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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溪:“不能拿!” 楚寒:“拿回來!” 郁子溪:“不能拿!” 小符人站在兩人與劍穗中間,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尷尬。 楚寒震驚地看著郁子溪,這家伙是要造反嗎? “一條破劍穗而已,不配讓師尊為它冒險,扔了好?!庇糇酉淅涞?。 要是換做別人,楚寒早上手打了,但偏偏是郁子溪……楚寒盡量心平氣和道:“那條劍穗是別人送我的,雖然不是很值錢,但也是一片心意,況且我還挺喜歡的,咱們不扔好不好?” 郁子溪沒說話,但與方才的態度相比,他不說話已經是做出讓步了。 楚寒給小紙人使了個眼色,小紙人連忙抱起劍穗,爾后飛快跑回楚寒身邊。全程,郁子溪也就恨恨地瞪了那條劍穗一眼,并沒做別的。 楚寒怕郁子溪再扔,也沒再往劍柄上系,而是直接放進懷里,并岔開話題道:“天快亮了,我們先出去吧?!?/br> 郁子溪面色緩和了幾分,道:“師尊腳上有傷,我來背您吧?!?/br> 也不管楚寒同不同意,郁子溪就在楚寒面前蹲了下來。 楚寒有點不好意思:“我可以扶著東西走,就不麻煩……” 郁子溪打斷道:“這里的東西都被我燒光了,師尊就算扶也只能扶我。背比扶方便,師尊還是上來吧?!?/br> 楚寒:“……”想背就背吧,你開心就好。 郁子溪背著楚寒,不緊不慢地走在焦土上,熹微的晨光把影子拉的又窄又長。 楚寒雖然不胖,但好歹也是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人,還是很重的。 “累不累?”楚寒問郁子溪。 郁子溪輕笑:“不累?!?/br> 楚寒戳了戳郁子溪瘦削的肩頭,不自覺就開始婆婆mama道:“以后多吃點,你看你瘦的?!?/br> 郁子溪的步子一頓,驚慌道:“是我太瘦,硌到師尊了嗎?” 楚寒啊了一聲,心說咱倆這腦回路差的有點遠啊。 “并沒有?!背畯男渥永镉痔统鲆活w糖,三下五除二剝開,送到郁子溪的嘴邊,逗小孩兒一樣,“啊——” 郁子溪怔了片刻,才一臉羞澀的張了嘴,一不小心還舔到了楚寒的手指。 郁子溪的耳朵瞬間紅透,悶頭呼呼的朝前走。 楚寒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他用指節輕輕敲了下郁子溪的后腦勺:“你頭低那么深,能看見路嗎?” “能……能的?!庇糇酉o張道。 “你說能就能吧?!背ゎ^看了眼身后那一線天光,今天心情出離的好。 杜雨山的尸體還在破廟,兩人出了石尸林后,便先回了破廟。 他們回到廟里的時候,除了地上躺著的杜雨山,還有那個大難不死的柴夫,還多了一個人。 多了一個灰頭土臉、瘦脫了相的張楓。 “你能不能坐那邊去?”柴夫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你身上味道太大了,比我都難聞?!?/br> 張楓惡狠狠道:“這是你家的廟啊,我坐哪兒關你屁事,沒坐你頭上已經很好了!” “年紀輕輕,嘴怎么這么毒?!辈穹虻闪怂谎?,一扭頭,便瞧見郁子溪正背著楚寒往這邊來,瞬間欣喜道,“看!楚仙師跟他徒弟回來了!” 張楓順勢望去,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狗娘養的小崽子,呸呸呸!” 柴夫嫌棄的看了張楓一眼,然后拍拍屁股起身迎楚寒了:“仙師您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快坐快坐?!?/br> 楚寒趴在郁子溪背上,看著張楓:“你怎么在這兒?” 柴夫一拍腦門,簡要解釋了一下。 原來,楚寒他們追著那些黑影走后,柴夫怕死掉的杜雨山再詐尸,就想找根繩子把他捆起來,但最后繩子沒找到,卻在廟后邊的稻草堆里找到了一個大麻袋,還在里面發現了一人,就是張楓。 “師……”張楓原本是想叫師尊的,但看見郁子溪那要吃人的眼神之后,忿忿改了口,“楚仙師安好?!?/br> 問過張楓之后,楚寒才完全明白這些天發生的事。 張楓被趕下山后,心有不服,于是便想干一番震驚修真界的大事,例如殺個大妖、鎮一方平安什么的,然后再風風光光的回云川,氣死郁子溪。 機緣巧合之下,他得知了千水鎮近年發生的事,便興沖沖的來了這兒,然后第二天晚上,就被杜雨山給抓走了。 “那天晚上,一只狗烏鴉在我窗戶外面哇哇亂叫,我一趕它,那狗東西竟然直接飛進我屋子里了!橫沖直撞,趕不出去還掉了一地的毛,惡心死了!然后我就鎖死窗子,想直接把它打死在屋里,可我剛把它拍到地上,這老頭兒就進來了!”張楓伸腳踹了下杜雨山的腦袋:“媽的,我都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進我房間的!明明門窗都鎖著,他是從地縫里鉆出來的嗎?” 郁子溪冷淡道:“他能短距離地劈開空間,進一間屋子對他來說,很簡單?!?/br> “我cao,還能這樣?”張楓罵道。 楚寒也驚了,杜雨山竟然還會這招?可郁子溪又是怎么知道的? 郁子溪看出了楚寒的心思,沉默片刻后,主動給出了解釋:“我親眼見過?!?/br> 還記得剛來千水鎮那晚,郁子溪說他曾與杜雨山做過一樁交易,而這樁交易就是——杜雨山幫他進惡靈池取冰草,而他要幫杜雨山取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