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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二寶,看爸爸們帶什么回來啦?!?/br> 伴隨著一陣nongnong的血腥氣,兩個高大的身影帶著涼絲絲的風刮進了山洞,他們進洞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山洞最深處墊著厚厚獸皮的地方,當看到兩只幼崽都安全待著,并且肚皮還圓滾滾后松了口氣。一人一只將兩個幼崽都撈進懷里,就這么抱著,一整天狩獵的疲勞仿佛都消失不見了呢。 萊卡將查理頂在頭上,做出飛飛的樣子,在山洞里跑來跑去,小雞站的高高的,不僅不害怕,反而撲騰著翅膀,一副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 奎因懷里窩著里格,卻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他一向比較細心,兩小只的食量他是知道的,一看大寶肚皮鼓鼓的樣子,就知道是吃了兩人份的rou,大寶食量那么大是件好事,說明大寶身強體壯,以后一定能長成最強壯的戰士,只是二寶這樣一點rou都不肯吃的樣子,身體肯定長不壯實,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里格要是知道奎因在想什么,一定會大喊冤枉,他不是不吃rou,他前世是妥妥的rou食動物,只是這種帶著血絲半生不熟的rou,嘔,哪個歷經過文明社會的人能吃得下口啊。 奎因看了看另一邊已經玩瘋了的兩個,又看了看自己懷里蔫頭蔫腦的里格,感覺自己一人帶仨崽,cao碎了心。 在伴侶時不時的嘆息聲里,萊卡后知后覺地轉過頭,腦袋上還頂著查理小雞。 對萊卡來說,有伴侶,有幼崽(兩個?。?,還有rou,這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生活了,如果他生活在里格的時代,肯定會感慨一句,這就是神仙日子啊,畢竟萊卡爸爸的心太小了,只能裝得下一家四口人,同樣的,只要四個人都在,對他來說就沒有什么可以不滿的啦! 萊卡用腦袋輕蹭奎因的脖子,萊卡比奎因高一個頭,所以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屈著膝蓋,顯得有些滑稽,但是他絲毫不介意,他說:“親愛的,你在煩惱什么?” 奎因皺著眉:“今天二寶又沒有吃我們留下的rou,如果二寶一直都不吃rou的話,怎么能長的結實呢?!?/br> 萊卡聞言湊近里格,在他嘴邊嗅了嗅,用爪子梳了梳里格的背毛,對奎因道:“我聞出來了,二寶喝了乳木果的汁,不要太擔心啦,可能是二寶不喜歡山羊rou呢,其實我小時候也不喜歡山羊rou呢,總覺得有一股膻味兒,我那時候最喜歡吃星斑羚的rou了,可是最近幾年星斑羚越來越少了,如果我能獵到一只,二寶肯定會喜歡吃的?!?/br> 說到這兒,萊卡懷念似的吸了吸鼻子。 奎因接受了這種說法,他松開了緊皺的眉頭。 也對,二寶不是什么都不吃,他起碼每天都能喝一部分乳木果汁,一定是最近的獵物都不符合二寶的口味,只要多換幾種獵物,總能有符合二寶喜好的,部落里以前也出現過挑食的小崽子。 遠的不說,萊卡自己小時候就是一只很挑食的小崽子,現在還不是長得跟角牛一樣強壯,只是這樣的話,最近打獵就要更用心了,除了需要出力狩獵公共部分,還要留意看看有沒有可以給自家幼崽加餐的小食。 為人父父,可是不容易吶。 聽到兩位便宜爸爸為了自己的糧食危機而費心費力,里格心里不是不感動的,只是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成年人,他就是無法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對這個所謂的“家”產生什么歸屬感,因為這塊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像現在,他眼睜睜看著他的其中一位爸爸,在一秒鐘的時間內忽然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只巨大的貓科動物,那足有五十公分長的尖牙就定在他鼻子前半米,隨即,還抱著他的奎因爸爸也仿佛不甘示弱,化成了一只長著翅膀的大鳥。 對于兩位爸爸在眼前大變活獸這件事,里格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淡定,其實也是經歷過不為人知的心理波動的,然后他也從善如流地學會放棄一部分邏輯。 比如他從不去想象,明明兩位爸爸屬于不同種族,為什么沒有產生物種的升值隔離,以及,明明都是雄性的兩位爸爸,到底是怎么改變了生理構造生出了蛋蛋,在上面那些問題的襯托下,其實,獸化成人這件事,好像也不是特別不可以接受。 現在,洞里的四位其實都是獸化形態了,然后,獸化的萊卡爸爸就叼起剛剛帶進洞就被丟在一邊的已經被剝皮烤到半生不熟的獵物,用兩只鋒利的爪子將獵物輕而易舉撕成三份,再將其中兩份推到奎因爸爸和查理小雞跟前,奎因爸爸則用翼手將一個乳木果戳洞放在里格的爪子里,就這樣,一家四口愉快(誤)的晚餐時間就開始啦。 這么說好像也不是很準確,里格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neinei”。 這種簡陋的炙烤方法在他看來連烹調兩個字都夠不上邊,自然對他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而三只怪獸吃rou的畫面能好看到哪里去。 里格只能轉開頭,眼不見為凈。兩位爸爸吃東西的速度不慢,但畢竟被里格的挑食問題所困擾,所以里面最愉快的,其實只有查理一只雞而已。 里格前世的古地球俗語里把吃得少叫做吃雞食兒,里格覺得真該讓發明這句話的人來看看這個世界的雞,他可能就會對雞食兒有不一樣的見解。 查理個頭雖小,但是吃起東西來毫不含糊,雖然中間有過加餐,但里格覺得搞不好它的胃其實連著個無底洞,因為在他兇猛的啄食下,一塊分量比他體積還大的rou又十分神奇地消失了,再看查理的肚子,也并沒有鼓出多少的樣子,十分令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