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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溪點頭:“師尊放心,我絕對不會拖大家的后腿的?!?/br> 楚寒搖折扇的手頓了一下,糾正道:“郁子溪,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讓你好好練,是因為我不想看你受傷,不是怕你拖后腿?!?/br> 原文里這場歷練可是活活去了郁子溪半條命,要不是主角光環加身,他非得當場掛了不可! 哪知楚寒剛說完,郁子溪的眼睛就紅了:“師尊,你……真好?!?/br> 楚寒震驚了,少年,有話好說,你不要動不動就哭行不行?你的眼淚不值錢嗎? 原文里的郁子溪雖然性子也很怪,但并不是動不動就哭的人,就算經歷過那么多的非人待遇,也沒見他掉過一滴淚,現在怎么成了這個德行?跟小姑娘似的…… 楚寒不太會安慰人,半天才憋出一句:“嗯,我也覺得我很好?!?/br> 所以你別哭行嗎? …… 楚寒今天有點累,被郁子溪那么一鬧,更累了,一吃完飯,他就早早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楚寒照常躺在院中的貴妃椅上曬太陽、嗑瓜子。但他嘴皮兒都嗑咸了,郁子溪也沒來,楊凌卻是來了。 楊凌道:“師尊,百蝶峰那邊說讓您再過去一趟?!?/br> 楚寒不耐煩道:“不去?!?/br> “可是……” 楊凌話說一半,就被楚寒打斷了。 楚寒道:“沒什么好可是的?!?/br> 不是楚寒不想去,而是去了也沒用。 昨天百蝶峰的人給他號了一整天的脈,最后得出的結論依舊是需要冰草做藥引才能根治,與先前的結果并沒什么不同,所以在他們想到避開冰草的新方法之前,再去幾次也沒用。 楚寒已經這么說了,楊凌也只好照做。 楊凌臨走的時候,楚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郁子溪今日跟你們在一處練習嗎?” 楊凌撓撓頭:“不是啊,郁師弟從不跟我們在一處練習的?!?/br> 見問不出什么,楚寒便擺擺手讓楊凌走了。 沒來這里,也沒跟楊凌他們在一起,那還能去哪兒? 楚寒想不通。 讓楚寒更想不通的是,接下來的三天他都沒見過郁子溪,就連在大堂吃飯的時候也沒見過。楚寒問遍綠竹峰的弟子,就連臨近幾座峰的峰主也都問了,但皆是眾口一詞——沒見過。 這小子失蹤了嗎? …… 郁子溪不見的第七天中午。 楊凌滿頭大汗的跑進楚寒的院子,上氣不接下氣:“師尊不好了,郁、郁師弟被姜峰主抓起來了!” 原本急匆匆的楊凌在看清楚寒桌上擺的東西后,瞬間冷靜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寒:“師尊你,你這是在干什么???” 楚寒收起桌上的盒子,冷冷的看了楊凌一眼:“沒什么?!?/br> 便在此時,一只巴掌大的小符人飄到了楚寒面前。 小符人沖楚寒鞠了個躬,奶聲奶氣的重復著楊凌方才說過的話:“主人,郁子溪被傻子姜絕抓起來啦?!?/br> 楊凌臉色煞白:“師尊你動用了符人?你身上有傷,不能用靈力的??!” 楚寒沒理他,直接問小符人:“人現在在哪兒?” 小符人:“善惡峰后山?!?/br> 楚寒:“……”他明明叮囑過,善惡峰后山是禁地,很危險,不能去,不能去,這小子拿他的話當屁嗎? 楚寒到善惡峰后山的時候,郁子溪正被姜絕揪著脖領子挨罵。 “郁子溪,你他媽瘋了?大白天去惡靈池拔草!你是嫌命長嗎?”姜絕快被氣死了,“你師尊來了,看你怎么跟他說!” 姜絕原本是來善惡峰找云夢升的,但云夢升有事去別處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他嫌坐在大廳里干等太枯燥,便出來走動一下,哪料后山封印惡靈池的結界忽然異動,他剛過來,就看見郁子溪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右手還緊緊攥著一顆草,雖然沒死,但也是個半死了。 姜絕跟楚寒解釋了來龍去脈,楚寒聽完,整個人都在發懵,他看見郁子溪手里那顆泛著熒光的草,又愣了下。 郁子溪手里的,正是能治他傷的冰草。 郁子溪這幾天莫名不見,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聯想起從百蝶峰回來當晚,郁子溪在吃飯時問他的話,楚寒有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郁子溪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傷,所以才來拿冰草的吧? 想到這兒,那股憋在楚寒胸口的火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楚寒冷靜了下,神色淡然的對姜絕道:“你別抓他脖領子,快把他悶死了?!?/br> 姜絕驚訝的看著楚寒:“你徒弟都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闖惡靈池了,你難道就不生氣?” 郁子溪私自進了惡靈池,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出來的,但依舊是犯了戒。 楚寒并不回答姜絕的問題,只是淡淡道:“把人給我?!?/br> 姜絕總覺得楚寒的反應不太對勁:“楚寒你是不是沒睡醒???” “姜、秀、文,把人給我?!背终f了一遍。 “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這個名字!”姜絕瞬間臉綠,直接抓著郁子溪朝楚寒丟了出去,“不就是個徒弟嘛,給你給你!” 不得不說,姜峰主的準頭一向很好,雖然本非他所愿,但就這么隨手一丟,就剛好把郁子溪丟進了楚寒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