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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抱住郁子溪的腰,呢喃:“子溪,我頭好疼啊?!?/br> “許愿的話,你們應該去城門口附近找一家啞巴開的客棧,而不是來我這里,不過我看你們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太能找到許愿的地方,而且那個啞巴跟一個野男人私奔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迸斯α艘淮骸岸豢梢热タ头啃菹⒁幌?,再作打算?” “客房在哪兒?”楚寒醉了,確實應該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郁子溪一邊幫楚寒揉著腦袋,一邊冷聲問。 “進東南角那個門,上樓梯右轉,就有一間空客房,被褥都是新的,剛熏過香?!迸巳粲兴嫉目戳搜塾糇酉?,“我瞧二位公子血氣方剛,自己睡覺多是無趣,要不要叫幾個姑娘上去陪陪?” 郁子溪把楚寒打橫抱起,笑瞇瞇的冷聲道:“我家師尊只喜歡我,不喜歡姑娘?!?/br> 說完,他便抱著楚寒去客房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紅衣女人用團扇擋著半張臉,輕笑了聲,爾后回頭沖那些僵硬的歌姬門擺擺手:“姑娘們,繼續?!?/br> 話音擲地,原本安靜的大堂又溢滿了裊裊樂聲,圍坐在四方的賓客也都繼續笑盈盈的欣賞起來。 有一賓客問紅衣女人:“老板娘,小商容真的跟男人私奔了???” 女人輕搖團扇:“城主親自說的,你說是不是真的?” 聽她這么說,賓客突然笑了:“老板娘,你跟城主到底是什么關系啊,城主怎么什么都跟你說呢?” 有人附和:“該不會真如傳聞所言,你是城主的相好吧?” 女人搖扇子的手一頓,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瞇起,聲音又冷又邪:“你覺得呢?” 那名賓客原本就僵硬的臉瞬間更僵硬了,他連忙打哈哈道:“我覺得自然是假的,哈哈,自然是假的?!?/br> 他剛說完,女人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女人用扇子邊緣在他臉上輕輕的劃了幾下,壓低聲音道:“下次再亂說話,當心你的臉會再退化成一張白白的皮?!?/br> …… “那女人恐嚇完胖客人,就回房間了,再沒出來過?!毙》嘶胤A道。 郁子溪倒了杯茶:“知道了,你去門口守著,別讓外人進來?!?/br> 小符人跑到門口,側身從門縫鉆了出去。 郁子溪托起楚寒,溫聲叫道:“師尊,起來喝點水?!?/br> 他把茶盞放到楚寒唇縫處,奈何楚寒就是不張嘴,不僅不張嘴,還一伸手直接把茶盞打翻在地。 可兇了。 打翻茶盞后,楚寒半瞇著眼抱住郁子溪的腰,不停的叫子溪,子溪。 叫的郁子溪春心蕩漾。 然后,醉酒后主動投懷送抱的楚仙師終于自食惡果。 再醒來,已經回到綠竹小筑的床上了。 楚寒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一掀被子,下邊光溜溜的,褲子沒了,屋子里也空蕩蕩的,小變態并不在。 楚寒讓小符人從柜子里拿了條新褲子,換上之后,隨便套了件白長衫便出了臥房。 臥房在二層,他一出門,憑欄一看,剛巧看見小變態正在院子里曬衣服,而晾衣繩上迎風飄揚的那個就是他的失蹤的褲子。 郁子溪挽著袖子,抬臂擦了下汗,頂著燦爛的陽光抬頭望向楚寒,笑瞇瞇道:“師尊醒了啊?!?/br> 楚寒摸了摸有點發痛的屁股,皺眉:“我們不是在云岫城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而且我屁股怎么回事兒? 郁子溪一邊上樓梯,一邊解釋。 原來,楚寒醉的不省人事之后,因為主動點火,被郁子溪折騰了一次,就在他還在沉睡的時候,一群戴著白面具的人突然殺了進來。 楚寒當時還睡著,郁子溪不打算戀戰,于是便帶著楚寒原路返回云川了。 楚寒自動忽略了面具人殺進來之前的事情,皺眉道:“一旦從隨機結界出來,就很難再找到回去的出口,你是怎么帶著我原路返回的?” 探路的小符人因為被郁子溪栓了牽引紅線,所以才能回來,但是沒人給他們栓紅線啊。 郁子溪風輕云淡的笑道:“這很簡單啊,隨機結界的出口雖然會移動,但是并不能快速移動,我們只在里面呆了不到兩個時辰,所以出口就算移動,也不會出尋夢樓,我直接炸掉了整個尋夢樓,出口自然就出現了?!?/br> “……”楚寒額角一跳,這還真是簡單粗暴卻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的是,不管城主的真實身份是不是云夢升,他都很清楚,他養的那些普通的面具人根本不可能是小變態的對手,所以趁人不備,派面具人前來刺殺這種事并不像是他的手筆。 而且,如果城主就是云夢升,那他也無暇布置這些,因為今天早上楚寒跟郁子溪去惡靈池的時候,云夢升正在陸君潛的天殊峰跟楓樺派掌門協商怎么救治那些被火甲打傷的人的事情,按照楓樺派掌門那個不依不饒的性子,云夢升根本抽不開身。 所以派遣那些面具人的人,應該不是城主。 但是先前在蹈仙峰跟洛長歌與商容閑聊時,商容曾言,這么多年里,他從沒見城主跟除他以外的人有過接觸,那派遣那些面具人的人會是誰?難道城主除了商容,手底下還有別的人嗎? 想到這兒,楚寒突然思及一個人:“子溪,你覺不覺得我們在云岫城遇上的那個紅衣女人有點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