沒有相同的藥效?!?/br> “怎么可能?!背湫?。 云夢升輕笑:“一切皆有可能?!?/br> 楚寒抬眼看著他:“如果真的有,你想如何?” 云夢升挑眉:“若真有,那便要委屈你一下了,畢竟還有那么多被火甲灼傷的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br> “你想放我的血去救人?!”楚寒漠然一笑,“你還真是有意思,自己放出火甲,把別人抓傷,現在又想方設法來救,你難道是后悔了?” 云夢升淡淡道:“并沒有,我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打傷,這樣我才有機會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出面救他們,而且還可以趁機禍水東引,把罪名栽在子溪頭上,屆時,就算無緣想利用子溪殺我,但子溪成了修真界公敵,人人恨不得殺之而后快,而我是修真界的大恩人,大家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子溪來殺我的,還有可能會集體討伐子溪。所以,這樣做其實是在保護我的安全,順便解決子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