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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初陽聽完以后,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自己的后/庭竟然被一個男鬼仙開了花,還是神他媽的天定姻緣,朝初陽心里有十萬只草泥馬在狂奔。 朝初陽雙手握拳,石化了好久,終于咬牙道:“這個渣鬼,居然迷/jian我,爽完就跑,下回見到他,我非揍他不可!” 朝初陽這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傻勁兒,把晁汐逗笑了:“人和鬼神斗,我很欣賞你的勇氣?!?/br> 朝初陽心煩意亂,覺得弟弟在嘲笑自己,不爽道:“小夕,你有沒有良心啊,我都被鬼這樣欺負了,你還笑。你當初和天尊冥婚的時候,我提心吊膽,生怕你有個好歹?!?/br> 提心吊膽?晁汐回憶初見朝初陽時,他一臉輕松加愉快,聽墻角就算了還一個勁兒打聽荀珩的八卦。 晁汐不跟他一般見識:“走吧,辦正事去?!?/br> 兩人帶著昏迷的張老頭來到東郊廢棄的鋼鐵廠。 時值傍晚,夕陽還有余暉,這座鋼鐵廠卻光線昏暗,陰氣森森。 車子緩慢駛進雜草叢生的廠區,里面遍地都是銹跡斑斑煉鋼機器,倉房大多已經坍塌,剩下的也搖搖欲墜,不少兒臂粗的鐵鏈從機器上垂落下來,幾條鐵鏈上掛著已經風化的破布,看起來像有人吊在那里,更顯詭異恐怖。 車子繼續前行了十幾米,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兩面巨型骷髏頭旗,朝初陽猝不及防,撞上骷髏旗,“砰”地一聲,車子的引擎蓋被撞出一個大坑。 “臥槽,什么鬼?”朝初陽以為車子會穿過骷髏旗。 “這是結界的障眼法?!标讼f:“它的移動速度太快,你沒留意到?!?/br> 朝初陽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查看車損情況,晁汐阻止道:“我們已經沖進了降頭師的結界里,外面可能有危險,別輕舉妄動?!?/br> 朝初陽看了看后視鏡,里面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 “那我放個紙人兒出去看看?!背蹶枏谋嘲锬贸鲆粡埛?,一只狼毫筆,只見他手起筆落,一氣呵成非常瀟灑,動作滿分,畫的卻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字不像字,符不像符。 “這是什么?”晁汐困惑道。 “小紙人兒啊,這么可愛,你沒看出來?”朝初陽驚訝道。 晁汐更驚訝,又仔細看了看,這不是一個粗壯的“大”字嗎? 朝初陽指著“大”字解釋了一番,晁汐這才搞懂,原來大字一撇頭上那個加粗的墨點,是頭,一橫兩頭的兩個墨點是手,捺上一個墨點,是腳。 這種意識流的畫風,晁汐第一次見:“別人畫畫要錢,你畫畫要命,這小人兒能用?” 朝初陽強行解釋道:“這是簡筆畫,突出精髓就能用?!?/br> 晁汐實在沒看出精髓在哪,靈魂畫手的畫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欣賞。 朝初陽將小人兒從符紙上剪下來,在小人兒頭頂畫了一道符,順著車窗縫把小人兒塞了出去。 小紙人兒飄落在地,沒多久就立了起來,掄著膀子,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朝初陽通過紙片人的視野,看到車外遍布毒物,蝎子、蜈蚣、毒蛇、壁虎、蟾蜍五毒俱全,毒物中間還夾雜著幾只野生小耗子。 小耗子顯然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被各種毒哥包圍的感覺太驚險刺激了,幾只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朝初陽將車外的情況告訴晁汐,并說車外毒物環飼,不打破結界的話,車子早晚會被這些毒物給弄壞。 結界的用途一般是保護法師的人身安全,抵御外來入侵者。朝初陽將手機調成滾屏模式,手持彈幕“有事想求,沒有惡意,請撤掉結界?!狈旁趽躏L玻璃上,這么醒目循環滾動的字條,降頭師肯定能看到。 過了幾分鐘,結界依然沒有撤去,毒物們紛紛爬上車身,毒舌吐信,蝎子擺尾,蟾蜍肚皮鼓動,毒腺汩汩分泌著青綠色粘稠的毒液。 朝初陽說:“毒物越來越多,必須盡快破結界,不然車子被它們搞壞就危險了?!?/br> 晁汐想了想,直接取下玉扳指,拋出窗外。只見云披霧裂間一只威武遒勁的蒼鷹化外飛來,環張鐵喙,爪出凌厲,須臾便將結界里的毒物一掃而光。 晁汐打開車門下車,繼續指揮蒼鷹:“破結界?!?/br> 蒼鷹在結界里盤旋了一周,鋒利的鐵爪“咔……”地一聲勾住無形的壁壘。 幾聲脆響過后,虛空出現扭曲的裂痕,蒼鷹的鐵爪用力一收,結界便支離破碎。 結界剛破,一團冒著邪氣的鬼臉狀黑霧接踵襲來,晁汐側身閃避,朝初陽反應迅速,手持五帝錢法劍沖骷髏頭的印堂位置刺去。 這一劍快準狠,法劍的至陽劍氣與黑霧的陰氣兩相碰撞,產生出一個rou眼可見的灰色渦流。 渦流不停翻攪,與法劍碰撞出鏗鏘火光,鬼臉眼眶發光,叩著牙齒,竟說起話來:“兩位小友年紀不大,本事倒不小,能破我的五毒結界。這只天鷹不是凡物,你們是哪家高手?” 朝初陽被漩渦中強勁的氣流攪得不停旋轉,頭暈目眩道:“你能不能把這個滾筒洗衣機關了,再聊天?” 鬼臉哈哈笑道:“我這‘洗衣機’動起來就沒法關掉,兩位小友要自己想辦法喲?!?/br> 朝初陽氣聚丹田,扎了一個馬步穩住身體:“朋友,別這么粗暴,我們無意冒犯,今天來這里是有事相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