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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鴻鈞老祖,一氣化三清?”荀珩不悅道:“魂魄離體傷仙根,以你的修為最多承受一次,再分離魂魄,你想重新修仙嗎?” 荀珩說話難得帶情緒,晁汐愣愣地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你又笑什么?” 晁汐抿唇斂笑:“沒什么,既然我說的方法不行,你幫我想個辦法吧?!?/br> 荀珩伸手:“玉扳指給我?!?/br> 晁汐從拇指上取下玉扳指,遞給荀珩。荀珩接過來放在掌心,幾縷半透明的銀白色絮狀物從玉扳指里飄出。 荀珩對玉扳指的魂靈說:“你且依附到桃木上,幫冥帝做完事再回來?!?/br> 玉扳指的魂靈乖乖飄到假人頭頂,從假人的印堂處進入體內。假人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天尊,冥帝?!睆埨项^起身跪在兩人面前,拱手施禮。 晁汐仔細打量張老頭,外形基本相符,就是感覺差了點。 晁汐喊張老頭起來,然后對他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張老頭不停點頭。 晨曦來臨之前,荀珩回了冥界。 早晨七點,朝初陽打著哈欠從二樓下來,看到張老頭的那一刻,差點失足從樓梯滾下來。 晁汐聽到聲響回頭,朝初陽指著張老頭,驚詫地問:“張老頭怎么在這里?他的頭不是斷了嗎?他怎么從爆炸的廠房跑出來的?” 晁汐把假人一事告訴朝初陽,朝初陽這才安定下來,從冰箱里拿了些食材,開始做早飯。 吃完飯,兩人帶著假張老頭回到張家豪宅。晁汐讓張老頭熟悉了一下環境,然后三人坐在客廳看電視,等著張守業回來交差。 下午三點十五分,張守業才給朝初陽打,問情況怎么樣了。朝初陽說邪祟已經驅散,你老爸陰氣入體太久,導致身體虛弱,頭腦不太清醒,現在你可以回來看他。 二十分鐘后,張守業回到張家,進門看到自己的父親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電視里的美女笑呵呵,和平時狀態一毛一樣,終于放心了,上前喊了一聲爸。 張老頭將目光轉移到張守業臉上,看了一會兒,說:“守業,我的命是朝家小兄弟救的,你趕緊把辛苦費給他們,再多加一百萬?!?/br> 張守業愣了愣,老頭子平時相當吝嗇,現在這么大方,看來腦子真的不清醒,但老頭子發話了,張守業只好點頭:“嗯,好?!?/br> 張老頭又說:“你去仁和酒店定幾桌酒席,我要請客去穢氣?!?/br> 張守業說:“爸,中邪又不是什么好事,沒必要四處張揚?!?/br> 張老頭瞪眼,突然暴躁:“老子撿了一條命,不該慶祝嗎?” 張守業被吼,瞬間點頭哈腰:“該慶祝,該慶祝,我這就去辦?!?/br> “給老子搞熱鬧點!” 張守業點頭如搗蒜:“是是,爸,您說了算。別生氣,身體要緊?!?/br> 張老頭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盯著電視機里的美女,流哈喇子。 隔天,張家在仁和酒店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酒宴,請了近百位賓客。酒席上,張老頭作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并做出兩個重大的決定。一、張家將暫停一切煤礦作業,等相關安全檢查過關以后在恢復。二、張家會向紅十字會捐款三億元做扶貧慈善。 張守業沒想到老頭子會瘋到這個程度,臉都綠了,當眾又不好發作,一張長滿橫rou的肥臉扭曲的不成人樣,兇狠地向朝家兩兄弟狂甩眼刀。 朝初陽哈哈大笑的同時對晁汐說:“張守業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到咱們頭上?!?/br> 晁汐掐著手指,假裝占卜:“張家氣數已盡,不足為慮?!?/br> 演員已就位,晁汐坐等邪師上鉤。 一晃過去半月,每天都有人來朝家請神問卦,偶爾會接到鎮宅,看商鋪風水之類的小單,晁汐都讓朝初陽辦,畢竟荀珩不要自己插手太多人間事。 一天中午,晁汐和朝初陽正在吃午飯,突然有客上門,一個冷臉高傲的女人和兩個帶著墨鏡看起來像保鏢的男人。 高傲女人腳踩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底盤不穩,還得讓兩個保鏢扶著。 女人進來,挺胸掃視了一圈,冷傲的目光落在吃飯的兩人身上,毫不客氣地問:“朝家做主的在不在?” 朝初陽瞅了女人一眼,嘴里嚼著飯菜,邊嚼邊問:“有什么事?” “來找你們肯定是大事,叫當家的出來說話?!?/br> 朝初陽咽下食物,毫不客氣道:“多大的事?有你的架子大嗎?” 女人身后的保鏢上前一步,女人揮手阻止:“我是張……” 又是姓張的,朝初陽立即拒絕:“對不起,不做張家的生意?!?/br> 女人對朝初陽的話置若罔聞,繼續道:“我老公是王浩,你們應該聽說過他?!?/br> 朝初陽當然知道王浩,國外名牌大學法律系碩士,冷靜睿智在業界極有名望,他的風流艷史和他的能力一樣出色,經常和嫩模,十八線影星一起“榮登”小報頭版。 “王浩?這名字太大眾化,不知道你說的誰?!背蹶柪^續吃飯。 女人尷尬了一下,說:“我家里出了點問題,我二叔讓我來找朝家天師?!?/br> “我說過不做張家的生意!”這女人進門到現在一直盛氣凌人,朝初陽對她也沒好臉色。 “一百萬?!迸艘娬f不通,直接用錢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