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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楚寒就拉著郁子溪上樓休息了。 臥房內,燈火搖曳,照著桌上的一碟瓜子,一壺茶。 楚寒一邊嗑瓜子,一邊對正在鋪床的小符人道:“把被子的頭掖一下,不然夜里會漏風?!?/br> 小符人哦了一聲,邁著小紙腿走到床頭,吭哧吭哧的掖著被子。 郁子溪脫掉外袍,坐到楚寒身邊倒了杯茶:“其實,許愿的話只要一個人就行了?!?/br> 楚寒嗑瓜子的動作一頓,抬眼看著郁子溪:“你想說什么?” 郁子溪笑了笑:“我們的目的只是想見一見這個城主,并跟他調查骨釘之事,這些我一個人許愿就可辦到,師尊不需要同去的?!?/br> “笨!”楚寒屈指敲了下郁子溪的額頭,“我是你師尊,洛長歌是你師叔,我們三人里你輩分最小,就算輪,也輪不到你,而且……” 楚寒話說一半,突然不好意思說了。 但他不好意思說,郁子溪好意思問:“而且什么?” 楚寒:“沒什么?!?/br> 郁子溪歪頭,一臉天真:“說說嘛,而且什么?” 楚寒別過臉:“不想說?!?/br> 郁子溪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一邊搖,一邊懇求道:“說說嘛,師尊,好師尊,說一說嘛?!?/br> 楚寒的心一梗,你就是上天派來撕我老臉的,我看透你了! 他不說,郁子溪就一直搖,搖著搖著,就貼到了他身上,開始在他懷里蹭,將小奶貓撒嬌的技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舍不得讓你一個人去,我擔心,行了吧?”這句話,楚寒說一個字,就臊一分,等說完,他感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這種話明明之前經常說的,怎么現在就這么難以啟齒呢?難道是人老了,臉皮也跟著薄了? 他還沒羞澀完,郁子溪就一個貓撲撲了上來,要不是楚寒底盤穩,非得仰臉躺過去不可。 “你干什么?放開我!子溪,別鬧~郁子溪!你再蹭信不信我把你頭發剃了?讓你沒毛兒可蹭!”楚寒快瘋了。 郁子溪從楚寒懷里抬起頭,撅了噘嘴:“師尊,我喜歡蹭嘛?!?/br> 還喜歡蹭,你是貓嗎?楚寒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掀下來,剛把手放在郁子溪肩上,這家伙就淚眼汪汪的沖他懦懦道:“師尊,我、我想親你?!?/br> “親你個頭??!給我下去!”楚寒顧不得那越發展越鬼畜的師徒情,直接把郁子溪掀了下去。 鬧了這一通,夜里同床睡覺都是膈應的。 楚寒真怕一個沒防住,小變態就撲過來把他一通狂親。 咱們是東方社會,講究發乎情,止乎禮,楚寒自認養小變態這兩年一直在言傳身教,但怎么教出個這么開放,開放到逮著人就想親的臭徒弟! ※※※※※※※※※※※※※※※※※※※※ 啊,天涼了,師尊該開竅了 第39章 師尊,喜歡我 想著想著,楚寒就睡過去了, 還做了個夢, 一個十分十分十分讓人“膽寒”的夢。 夢里,他回到了綠竹峰。 當春時節, 綠竹峰后山溫泉那棵桃花樹開的粉壓壓一片, 一朵壓著一朵,綴著枝。兩人合抱粗的桃花樹, 四散的側枝竟伸出了近一丈遠,花朵壓彎細梢, 風一吹, 簌簌飄了一地,香氣也盈了滿袖,灌了滿鼻。 楚寒靠在樹干上,一低頭,發現小變態正枕著自己的腿, 閉眼小憩, 側身微蜷著, 懷里抱著自己的一條手臂。 小變態睡覺的時候, 嘴角都揚著,笑的特甜,比生吃兩罐兒蜜都甜,甜的楚寒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下他的嘴角。 就這么一戳, 郁子溪突然渾身一顫, 爾后慢慢睜開眼。 他一手按著地, 一手攥拳揉眼,咕嘰咕嘰。剛睡醒,他聲音里帶了絲黏糊糊的慵懶:“師尊?!?/br> 這聲音實在是……有點可愛,叫的楚寒心肝兒一顫,臉唰的紅了。 恍然意識到自己又在小變態面前失態時,楚寒連忙往樹根挪了挪。 郁子溪一手按著楚寒大腿:“師尊,你躲什么?” 楚寒強作鎮定,面無表情:“沒什么,你怎么在這里?”還枕在我腿上。 “師尊忘了嗎?”郁子溪伸了個懶腰,一邊百無聊賴的捻著地上的落花,一邊道:“明日徒兒便要成婚,日后便不能日日同師尊在一處了,就想來找師尊多說說話,說著說著,便睡了?!?/br> 說到此,郁子溪突然沖楚寒瞇瞇笑了笑:“師尊的腿躺著真舒服?!?/br> 楚寒顧不上他這聲馬屁,伸手打斷道:“你說什么?你要……成婚?跟誰?” 他的印象里,小變態身邊除了一個蘇綿綿貌似就沒別的女人了,而上次在彩云觀,兩人又分明已經鬧翻,不可能會成婚啊,不是蘇綿綿,那又是誰? “楚綿綿啊,師尊不記得了嗎?”郁子溪半跪在楚寒身邊,把臉湊近,“還是師尊親口應允的呢?!?/br> 楚綿綿是什么鬼?楚寒震驚,這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楚綿綿是誰???” 郁子溪莞爾:“師尊新收的小師妹啊,可好看了,我也很喜歡?!?/br> 楚寒心說我什么時候給你收小師妹了?別說師妹,就算是師弟,在你之后也一個都沒收! 郁子溪是他收的最后一個徒弟,這一點,楚寒可以確定,但郁子溪眼下的神情又不似作偽,難道自己這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