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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云夢升就是云岫城城主的話,那了云道的目的就是找到證據,當面拆穿他殘殺同門的惡行。畢竟云夢升這個人可是以老好人出名,只有別人得罪他,他從沒得罪過別人,更別說殺人了,且他脾氣好的令人發指,就算被人罵到臉上,也依舊是溫言笑語,若沒真憑實據,說他殘殺同門,絕不會有人信。 此外,這個了云道既然這么清楚云夢升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很早之前便與云夢升認識,而且跟踏雪和慕輕煙也認識,說他們是好友也未嘗不可能。 這樣,在了云道知道云夢升殺了慕輕煙和踏雪之后,心中憤怒,自然而然便會想幫其報仇,但直接出手的話,并不是云夢升的對手,畢竟如果云夢升真的就是城主,那便如商容信中所言,他本身雖不厲害,但他能掌控火甲和紅流這兩種極其厲害的東西,單是這一點,了云道就不太可能是他的對手。在敵我懸殊之時,了云道若想報仇,只有等待時機,或者等待一個合適的人出現。 假設這個合適的人是郁子溪的話,那云夢升要殺郁子溪就十分的順理成章了,因為郁子溪就是了云道殺他的刀。至于怎么用郁子溪這把刀那就是了云道的事了。 所以說,雖然云夢升就是城主這個猜測十分的令人膽寒,令人匪夷所思,但這么推測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串的起來。 而且有時候,最不可能的情況,恰恰就是最真實的情況。 “師尊,你臉色不太好,可是有心事?”郁子溪歪頭看著楚寒。 楚寒掐了掐眉心:“沒什么,就是想到了些棘手的事情?!?/br> 郁子溪突然摟住楚寒的腰:“有什么棘手的事,說出來,我來幫師尊處理,師尊完全沒必要為此心煩?!?/br> “這還在外面,別靠我這么近?!背_郁子溪的手。 郁子溪不太開心的噘了噘嘴,拉住楚寒的手:“那師尊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事?是跟云夢升有關嗎?” 楚寒看了他一眼:“雖然掌門確實怪怪的,但你畢竟是小輩,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云夢升?” “我比他厲害,為什么不能這么叫他?”郁子溪不服道。 楚寒頭大:“那你也比我厲害,你為什么還叫我師尊?為什么不直接叫我的大名?” “因為我不敢啊?!庇糇酉UQ?,十分的理直氣壯道,“而且我就喜歡叫你師尊,師尊師尊師尊師尊,多好聽啊?!?/br> 楚寒抬手沖他腦門彈了一下:“閉嘴!吵死了!” 兩人進了綠竹峰地界后,楚寒道:“子溪,我體內既然有你的血,那我能進惡靈池嗎?” 郁子溪一愣:“師尊想進惡靈池?” “嗯?!背c點頭,“你不是說惡靈池底有條暗道嘛,我想進去看看?!?/br> 郁子溪挑眉輕松道:“想去就去咯,我陪師尊一起去?!?/br> 楚寒伸手摸了摸郁子溪的頭:“真乖?!?/br> 收回手后,郁子溪依舊彎著腰,腦袋對著楚寒。 楚寒不解道:“你還愣著干嘛,走啦?!?/br> 郁子溪眨眼:“師尊好久沒摸過我頭了,再摸一下,嗯?” 楚寒哭笑不得,只好伸手又摸了一下,小變態這才開開心心的抱著他的一條手臂往前走了。 …… 第二天吃過早飯,在動身去惡靈池之前,楚寒先跟郁子溪去了趟蹈仙峰。 洛長歌先前說覺得了云道熟悉,當時情況所致,沒來得及細想,更沒來得及細說,楚寒想去問問他,到底是個怎么熟悉法,是整體感覺熟悉,還是某些行為熟悉,還是某個眼神熟悉。 但他們來到蹈仙峰后,卻根本沒見洛長歌的人影,一問蘇綿綿方知,昨天商容知道洛長歌這家伙還身有婚約之后,回去將洛長歌好生逼問了一番,最后發現,這個婚約竟然是真的,而且人家姑娘再過幾日就來來蹈仙峰跟洛長歌見面了,商容一氣之下,又離家出走了,而洛長歌,自然是找他去了。 離開蹈仙峰前往惡靈池的路上,郁子溪好奇道:“我一直以為昨日小符人對商容說的都是矯詞,竟然是真的嗎?洛峰主真的有婚約?” 楚寒一笑:“是啊,對象還是一個不出名的小門派少宗主?!?/br> 郁子溪抱著楚寒的手臂,半靠在他身上:“小門派的少宗主?也是男的嗎?” 楚寒搖頭:“女的,今年才十八,據說資質一般,長得好像也一般?!?/br> 郁子溪寡淡的哦了聲,沒了興趣,也不再問了。 他不問了,楚寒倒是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洛峰主當年也是父母雙全過的。 洛長歌家世不錯,但身世很尷尬也很狗血。他爹是大富商,富可敵國的那種,他娘是他爹沒富起來之前的糟糠妻,他爹富了之后,就跟一結義兄弟指腹為婚,不過當時他爹那個兄弟還沒娶妻,不僅當時沒娶,在他爹把他娘掃地出門又續娶了個大官兒女兒之后,依舊沒娶妻,這一紙婚約就這么一直擱置著。洛長歌八歲的時候,那兄弟就去修仙了,然后結了丹,自創了宗派,二十年前才成婚,那時候洛長歌的凡人老爹早就成棺材里的一把骨頭了。原以為這個婚約會隨著洛長歌老爹的死而作廢,再沒人提及,但不曾想,那位兄弟竟在女兒誕生之后,就帶著婚約找到了云川。 古人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約又白紙黑字放在那兒,洛長歌不認也要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