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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渴了,江池忙不迭地倒了一杯送到晁汐唇邊。 冰涼的水沁入唇縫,晁汐這下真的醒了。 晁汐半撐起身體,問江池:“我睡了多久?” “七天?!标讼醋∷募?,“別忙起來,你七天沒有吃喝,體力不行?!?/br> 江池現在殷勤的樣子和他七天前帶人來抓自己的樣子判若兩人,這家伙兩面三刀。 晁汐便不起床,躺在床上等他服侍。 江池出門不知從哪里搞來一碗清粥,送到晁汐面前。 晁汐看看他,又看看碗。 江池立刻拿起勺子喂他。 “有毒沒?”晁汐盯著粥問。 江池愣了一下,說:“沒有?!?/br> 晁汐仍是不肯張嘴喝粥。 江池放下碗,嘆氣道:“我不會害你?!?/br> 晁汐微微挑眉:“你讓人來抓我?!?/br> 江池解釋道:“你不是想進內區嗎,我去申請令牌,說找到了四柱純陽體,他們不信,要來驗你?!?/br> “他們連你都不信任?” “是啊?!苯赜謬@了一聲,“他們不相信總壇里的任何人?!?/br> 因為得不到信任,江池感覺自己前途渺茫,所以心生惡念想把這些人干掉。 “我為什么又回到你這里了?” 說到這個,江池必須提醒晁汐:“曲玄是五毒長老,你闖入她的住所,她要殺你?!?/br> 晁汐不解:“曲玄說不殺我,只是讓我受點教訓?!?/br> “她不想殺你的話,你會躺在床上七天,差點醒不來嗎?”江池要在晁汐面前抹黑曲玄,免得晁汐被她騙,那個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一流。 “是你救了我?”晁汐又問。 江池沒有回答,有時候適當的沉默更讓人覺得可信。 晁汐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江池,自己端起粥碗,慢慢喝粥。 喝完后,晁汐把碗遞給江池,說:“你沒申請到令牌的話,暫時別去了,我想在這里住一段時間?!?/br> 江池沒問晁汐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只道:“總壇沒有住宿的地方,你只能和我住一起?!?/br> 晁汐卻說:“我住下,你出去,離開總壇?!?/br> “不行?!苯負u頭,“總壇你不熟,而且這里的人很排外,你一個生面孔在這里太引人注目了,沒有我,你很難活?!?/br> 說得也是。 但晁汐不想和江池共處一室,便道:“曲玄說可以給我安排住處?!?/br> “那女人的話不能信?!币惶崞鹎?,江池滿是厭惡。 “你覺得自己可信?”晁汐冷笑,“江池,你的膽很肥,被白無常嚇成那樣,還藏著自己的小心思。你想窺探我的秘密,所以想方設法把我留在身邊,你覺得總壇是你的地盤,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江池沉默。 晁汐說中一半,他的確對晁汐充滿好奇,但并不想摸清他的底細,對一個人知根知底就會喪失熱情和興趣,江池更喜歡晁汐現在的神秘感。 江池想通了,反正橫豎逃不過死和折磨,為什么不趁現在能看到他摸到他的時候恣意一回。 總壇不比外面,這里全面戒嚴,到處都布著隔絕結界,不僅阻斷了人世的喧鬧,也封閉了鬼域的裂隙,是一個脫離陰陽的獨立區域。 晁汐昏迷的七天,白無常沒有出現,充分說明這里不在陰差的掌控范圍,晁汐孤立無援,還不任由江池胡作非為。 江池沒和晁汐正式交過手,但曲玄和他打過,并稱贊他的身手,江池不想貿然和他對立,他這種尤物適合細細品味,江池愿意付出時間。 “朝小夕,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害你的心?!?/br> 江池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幾步,說:“總壇地勢復雜,人心更復雜,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事時有發生,這里比的是誰的邪術更高一籌。我知道你的法術修為很高,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在刑房體驗過的?!?/br> 江池一番循循善誘并沒有打動晁汐,晁汐冷淡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有打算?!?/br> 晁汐油鹽不進,江池很惱火,憋了很久的悶氣一下發作。 江池轉身走到床前,一把將晁汐狠狠按在床上。 晁汐掙了一下,但身體力乏,無法掙脫江池的桎梏,這就是用別人身體的弊端。 “朝小夕,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江池低吼,長時間沒好好睡覺,他的眼睛里布滿血絲,一瞪起來目眥欲裂。 晁汐皺著眉,目光越過江池的肩膀看往別處,完全不理他。 江池很討厭這種被漠視的感覺,回想從認識他以來,他一直這樣疏離自己,不僅疏離他還叫白無常來恐嚇自己,江池作為男人的自尊被他踐踏得很徹底。 江池的獸性在極度煩躁中破壁而出,他要剝開晁汐的衣服,沖入他的身體,看看他的身體是不是和他的性子一樣冷。 江池掀開被單,晁汐衣著整齊,他就去撕扯晁汐的衣服。 江池光顧扒衣服,就松開了晁汐的手。 晁汐暗中曲指聚氣,一個精巧的指尖刃緩緩成形,在晁汐抬手將要刺上江池的后頸時,房門被人推開了。 第59章 “喲,這么快就練上了?” 曲玄扭著胯,抱臂站在門口,聲音柔媚而綿長。 曲玄透過江池的手肘縫隙,看到晁汐雖然穿著衣服,但已凌亂,被單落在地上,上面還有崩落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