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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剛才那大叔還說他是邪祟呢?!?/br> “若這杜雨山真是邪祟,那姜峰主可真是好彩!” “你說姜峰主要是知道他到處炫耀的新徒弟是只為禍一方的邪祟,會不會氣地摔碗?” “哈哈哈!豈止是摔碗,我覺得他可能會直接把飯桌砸了!” 說笑間,弟子們就把正在喝水的柴夫搡進了人堆里,七嘴八舌地亂問。 “你跟著師尊一道兒回來的,你定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快說說!” “是啊是啊,師尊他老人家是不是很厲害?” 柴夫第一次遇上這場面,一開始還局促不安,但興許是綠竹峰的弟子都太接地氣,他很快就習慣了,甚至還繪聲繪色的講起了楚寒與郁子溪的英雄事跡,必要的時候,還加以矯飾,說的一眾弟子拍桌叫好。 郁子溪端著銅盆從后院出來,見眾人鬧得正歡,看了一眼并沒多說什么,便拐道上樓梯了。 “師尊,把傷口洗一下,我來給您上藥?!庇糇酉雁~盆端到床邊,一邊幫楚寒脫鞋,一邊道。 楚寒兩手按著床沿兒,用腳尖兒碰了下水面,水溫剛好。 他把腳泡進水里,淡淡問:“子溪,我有件事想問你?!?/br> 郁子溪一手托著楚寒的腳底,一手舀水淋在楚寒腳面上:“師尊請講?!?/br> 楚寒道:“你在來云川之前,是不是有過什么奇遇?就是……嗯……就是有沒有得到什么秘法,或者神兵之類的東西?” 郁子溪笑了笑:“神兵沒有,但秘法確實得到過一本,但還沒練多少,就遺失了?!?/br> 楚寒:“那本秘法叫什么名字?” 原文里,郁子溪是修煉了禁術之后,才開始逆襲的,難道那本禁術被他提前得到了? 郁子溪搖頭:“沒名字?!?/br> 沒名字,那內容總該知道一些吧,楚寒又要問,剛張口就被郁子溪打斷。 “不是什么厲害的秘法,師尊就不要問了?!庇糇酉貌冀戆〕哪_,仔細擦著。 擦完腳,上完藥,郁子溪右手虛空一拖,一把銀劍赫然呈現在手中。 楚寒:“這是?” 郁子溪:“是我從惡靈池帶出的銀劍?!?/br> 楚寒略驚:“你沒給杜雨山?” 郁子溪冷哼:“他先出爾反爾,我憑什么要把東西給他?!?/br> 楚寒失笑:“你還真是不吃虧?!?/br> “虧又不好吃?!庇糇酉獜澲劬?,把劍遞到楚寒手里,“杜雨山那么在意這把劍,想來應是個寶貝,就送給師尊吧?!?/br> 楚寒雖然收了劍,卻道:“你師尊我劍術不精你又不是不知道,送給我我也用不著,我先替你保管,你何時需要,找我來取便是?!?/br> 郁子溪沉默片刻,淺笑點頭:“聽師尊的?!?/br> 楚寒昨晚一夜沒睡,眼下困意難耐,郁子溪幫他上完藥后,他便倒頭睡了,睡得又沉又長,再睜眼,已經是次日早晨。 他梳洗完下樓時,弟子們的行裝已經收拾好了,吃罷早飯就可啟程。 可飯剛吃一半,門外便傳來一串敲鑼打鼓之聲,聲音越來越近,震得桌面兒都在顫。 宋景云飛快跑出去一看,瞧見一幫穿著喜慶的百姓列隊正朝這邊來,敲鼓的敲鼓,敲鑼的敲鑼,最前面的兩個壯漢還舉著一塊鎏金扁,上書——“除邪衛道”四字。 宋景云剛要回去跟楚寒匯報,一扭頭,身后擠了一堆人,一個疊著一個,都在伸長脖子朝外看。 等那群百姓停在客棧門口時,眾弟子齊齊愣了下,這些人……是沖他們來的。 一番交談后,方知是千水鎮百姓感念楚寒除邪大恩,特來送匾感謝的。 宋景云開開心心收了匾后,茫然:“你們怎么還不走???” 話音剛落,幾名穿著新衣裳的小毛孩兒被搡到了人群最前面。 宋景云:“什么意思?” 一名老頭道:“先前是俺們有眼無珠,并不知道云川竟然是這么個厲害門派,歷經此事,才曉得云川的厲害?!?/br> 宋景云:“所以呢?” 老頭嘿嘿一笑:“這幾個孩子都是鎮上特別不錯的,還在娘胎的時候,算命先生就說他們有仙緣兒,您看,能不能讓他們也去云川學兩年?” 宋景云當即高聲道:“老鄉,我們是云川,修真界第一大門派,不是玩兒雜耍的?!?/br> 老頭一本正經道:“俺知道啊,就是因為你們云川厲害,所以俺們才想把孩子往里面送嘛?!?/br> …… 宋景云好說歹說,說的口干舌燥才把這幫百姓勸走,一回到飯桌,直接就著壺嘴灌了一整壺涼茶。 楚寒夾了只雞腿放進宋景云碗里:“干得不錯?!?/br> 宋景云來不及擦嘴角流下的水漬,連忙開心道:“我就知道師尊對我最好了!” 他剛夾起雞腿準備咬,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撞了下他的胳膊肘,原本到口的雞腿啪——掉在了地上。 “郁子溪,你走路不看路???!”宋景云怒道。 “看路了,但沒看你,所以沒注意?!庇糇酉?。 郁子溪走到楚寒身邊坐下,也伸手去夾了只雞腿兒,但一夾,一滑,如此三番四次,楚寒看不下去了,伸手幫他夾了一個放進碗里。 郁子溪一看碗里的雞腿,笑的可燦爛了:“師尊真好,不僅幫我夾雞腿,還夾了一只最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