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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皺眉:“蘇綿綿,你小點兒聲,吵?!倍倚∽儜B對他做哪種事了?不就是在他腿上趴了一會兒嘛,先前也經常這樣,怎么就枉顧人倫了?這蘇綿綿的腦子里都想的什么? 蘇綿綿怒其不爭:“楚仙師!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不生氣?” 先前,楚寒還想給蘇綿綿跟小變態牽個線,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這個蘇綿綿太沖動了,照小變態現今的狀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劍砍了她。 郁子溪按著床榻,傾身又湊到了楚寒身上,委屈巴巴道:“師尊,你生氣嗎?” 少年……哦不,現在是男人,男人你有話好說,能不靠我這么近嗎?楚寒臉微微一熱:“不生氣?!?/br> “楚仙師,你……你們——”蘇綿綿絕望的看著楚寒和郁子溪,氣呼呼走了。 郁子溪手一揮,一道紅光乍現,打在門上,兩扇門便合了上去。 “師尊,對不起?!庇糇酉ブ氖?,在他手心不斷畫圈。 楚寒不解:“對不起什么?” 郁子溪道:“我一見師尊,太過激動,忘記給門落閂了,才讓旁人闖了進來,驚擾了師尊?!?/br> 方才蘇綿綿那聲慘叫還真驚到了楚寒,不過,既然蘇綿綿也是被抓來的修士中的一員,她能自由行走,那就說明,她目前是安全的,那其他人,應該也沒什么危險,畢竟按照小變態方才的說法,他抓這些人只是想查到底是誰控制了自己,目的并非要害人性命。 “我沒事?!背延糇酉獜纳砩铣堕_,看了眼蘇綿綿送來的那幾碟飯菜,“現在到飯點了?” 彩云觀上空全是血水,此刻的彩云觀紅幽幽一片,各處掌著燈,根本分不清幾時幾刻。 郁子溪笑瞇瞇道:“是啊,該用午飯了?!?/br> 郁子溪整理衣衫,下床走到桌邊坐下,又添了副碗筷在自己旁邊。 對,就是在他旁邊,桌子的同一邊,并不是側面或者對面。 楚寒看了眼那副碗筷,正準備挪到郁子溪對面去,剛一動手,就被郁子溪一手按住。 郁子溪沖他眨了眨眼:“師尊不想跟我坐一起嗎?” 楚寒無奈:“有點擠?!?/br> 郁子溪往旁邊挪了幾寸,然后笑瞇瞇的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現在不擠了,師尊坐?!?/br> 楚寒:“……” 楚寒坐下來之后,郁子溪又把他自己的凳子挪回了原位。 “你……”話到嘴邊,楚寒還是咽了下去,小變態這一年多來不容易,小事而已,隨他去吧。 吃完飯,郁子溪稱他有事,便出去了,順便在房門上落了把大鎖! 楚寒在里面叩門:“子溪,你鎖門干嘛?”蘇綿綿都能自由走動,怎么輪到我就不行了? 郁子溪的身影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楚寒磨牙,小變態長大了,管不住了是吧!剛才還你儂我儂,現在就抽身鎖人,這臉變的比翻書都快……不是,我這用的都是什么破詞兒,呸呸呸! 彩云觀的地下隧道。 隧道狹長逼仄,沿途點著盞盞高腳油燈,燈火昏黃,微弱如豆,勉強照亮整條隧道。 郁子溪走在后面,兩名紙甲走在前面,一齊朝隧道盡頭的密室走去。 隧道盡頭的密室其實就是個被鐵柵欄圍起來的牢房,里面關的全是郁子溪這些天抓來的修士。 郁子溪剛一露面,一些脾氣較爆的人就沖他罵了起來。 “郁子溪,你個仙門敗類,到底想把我們怎么樣?” “想做什么盡管來,我們不怕你!” “對!我們不怕你!” 楚寒閉關那兩年,郁子溪跟著姜絕出席過不少仙門盛會,那場各大仙門共同舉辦的仙門大比,他也參加了,不僅參加了,還拔了頭籌,一下比賽場,少年英才之名便傳遍了天下。仙門之中,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郁子溪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只是沖紙甲擺擺手,冷聲道:“開門?!?/br> 紙甲走到鐵門口,抬手一劈,直接劈開了那把拳頭大的青銅鎖。 原本關在牢里,半死不活的修士們紛紛震驚,這是要干嘛?開門把他們全殺了嗎?以郁子溪現今的能耐,這大鐵門中間的縫就夠他殺光牢里所有人了,何必多此一舉? 郁子溪靠著隧道石壁,漠然掃了眼牢里眾人,對紙甲吩咐道:“把人扔出去?!?/br> 紙甲巨大的身形晃了下:“扔、扔哪去?” “扔出古陵去!”郁子溪不耐煩道。 紙甲哦了聲,剛要動手,又被郁子溪抬手攔阻住。 牢里眾人急道:“你又想干嘛?” 郁子溪抱臂冷聲道:“你們有人知道骨釘這種東西嗎?” 聞聲,眾人先是面面相覷,爾后又齊齊搖了搖頭。 郁子溪皺眉:“踏雪君當年就是死于骨釘錐心,修真界人盡皆知,我不相信你們沒人知道,不要騙我,我討厭別人騙我?!?/br> 牢中一人道:“不是我們不知道,而是我們知道的,你肯定也知道,何必說廢話呢。不過你前兩天還孜孜不倦的逼問我們,有何種幻術能控制修為極高的修士,現在又問我們知不知道骨釘這種東西,你到底想做什么?” 郁子溪乜斜道:“我想做什么,關你何事?知道就說,不知道就閉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