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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歌憋得臉疼:“誰笑了,我沒有?!?/br> 楚寒:“……” 楚寒跟郁子溪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有了方才的教訓,郁子溪的手十分老實,就那么乖乖地搭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前半夜還好,但一到后半夜,楚寒跟洛長歌就有點兒扛不住了。 洛長歌直接抓了個蒲團塞在腦袋底下:“阿楚你看著長明燈,我不行了,先睡會兒?!?/br> 話音剛落,他就閉眼睡了。 楚寒:“……”你是豬嗎? 他原本就犯困,聽見洛長歌那一起一伏的呼吸聲,更困了,接連打了兩個哈欠。 楚寒看了眼長明燈,里面的燈油快燒完了,他起身添滿,轉身時,郁子溪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郁子溪笑起來尤為好看,不防間,楚寒也被他感染,不經意勾了勾嘴角:“不困嗎?” 郁子溪一手按著蒲團邊緣,一手卷著一縷發絲往食指上纏纏放放:“不困啊,倒是師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要不要睡一會兒?” 楚寒指了指長明燈。郁子溪會意,笑道:“我幫師尊看著就行,師尊放心休息吧?!?/br> 郁子溪軟磨硬泡,楚寒終于同意小憩一會兒,并叮囑郁子溪半個時辰后叫醒他。 但半個時辰后,郁子溪并沒叫醒他,不僅沒叫醒,還放任他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次日一早。 “洛長歌!楚寒!讓你們守靈,不是讓你們在這兒睡覺的!”姜絕一進大殿,就瞧見兩條人橫躺在殿中央,一個枕著蒲團,一個枕著郁子溪的大腿。 “噓——”郁子溪沖姜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姜絕哪會聽他的,一邊朝他們走,一邊喝道:“噓什么噓啊,楚寒,給我起來!” 姜峰主嗓門大的可怕,楚寒眉頭抽了兩下,緩緩睜開眼:“姜絕你有病啊,吵死了?!?/br> 姜絕:“枕著自家弟子的腿睡到日上三竿,到底誰有病???” “你胡說什么?什么枕腿?我明明是枕著蒲……”楚寒想翻身站起,一伸手,摸到了一條腿…… 他驀地僵住,一回頭,正對上郁子溪那滿臉笑意的臉,傻眼道:“我……我怎么枕著你的腿?” 郁子溪耳朵尖兒紅赤赤的,別過臉,并沒說話。 那邊,洛長歌也醒了,搞清狀況之后,揉了揉眼跟楚寒道:“問這個問題你傻不傻啊,蒲團哪有大腿枕著舒服,肯定是你半夜爬到人腿上的,人家看在你是師尊的份上,沒好意思推開你罷了?!?/br> 洛長歌這段說辭十分有理,因為楚寒晚上睡覺確實不怎么老實,嫌蒲團枕著難受,爬人腿這種事也并非干不出來。 但……為什么偏偏爬的是小變態的腿!這種惡劣情節肯定要被記小本本的吧! 鎮定鎮定鎮定——楚寒長舒一口氣,強行鎮定了下來,他起身理了理衣裳,又抓了抓頭發,縱然心中翻天倒海,但面上依舊是那個清冷高貴的楚仙師。 他對郁子溪道:“是為師失態了?!?/br> 郁子溪背靠著大殿的柱子,一腿曲著,一腿平伸,兩手撐著地面,斜低著頭喃喃道:“沒、沒事的,枕一下腿而已,師尊想枕多久都……都可以?!?/br> “楚寒你平時都是怎么虐待他的?你看看人都被你嚇成什么樣兒了?”雖然郁子溪當眾挑翻姜絕,讓姜絕大失顏面,但正直的姜峰主是絕對不能容忍這種打著師尊名號欺壓弟子的行為的! 楚寒茫然:“我怎么虐待他了?”我對他好的就差自我獻祭了! 第21章 徒兒,我抱你 “師尊他,他待我很好的?!庇糇酉戳顺谎?,目光相接一剎,又迅疾低下了頭,耳朵尖兒泛起兩抹微不可察的紅暈。 楚寒冷眼望著姜絕:“姜秀文,聽見了嗎?你要是沒聽見,我不介意復述一遍?!?/br> “都說了別叫我這個名字,你要死??!”姜絕臉一黑,鄙夷道:“而且聽見又如何,你在這里,他自然不敢說實話?!?/br> “懶得跟你辯?!苯袢蛰喌浇^跟陸君潛看守大殿,并沒楚寒什么事,他扭頭道,“子溪,走了?!?/br> 郁子溪稍一起身,腿卻使不上勁兒,登時又坐回了地上。 楚寒嚇了一跳,連忙走到他身邊:“怎么了?” 郁子溪低聲道:“徒兒腿有些麻?!?/br> 楚寒:“……” 誰枕麻的誰收場,楚寒還是有點兒覺悟的。 他一手繞到郁子溪腋下,一手抄著郁子溪的腿彎兒,淡淡道:“抱緊我?!?/br> 郁子溪驚慌的啊了一聲,想要推辭,但整個人已經被楚寒摟在了懷里。 郁子溪失措:“師尊,不、不用的,我歇一會兒就好?!?/br> “抱緊我?!背种貜土艘槐?。 郁子溪盯著楚寒的眼睛,怔怔盯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伸手環上楚寒脖頸。 “乖?!背α诵?,抱起郁子溪信步走出大殿。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姜絕冷哼:“還算他有良心?!?/br> 洛長歌則是從靈位前的貢品中挑了只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一邊吃一邊喃喃:“良心是有的,但腿麻需要抱著走嗎?扶著背著不比這個輕松許多?” 姜絕冷颼颼看向洛長歌:“你懂個屁啊,這是態度!態度懂嗎?他枕麻了人家的腿,把人家抱回去這理所應當。不像你,自己峰上的弟子兩只腳全崴了,你不抱也不背,就在一邊兒干看,真是狼心狗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