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問鼎仇城_分節閱讀_75
可氣凌希偏要刨根問底:“聽誰說的?” 陸孝嚴支吾半天,兇巴巴吼道:“閉嘴,別那么多廢話!” 等他們走出巷子,剛好金石也回來了,見兩人搞成這幅模樣,金石有心問問發生了什么,可看到老板黑著一張臉,他又把冒到嘴邊的疑問咽了下去,老老實實在陸孝嚴指引下開車送凌希去了一家很有名氣的老牌跌打館。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萬幸沒有傷到骨頭,只是一般的肌rou拉傷。但老師傅給出的建議是起碼臥床休息兩個禮拜,每天還要貼膏藥并定時用藥酒進行按摩。 眼看電影就要開機,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的檔期都排好了,想請假休息肯定是不行的,可凌希還年輕,恢復得不好萬一將來落下病根麻煩就大了。凌希一個人住,腰受了傷行動又不方便,自己敷藥按摩根本應付不來,陸孝嚴思前想后,走出診室打了個電話給林廣樂,說是凌希腰傷需要照顧,想把人送到林家暫住幾天。 不想電話那頭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要嘈雜,林廣樂完全是自身難保了:“我家?抱歉孝嚴,我也是愛莫能助。我家出大事了,都怪老太太一天三遍地問我寶寶是男是女,我心里一煩,就跟她說孩子沒了,流掉了。結果她們一個個都要死要活的,我奶奶絕食一晚上了,姑姑正在上網搜索里島居住條件最好的尼姑庵,說是生無可戀要斬斷紅塵,小嬸娘傷心過度收拾行李回娘家了,jiejie正在和律師商量怎么凍結我的銀行戶頭呢……”倒了半天苦水,他才想起問候凌希,“話說回來,凌希怎么會受傷呢?不是又跟程澈跑去打籃球了吧?” “嘖,”陸孝嚴煩躁地皺起眉頭,“剛才他突然出現,從后面拍我肩膀,我還以為是……就……” “你弄傷的?那你自己承擔后果嘍?!绷謴V樂語氣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你告訴他,天星現在就他一根獨苗,叫他務必老實點,公司將來可還要靠他這個天皇巨星打響招牌呢! ”然后果斷掛上了電話。 陸孝嚴還想再說什么,結果“喂喂喂”好幾聲,那頭已經是忙音了。 既然林廣樂靠不上,只好轉而求助寶妹住到凌希家照顧幾天了,可萬萬沒想到寶妹的處境并不比林廣樂強多少,電話那頭分明是另一處菜場:“陸少,抱歉,我也是愛莫能助。我家出了點事,現在被鋪子里送補品的伙計塞滿了,外頭還有三位老中醫在排隊呢,總之……唉,不說了。不過凌希怎么會受傷呢?不是又去打球了吧?帥哥總裁說了,天星現在就他一根獨苗,你叫他務必老實點,公司將來可還要靠他這個天皇巨星打響招牌呢……” 聽著聽著,陸孝嚴將電話拿到手里,很嫌棄地斜眼看了一會兒,果斷按下了掛機鍵。 其實不管林廣樂還是寶妹,陸孝嚴都并不十分信任,更別提臨時雇用的工人了,也只有把凌希帶回自己家里照顧才能讓他完全安心??裳巯买v華和陸家都不太平,他也吃不準這個時候和凌希走太近會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站在走廊上正思索著,金石主動提出建議道:“陸先生,不然等會我過去陪著凌希吧,我們之前訓練經??目呐雠?,擦藥酒按摩這種小事都做得來?!?/br> 陸孝嚴看看金石那條肌rou快從袖管里爆出來的胳膊,又看看金石骨節分明布滿厚繭的手掌,果斷作出決定:“不用,待會直接送他去我家,回頭你把他平常用的東西整理整理一起帶過來?!?/br> 把這決定跟結束完治療的凌希一說,不出所料凌希是拒絕的:“我自己有家,干嘛去你家?!?/br> 陸孝嚴鼻子一哼,指指凌希擺在床邊的運動鞋:“你說干嘛?有本事你自己把鞋帶系好!” 凌希這會兒熱敷過了老師傅的藥包,已經可以活動和走路了,只是不能一直站著,也彎不下腰去,穿鞋子的話他還可以直接把腳往里一伸,系鞋帶可就沒辦法完成了,他試了兩次沒成功,坐在那耷拉著眼皮不說話了。 “你看嘛,你看嘛!”陸孝嚴笑嘻嘻蹲在了凌希跟前,動作麻利地幫忙系著鞋帶,臉上寫滿了“就知道你沒有我不行”的得意勁頭,并絲毫沒察覺到這行為多么有違自己陸大少爺的尊貴身份…… 回到家凌希先去洗了個澡,陸孝嚴幫他把干凈衣物放在浴室門口的臺子上就退了出來,但是并沒有走遠,就那么一直站在門外側耳聽著里頭的動靜。 他可沒動什么歪腦筋,他是擔心凌希行動不方便,萬一需要人幫忙可以及時沖進去,可又怕這想法說出來凌希會誤以為他在動歪腦筋,于是就選擇了這種更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方式守在外頭。所以說人腦子里想法太多,往往會被自己搞得左右為難瞻前顧后,倒顯得蠢了。 沒多久,水聲停了,隨即又響起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聲音,陸孝嚴趕緊一扭頭飛身躍上沙發,扯過張報紙裝模作樣看了起來。 浴室門一開,凌希小步小步動作僵硬地挪了出來,邊挪邊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著頭發。路過沙發旁邊,他站在那呆呆看了陸孝嚴一會,又看看陸孝嚴手里的報紙,又再看看陸孝嚴:“反了?!?/br> 陸孝嚴一時沒聽明白:“反了?什么反了?你是皇帝嗎?” 凌希伸手指了指陸孝嚴手中的報紙:“報紙拿反了?!?/br> 陸孝嚴低頭一看,果然反了,他尷尬地把報紙團成一團丟在旁邊,迅速轉移話題道:“去去去,跟你說多少回了,洗完澡先把頭發吹干凈,不長記性!快點,到房間去,我幫你擦藥酒,擦完了早點休息!” 凌希眨巴眨巴眼睛,又努力朝客房挪了過去。等陸孝嚴拿著藥酒走進房間,他已經自己爬到床上正面朝下趴好了,還很自覺地掀起上衣,露出了一截細瘦的腰身和小肚皮。 凌希的皮膚白凈光滑,充滿了年輕人特有的飽滿彈性,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還隱隱散發著植物的香味。手指觸碰的瞬間,陸孝嚴感到一陣呼吸急促,喉嚨發干,心臟在胸口里跳得又快又重。按說上輩子兩人在一起整整三年,該看的都看過了,該摸的都摸過了,早已經沒什么新鮮感了,對于凌希在床上的乏味表現和那個又窄又扁的屁股他也沒少嫌棄,可不知為什么,這一刻他還是感到渾身通了電似的,麻酥酥,癢兮兮,有種急切想要做點什么的沖動。 往手心里倒藥酒的功夫,陸孝嚴忍不住偷眼去打量著凌希,這應該是凌希和他認識以來距離最親近的一次了吧?不知道那個蠢蛋會不會羞澀臉紅呢?算起來這可是凌希的初戀……正這樣想著,就聽見哪里傳來了“嘀嘀嘀”的電子音,再仔細一看,原來聲音是從凌希手里傳來的,凌希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在,反而還在專心致志玩著手機游戲! “喂你能不能專心點!又不是在度假,真當我是做馬殺雞的按摩師嗎?”陸孝嚴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滿。 凌希愣了一下,慢吞吞收起手機,擺正姿勢規規矩矩趴在那不動了。 突然沒有了聲音,房間里靜得出奇,氣氛顯得更加古怪了。陸孝嚴琢磨著自己的話可能有些生硬,怕凌希聽了會不舒服,又很難得低聲下氣地解釋道:“我可不是在訓你,只是想提醒你多休息。又不是中學生,從早到晚盯著手機眼睛還要不要了?而且總低著頭對頸椎也不好……” 自顧自說了好大一通,凌希完全沒有反應,陸孝嚴忍不住叫了兩聲:“凌希?凌希?” 回答他的,是凌希舒緩悠長的呼吸聲。 陸孝嚴湊過去一看,沒錯,凌希果然睡著了,半邊臉壓在枕頭上,擠得都有點變形了,嘴角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陸孝嚴端詳了一陣,伸手用指尖在凌希臉頰上輕輕戳了一下,凌希嘴角牽動著,酒窩變得又大又深,帥氣少年立刻變成了乖寶寶——當然這只限于睡著了的凌希。 陸孝嚴實在忍不住,低頭在凌希嘴唇上悄悄啄了一口,蜻蜓點水似的,生怕把凌希給吵醒了。 就在這檔口,身后幽幽傳來一個聲音:“美麗啊,你在做什么?” 陸孝嚴猛一回頭,只見好姐正端著杯熱牛奶站在身后,笑容可掬地望著他。牛奶是他吩咐好姐準備的,目的是怕凌希驟然換了床會睡不踏實,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也怪他進來的時候沒把門關嚴,搞得差點被好姐抓現行。 陸孝嚴幫凌希蓋好被子關上燈,推著好姐出了房間:“沒什么,沒做什么,你去休息吧?!?/br> 好姐抓著他的袖子指了指客房門:“那是誰???” 陸孝嚴耐心解釋道:“凌希啊,來過家里的,你不記得了嗎?” 好姐很夸張地一撇嘴:“誰說我不記得?記得!不就是凌希嘛,多大啦?” 陸孝嚴并沒多想:“二十了?!?/br> 好姐點點頭:“嫁人了嗎?” “誒呦……”陸孝嚴無可奈何地嘆著氣,“好姐你看看清楚,他是男孩子?!?/br> 好姐微微疑惑了兩秒,翻著白眼理直氣壯地反駁道:“當我老糊涂啦,男孩子女孩子還分不清?我認得他,絲綢大王凌老板的兒子嘛,他還有個meimei,嫁去大馬做拿督夫人了,去年懷的孕,你猜怎么著?生了個三胞胎,都是女孩,簡直是三朵金花,喜慶不喜慶……” 她就這樣自說自話地朝餐廳走去,把陸孝嚴一個人留在了客房門口。在餐廳轉了一圈,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再次自言自語道:“咦,哪來的牛奶?噢對了,剛才拿督夫人來做客,一定是幫她準備的??次疫@腦子,扭頭就忘,唉,老嘍,老嘍……” 第二天早上凌希起床洗漱完畢,陸孝嚴已經坐在餐桌旁開始翻報紙了,為了配合凌希的節食計劃,他特意吩咐好姐將早餐準備得十分清淡。 看凌希往餐廳短短一段路走了好半天,陸孝嚴坐不住了,三兩步跑到跟前一手扶著肩膀一手撐著胳膊將人帶到了椅子上,凌希不敢使力,坐下去的過程也無比緩慢,陸孝嚴在旁邊跟著憋了一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