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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些渣渣,竟敢到恐腳獸頭上拔毛,拔的還是人家萬畝荒田唯一的那顆綠苗,這還得了。 于是綠島上群獸激憤了。 ...... 與此同時,沼澤礦區深處的灌木叢邊,查理露出一列雪白的牙齒,用令人目眩神迷的冰藍色眸子鎖定了抖抖索索的帕西。 兩人對話如下: 帕西滿臉通紅后仰:“你——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喊人啦?!?/br> 查理笑得滿臉無辜,金發在陽光里閃著淡淡的鉑金光澤,他靠近帕西,在他耳邊低聲道:“愿賭服輸,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要跟我扳手腕了,怎么,輸了就不認了?” 帕西差點被放大版的絕世美顏晃花了眼,眼中閃過一絲暈乎乎,還在強自掙扎:“可——可是也不能那樣做啊,如果被我爸爸和你爸爸還有部落里的其他人知道了話,我就倒大霉了!還有你那個暴脾氣的弟弟,發起火來太可怕了,我可惹不起啊,你就放過我吧?!?/br> 查理滿臉不以為意,安撫他:“里格嗎,你放心好了,他雖然有時候有點兇,但總體上還是個很溫柔的人,而且這件事我根本誰都不會告訴的?!?/br> 帕西想到那個黑頭發俊秀少年平日里笑得陽光燦爛,但是發起脾氣來卻可以訓得族長布抬不起頭來的彪悍樣,不由朝天翻了個白眼,嘴里嘀嘀咕咕:“最好是溫柔哦——” 可是還沒等他下定決心,面前那個超級大美人已經干脆利落地脫了外套,露出那肌rou勻稱又白的幾乎要發光的完美身段來。 帕西捂著眼睛哀嚎了一聲:“要是這會有人跑來看見,我們兩個就再也說不清了,我以后可是要娶妹子的啊?!?/br> 查理背過身去不耐煩地催促:“你還在啰嗦個什么,速度點,等太陽下山就看不清了,萬一弄錯位置怎么辦,快點快點?!?/br> 帕西只好放下捂著臉的手,撿起查理放在樹杈上的匕首,將閃著寒光的匕刃一點點抽出刀鞘。 查理將整像玉雕一樣雪白又分明的背脊都露給帕西看,隨著他舒展雙臂的的動作,兩條弧線優美的蝴蝶骨從平滑的肌理中展示了出來,像兩片幾乎要斜飛出來的翅膀。 帕西捏著刀柄的手有些不安。 查理道:“匕首我已經用酒精和高溫消過毒,不用擔心感染,直接動手吧?!?/br> 深深吸了一口氣,帕西在心里第一百零一次后悔自己當時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草,看他長得漂亮又纖細就想著欺生,最后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得不愿賭服輸地答應眼前的大美人兒幫他用刀子在指定位置制造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原本以為這是個不難的活計,誰知等刀刃真的劃入皮rou,鮮艷的紅順著鋒銳的刀口蜿蜒而下,他才深深地產生了一種犯罪感,一種極致完美的東西被破壞的巨大的犯罪感。 好在少年指定的范圍只有指腹大小,傷口很快就制造成功了,將少年遞來的藥瓶打開,將那種能促進傷口快速愈合但是過程中會產生巨大痛苦,愈合后還會百分百留下傷痕印子的草藥快速涂抹在傷口上。 看著眼前少年滿臉輕松地將外套毫不在意地套在身上的輕快動作,帕西心里肅然起敬。 這種草藥的苦頭他年少無知的時候也嘗過一次,那時候只是手指頭上一個指甲細的傷口,他心血來潮涂了一點這個草藥,一瞬間升起的那種仿佛一千根針同時在創口上戳刺的酸爽感,讓他痛的涕淚橫流,當即就杯子里的水將草藥沖干凈了。時間過去那么久了,那種幾乎整只手都被戳得千瘡百孔的痛苦,卻在年少的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所以這種草藥雖然止血和愈合能力非常好,但由于其產生的這種無法調和的巨大痛苦和使用必留疤印的小毛病,很快在有了其他替代草藥之后就被部落所有人都歡欣鼓舞的全部扔掉了,連那一小片草藥田都被人半夜爬起來連根刨除丟到了老遠的地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滿臉輕松的家伙是從哪兒又找到了這種植物。 再次打量了一眼查理看不出一絲痛苦,反而有種隱藏著的洋洋得意的臉色,帕西十分有理由懷疑這家伙的痛覺神經很可能已經壞死了,既而懷疑起這家伙的腦袋來。 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不然好端端誰會在自己背上人為制造一個傷疤啊。 想到剛剛親眼所見那片毫無瑕疵的美背被自己用匕首破壞掉了,帕西就升起一種后怕來。 以部落里那些年輕姑娘對眼前這個家伙的追捧程度來看,一旦這件事泄露出去,群情激奮下,自己很可能就再也討不到老婆了吧,他也是被迫的啊,寬面條淚。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目的達成的查理轉眼就態度大變樣,再也不理這個扒著樹干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的人,整理好衣服,瀟灑地離開了。 ...... 大貓形態的里格剛噓噓回來,因為怕床上的蛋蛋溫度不夠,甚至來不及伸個懶腰抻一抻筋骨,馬上就輕手輕腳爬上床,揭開被子裹,把自己溫暖的毛肚皮貢獻出去了。 今天是里格孵蛋的第二天,也是查理和爸爸們離開的第四天,算算日子,如果他們今天出發回來的,最遲明天晚上就可以到家了,到時候人手充足,大家就可以輪流來孵這個蛋蛋了。 雖然孵蛋時間不長,里格卻已經深深領會到了為人父母的不易,為了讓蛋蛋里的幼崽平安健康地破殼而出,孵蛋的那位必須專心致志寸步不離地守護著蛋蛋,就連吃飯和噓噓都是能免則免,防止在成員更替和頻繁的變動中影響到孵化中的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