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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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身體還是乏力,提不起太多精神,索性又在家里修養了一兩天,等恢復幾分精氣神,才去公司轉了一圈。 岳林替他處理了這幾天的瑣碎公務,小事不用看,想必都辦得很妥帖。孟航聽了重點項目匯報,批了幾個文件,發現公司有他在沒他在似乎都一樣。他在屋里悶了幾天,實在元氣大傷,難得想出去感受點人氣。到了下午的時候,碰巧有個業內朋友打電話過來,約他晚上聚一聚。 這個朋友最近正在擔任一部電視劇的導演,劇組就在跨江大橋附近拍戲。這時候離約好的晚餐時間還有好一陣子,孟航下了車,往片場走去。工作人員來來往往,正在補拍一場威亞戲。 不少人在新聞頭條上見過孟航的臉,導演事先又打過招呼,知道他是嘉騰影視的老板,因此很快就有場務來帶他進去。 晚霞已經陷入地平線,江邊風大,吹得耳邊隆隆作響。他走到攝像機背后時,梁博正好喊了最后一聲cut,回頭說:“來得挺快啊,我以為還得等半小時呢?!?/br> “老同學請吃飯,我不得賞臉來么?!泵虾巾樖纸o他遞了根煙,看了一眼屏幕,“你這是拍完了吧,什么時候走???” 升降機緩緩放下,演員雙腳落地,解開威亞裝備。他穿著一身白色古裝戲服,淋了幾趟人工雨,濕漉漉貼合在身上,走到亮堂堂的鏑燈底下,一張臉被照得分明。 梁博說:“唉,等等,給你介紹個人?!彼D過身,朝那演員招招手:“小陳啊,正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嘉騰傳媒的孟總?!?/br> 這燈打得那么亮,想裝瞎子也來不及。孟航臉上顯出錯愕的神情,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陳慕元竟十分坦然地向他走來。 還有兩三步距離,他的手已然抬了起來,掌心很有儀式感地微微側著,正是一個等待握手的姿勢,仿佛他跟孟航真是第一次見面似的,其實他們早上臨出門時才見過。 他渾身都裹挾著江風里的涼氣,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著紅,長而纖細的睫毛忽閃著,眼波搖曳地流轉,透出動人心魄的明凈。 孟航的眉心不易察覺地一皺。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面的場合和陳慕元見面,今天這回,實在是始料未及。 他握住陳慕元潮冷的手掌,隨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松開手,對梁博說:“走???” 梁博愣了一下,知情識趣地說:“走走走,我去安排車子?!?/br> 他起身沖場務吩咐幾句,攬過孟航的肩膀,走出了十幾來步,才低聲說:“怎么搞的,你和小陳認識?有過節?” “我以前給他演的那個片投了多少錢,你都忘了?”孟航說,“我想不認識他,我的錢也不同意啊?!?/br> 梁博一拍手心:“想起來了,盧導拍的那部劇,他在里面演過配角,是不是?你還幫忙拉過不少贊助?!?/br> “是這么回事,我跟他就是拍這個劇的時候認識的。我看他長得不錯,想包他,小東西心高氣傲的不樂意?!泵虾秸f,“別瞎打聽了,沒意思?!?/br> “怪我,瞧我這記性……不過那都四五年前的事了,猛一下還真沒想起來,”梁博頗有點遺憾,“我看他長得漂亮,你又好這口,這才想介紹你倆認識認識,沒別的意思。不成就不成吧?!?/br> “得了吧,就你那拉皮條的熱乎勁,我能不知道你?”孟航冷笑一下,帶著點不悅回過頭去。陳慕元仍然矗在原地,單薄的戲服貼在身上,愈發凸顯出他頎長的身形。影子在鏑燈的映照下拉長,蜿蜒在潮濕的江岸上。 這頓飯直吃到晚上九點才散場,梁博把他送出酒店大門,幫忙叫了個代駕。 孟航背過身,靠著車門,用力揉了一下太陽xue。他其實不應該喝這么多的,但仍然沒有忍住,一杯之后就是第二杯,第三杯…… 他頭疼得不能自已,猛然拉開車門,說:“走了?!?/br> 梁博聽他說這話就知道他醉了,攔住他道:“這片區晚上車流量大,要出了事怎么辦?碰上交警隊巡邏,抓了我還得撈你?!?/br> 所幸酒店安排的代駕很快趕了過來,孟航坐進副駕駛座,思緒時而清醒,時而混亂。司機問他去哪里,他實在無心細想,囫圇地報了一個地名。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蘇鈞聿其實已經睡下了,又慌慌忙忙地爬起身,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誰???” 他拉開門,睡意頓時杳無蹤影。孟航脫下外套,毫不客氣地往屋里走去:“你這地方還挺難找?!?/br> 蘇鈞聿接過他手里的衣服,結結巴巴地說:“孟、孟總……” 他在大學城附近租住學生公寓,五十來平,與人合租,并不算寬敞。孟航往里走了兩步,說:“我來你這兒睡一晚?!?/br> 蘇鈞聿撿拾拖鞋的動作頓住,抬頭看了他幾秒,突然站起身,進了房間,不多時穿著外套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串鑰匙,叮鈴當啷直響。 “房間太亂了,室友不知道今天晚上回不回來,”他赧然道,“小區外面有個賓館,我報道的時候在里面住過,挺干凈的?!?/br> 孟航在沙發上坐下,抬手擋住從天花板射下的燈光。 “放心吧,不干什么,”他不耐煩地說,“就借你這屋睡一晚?!?/br> 過了一會兒,沙發墊上微微一沉,蘇鈞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面帶笑意地看著他:“哥,你今天喝酒了啊?!?/br> 他溫馴地低下頭時,顯得鼻梁很挺秀,眼睫像兩展烏壓壓的小扇。孟航的手指從他白皙的后頸劃過,那片肌膚很快浮起紅潮。 Omega身上泛著香甜的氣息,像一劑有效的安定劑,孟航在昏沉之中滿意地哼了一聲:“還是你好。夠聽話。老子當年要是……娶個像你一樣聽話的Omega,孩子都該三歲了。倒霉!真的,哪還會有這些破事……” 蘇鈞聿紅著臉笑了笑,他已經看出來,孟航是完全地醉了。 他走回房間,翻出一條夏天用的空調被。抱著被子走出房門時,孟航已經靠在沙發里睡著了,兩條長腿無處安放,搭在沙發的扶手上。 這其實是個很不舒服的姿勢,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仍然很快地陷入睡眠,英挺的眉微微擰著,唇里溢出輕輕的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