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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他跟著我們要干什么,但是絕對不是想偷窺我們洗澡?!?/br> 又從小褲褲的搭扣里解下匕首亮給他們看:“這個叫匕首,就是用鐵做的小刀啦,這個很鋒利哦,比石刀鋒利多了,可以一刀切開獸皮?!?/br> “有這么厲害,看起來很一般???”擦擦回以不信任的眼神。 里格當即就拿出一塊獸皮,用匕首在獸皮上劃過——劃過——劃過——沒劃開。 眾人:? 里格試圖解釋:“額,主要是,刃沒有開好,而且一看就好久沒有打磨了,都鈍了——反正匕首真的很有用啊,你們別不信?!?/br> “哦——”眾人敷衍。 里格撓頭,這把匕首實在是太鈍了,得找塊石頭磨一磨。 于是他蹲在小溪邊,找了塊大巖石,灑上水,咔嚓咔嚓地磨起刀來,經過一番打磨,紅色的銹跡被磨掉,刃口也變得比較銳了,里格又拿了一塊獸皮,用匕首戳住,然后下劃,總算這回還算爭氣,把獸皮整齊地割成了兩半。 里格舉著被一分為二的獸皮展示給大家看。 眾人都很給面子地鼓起掌來。 只有擦擦不給面子,伸出一個尖爪,刺啦一下,把獸皮劃開了:“我看還不如我們的爪子好用?!?/br> 里格耐著性子給他解釋:“擦擦,我們的爪子是很尖銳,但就因為特別尖銳,受力面積就很小,用來戳洞或者切斷的時候很好用,但是剝皮和切割就沒那么好用了,不然我們為什么要用石刀呢?!?/br> 里格又道:“匕首只是鐵器的一種制品,我們還可以用鐵器來制作鐵斧,鐵鍋,鐵犁,你的爪子能派上那么多用場嗎?!?/br> 奎因撿起匕首,對著落日的余暉看看,在空氣中揮動兩下,又比照著石刀的樣子感受了一會兒,公允地說:“這個比起石刀來,的確輕便又鋒利?!?/br> 里格:“是吧?!?/br> 萊卡道:“這種東西我們以前從沒見過?!?/br> 里格:“這就是我把這個家伙帶回來的目的了,這把匕首是從他身上掉出來的,他所在的部落一定已經掌握了鐵器的用法,此處地理位置距離息壤族已經很近了,他身上雖然臟,仔細看卻是麻布織物,所以我合理懷疑一下,這個家伙應該是息壤族的人?!?/br> 狗狗諾頓也插話道:“我同意二寶說的,因為這個鐵器的確是息壤族才會制作使用的東西,我們獸人一般都只會使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齒,息壤族沒有獸形態,就很依賴這種東西。他們會把堅硬的鐵塊打磨成箭頭、小刀和其他物品,如果這個人身上有匕首的話,那絕對就是息壤族沒錯了?!?/br> 諾頓這么一說,眾人也就不再懷疑了,畢竟他是跟息壤族打過交道的狗,講出來的話有石錘。 于是眾人捂著鼻子靠近,好奇地打量這個臟兮兮的少年。 擦擦用爪子捅了捅:“他怎么還在睡,都睡了一頓飯的時間了,不會死了吧?!?/br> 不過,很快擦擦就驚叫起來:“他身上好燙!” 里格一愣,也顧不得臟不臟,伸出兩根手指頭搭到少年的額頭上:“臥槽,怪不得這家伙怎么都不醒,原來是燒昏迷了啊?!?/br> 這臉上的溫度,熱的都可以煎雞蛋了,妥妥的三十九度往上走,再不管得燒成傻子了吧。 而且里格還有點心虛,人家被查理從草叢里揪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的,現在就燒得半死了,大概、也許、可能,也有他和查理的的“功勞”在里面吧。 “那我們要救他嗎?”擦擦呆萌地問。 心虛作祟,里格義正辭嚴道:“當然要救,怎么能見死不救呢?擦擦你這個同.志,思想覺悟太低了?!?/br> 擦擦:啥,啥玩意兒? 對付發高燒的人,第一步當然是要把溫度降下來了。 于是少年被人扒得清潔溜溜,獸人們七手八腳地用麻布沾了涼水給他做全身降溫處理。 麻布擦到后腰處,克山的動作忽然頓住了,其他人也看到了后腰那一片慘不忍睹的橫七豎八,明顯是鞭傷,只是處理得不夠妥善,紅痕道道,破皮處都紅腫化膿了,一看就很疼。 忙把人翻個面,讓他背部的傷口不要壓到堅硬的地面。 奎因用薄荷汁液搓干凈手指,再在河里涮了兩遍,用爪子劃開化膿處黏連的皮rou,把里面腐爛的組織液逼出,做完這些,奎因去洗手,里格掏出一把清熱化毒的藥草在罐子里搗爛后糊到少年的背上。 做這一切的時候,少年只是輕微哼唧了兩聲,甚至都沒有醒過來,可想而知情況有多不好。 這時克山冷不丁道:“我看這個息壤族的年齡不大,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這么遠地方的山上來,還搞得那么狼狽,難道息壤族是不愛護幼崽的種族?” 里格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狀況,也只有等人醒來才能解答這個疑惑了。 只是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挺了,挺過來就生,沒挺過去就死,缺醫少藥的年代啊,生死就這么簡單。 給少年處理完傷口,又替他蓋上一條麻布毯子,夜色已經降臨了。 明天還要趕路,在火苗的噼啪聲里,大家早早就休息了。 里格有些擔心少年的傷勢,睡前又給他喂了點水,才回到爸爸的皮毛下趴好。 查理半睜著大眼睛全程盯著里格的一系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