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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汐挑眉看著白無常:“這樣啊,小白,今年你的年終獎……” “帝君——”白無常差點給晁汐跪了,“范無救純屬搬弄是非,你別相信他?!?/br> 晁汐不理白無常,對黑無常說:“這里的魂魄你收了,帶回去算加班工資?!?/br> 黑無常領命,拿起鎖魂鏈開始拘魂。白無常氣得直翻白眼,暗罵黑無常卑鄙無恥。 一邊的白逸瀟整個石化掉,晁汐居然在和黑白無常聊天,用的還是自己聽不懂的語言,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洞玄劍是白家祖傳的靈劍,家里長輩說它是上古神獸白澤的肋骨所鑄,可召萬靈,役百鬼。但是此劍極難駕馭,就連白家靈力最高的曾祖父也無法用它召靈役鬼。朝小夕居然做到了,他怎么做到的? 晁汐用一道結界隔開白逸瀟,緩步走到邪師面前,白無常像個高級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邪師渾身發抖,捂著臉,連滾帶爬往后退,嘴里狂念:“七爺饒命,七爺饒命?!?/br> 晁汐用腳勾起一件衣服,甩到邪師身上,蓋住他的身體,說道:“你很會鉆空子逃跑,這次怎么不跑了?” 邪師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不敢跑,飛毛腿也跑不過無常爺。嗚嗚~~~” 白無常手持哭喪棒,一棒子敲在邪師的頭頂上,嘻嘻笑道:“算你識相?!?/br> 邪師的三魂七魄差點被白無常敲出來,面部表情極度扭曲,再大的膽子也經不起白無常這樣嚇唬。 這位七爺雖然總是一副笑臉,但他如鮮血涂抹的紅唇和垂在胸前的長舌自帶恐怖效果,而且常在人間游走,威名遠勝過冥界其他冥官,沒人能在他面前保持鎮定。 不過,白無常好像是這個年輕人召出來的,邪師驚恐萬分沒認出晁汐在鋼鐵廠和自己斗過法。 邪師仿佛看到生命中最后一絲希望,伸手扯著晁汐的褲腿,痛哭流涕地求助道:“高人,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好嗎,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br> 白無常心道:煞筆,冥帝出了名的腹黑,表面越淡定,得罪他的人死得越慘。求他保命,不如求我給你一個痛快。 果然,晁汐唇邊浮現出笑意,聲音柔和的像二月春風:“你莫怕,我有問題要問你?!?/br> 邪師狂點頭。 晁汐問:“邪師堂口是一個地方還是一個組織?” 邪師說:“堂口是邪師四派的總壇?!?/br> 晁汐:“具體在什么地方?” 邪師:“這……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在一個化外之地,總壇只有邪師長老能進去?!?/br> 晁汐對白無常使了個眼色。 白無常俯身靠近邪師,血紅長舌頭在邪師眼前晃來晃去,邪師好不容易止住的尿又流出來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借我一百個膽子不敢在無常爺面前撒謊?!毙皫熗咨戏?,眼看要嚇暈過去。白無常幽幽道:“敢暈,我就把你的魂魄拿來喂地獄犬?!?/br> 邪師趕緊自掐人中,強迫自己清醒。這簡直是一種恐怖的精神折磨。 看來他說的是實話。晁汐又問:“最近你們邪師內部有沒有發生古怪的事情?比如人口失蹤,有人性情大變這樣的事?!?/br> 邪師搖頭:“好像沒有?!?/br> 獄鬼王來人間不可能沒有動靜,之前的女鬼都說他們會奪活人的舍。 晁汐沉聲道:“給你一個重新回答的機會?!?/br> 眼看白無常又要過來,邪師趴在地上,恨不得把臉塞進泥地里,免得看見白無常駭人的模樣,瑟縮道:“七爺,你別過來啊……我想想,我好好想想。對了,兩天前,聽說堂口那邊發了一條懸賞通告,要找成年后的四柱純陽體,男女不限。找到者可以晉升兩級,得到五十萬的賞金?!?/br> 終于說了點有用的話,晁汐最后問道:“你們的長老有幾個?叫什么名字?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邪師欲哭無淚,精神已經處于極度崩潰的邊緣,卻還要認真回答問題:“邪師有四個派別,長老也有四位,分別是長生門的江池,血羅剎的顧月笙,五毒教的曲玄和尸修邪道百里炎。這四位長老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入派十幾年只見過長生門的江池長老?!?/br> 晁汐聽這些人的名字頗有幾分風雅,干得卻是喪心病狂的事,白瞎了這些好名字。 晁汐說:“你既然見過江池,把他的樣子畫出來我看?!?/br> 畫?邪師手抖的像帕金森晚期,即便不抖,也沒學過畫畫這門手藝啊。邪師顫巍巍地從衣服里掏出一個水果手機,點開相冊,雙手高舉,遞給晁汐:“我有江池長老的照片?!?/br> 晁汐看照片里的年輕男人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站在一群路人中間,顯得尤為突出。 第23章 突出是突出,就是看不到長相。 晁汐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那男人的體貌特征,把手機還給邪師,然后用冥語對白無常說:“把他交給你了,他喜歡扒人皮,你懂的?!?/br> 白無常高興地直搓手手,笑瞇瞇地勾起紅唇,從腰間抽出刮骨軟刀,手指在邪師頭頂畫了個十字。 邪師渾身一震,這道工序他太熟悉了,是扒皮的前奏。 “你小子言而無信!”邪師絕望的怒吼。 晁汐面無表情道:“我什么時候答應救你了?你做下的惡天理難容,好好去十八獄受刑謝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