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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捧著郁子溪的臉,細細吻上了他的唇。 郁子溪:“?。。。。。?!”師尊親我了!好激動好激動好激動!心臟要跳出來了! 好想撲倒……剎那間,郁子溪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伴著淺淡月光,十分的妖冶。 楚寒注意到了他的變化,茫然抬頭:“子溪你的眼睛怎么了?” 郁子溪笑了笑,眼中的血色卻是沒退,不僅沒退,反倒紅的更加濃烈:“從惡靈山出來之后,我一激動,眼睛就會變色?!?/br> 郁子溪垂眼看著楚寒:“師尊怕嗎?” “怕什么?”楚寒不解,“怕你的瞳色嗎?” 郁子溪手指一動,幾縷血紅的氣流便在指尖縈繞了起來,他淡淡道:“是啊,血色紅瞳可不是什么好象征,一般只有入魔或者修煉邪術之人才會如此?!?/br> 楚寒舔了下嘴角,溫潤一笑:“無妨,你紅瞳也好看,為師照樣喜歡?!?/br> “這世上,也就師尊會這么說了?!庇糇酉?,“師尊頭還暈嗎?” 楚寒搖頭:“好多了?!?/br> “那我們就回去吧,夜里涼,再呆會著涼的?!彼殉诺绞中?,起身走到石臺邊,拿起楚寒的衣裳幫他穿好,便踏著滿地月光,回綠竹小筑了。 郁子溪睡在床上,楚寒睡在郁子溪胸口。 楚寒睡覺不老實,晚上滾下來好幾次,但每次,郁子溪都會立刻醒來,撿起他重新放回胸口。 楚寒有這么好的待遇,洛長歌就沒了。 那么一小只的洛峰主依舊堅持一個人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商容過來的時候,是從床底下把人掏出來的。 “他把我撿起來的時候,那眼神,簡直是滿滿的鄙視??!”洛長歌扶額。 郁子溪坐在小筑院里的貴妃椅上,楚寒盤腿坐在郁子溪大腿上,手里捧著郁子溪專門給他變的小水杯,呼呼喝了口熱水:“你不經常被鄙視嗎?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br> 洛長歌坐在硬邦邦的桌上:“這種事怎么能習慣!” 楚寒冷聲道:“差不多行了啊,要我說,你不僅不該生他的氣,反而還要感激他?!?/br> 洛長歌訝然:“你這是什么歪理?” 楚寒:“你現今的身軀,滾到地上也是十分的不顯眼,他沒一腳把你踩扁,卻是一眼把你看見,這難道不應該感激嗎?” 洛長歌愣了愣,撓頭:“貌似有兩分道理?!?/br> 但是……洛長歌搶過楚寒手里的小水杯:“你家這人的變大術法到底練得怎么樣了?我現在這般,行事很不方便??!” 楚寒伸手戳了戳郁子溪的大腿:“問你呢?!?/br> 郁子溪一手支著頭,垂眼盯著自己腿上的小楚寒,淺笑道:“昨日不是說了,得個十天半月?!?/br> 楚寒淡淡道:“聽見了嗎?” “聽見是聽見了,可,”洛長歌難以置信道:“阿楚你為什么一點都不著急?” 楚寒反問:“我為什么要著急?” 雖然變小了,但小媳婦兒把他照顧的很好,有何著急的? 洛長歌回過味兒后,忿忿道:“我還真是可憐,竟然交了你這么個見色忘義的朋友?!?/br> 他剛說完,身子一輕,就被人捏著肩提起來了。 “誰啊誰啊誰???沒看我正傷心嗎?好煩啊知不知道……”洛長歌看見眼前的人,懵了,“你怎么來了?” 來人的樣貌雖同商容一模一樣,眉心卻多了一點朱砂。 是影子。 影子把洛長歌攥在拳里,但手上并沒用力,并不會傷到他:“小東西,可找到你了?!?/br> 洛長歌雙手合十:“影兄,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呢?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太想看見你?!?/br> 影子挑眉:“為何?” 洛長歌抱胸道:“若是我把你泡酒里,你會想看見我嗎?” 楚寒沒忍住,噗了一聲。心中慨嘆,沒想到商容那么正經,他的影子卻這么會玩兒,竟然把一杯倒的洛長歌泡進了酒里! “阿楚你不要笑,這件事讓我很受傷你知不知道?”洛長歌沖楚寒道。 楚寒笑道:“你怎么受傷了?” 洛長歌擺擺手:“往事休提?!?/br> 他剛說完,影子就把事情倒了個干凈:“昨晚我把他裝進了酒杯里,就泡了一小會兒,他便醉了,醉了之后還發酒瘋,大半夜起來彈琴,還唱歌,吵得眾人睡不著,商容看不下去,就把他打暈了?!?/br> 楚寒皺眉:“單是如此的話,也不算很受傷吧?!?/br> 洛長歌不服道:“自然不止如此,但具體如何我不想說,太丟人了?!?/br> 影子:“喂,你這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害羞?影子這么一說,楚寒更好奇后面發生了什么了,沒等他問,影子就故作風輕云淡道:“商容不就是給你洗了個澡,然后順便把你看光了嘛?!?/br> 洛長歌的臉跟熟透似得,紅的發紫。 這是楚寒與他交好以來,第一次見他臉紅。 洛長歌直接沖影子揮出了拳:“你給我死來!” 影子倏地把手臂舉遠:“打不著?!?/br> 洛長歌瘋了:“小黑貨,你完了!” 下一刻,洛長歌就沖影子放出了一條金弦,卻被影子穩穩接住。 影子把金弦從他手中奪了過來,然后一圈圈繞在了洛長歌身上:“乖,不要鬧,只是把你看光了而已,這不還沒做什么別的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