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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文一聽,臉色更加不好:“這……萬萬使不得,下官怎么說也是小神,如何能在凡人身下承歡。干脆我用迷魂術迷了他的心智,讓他昏睡,不知發生了何事?!?/br> “這樣失身對他很不公平?!标讼f:“你最好想辦法和他達成共識?!?/br> 蔣子文無奈道:“我和他素昧平生,來這一趟就是解血蓮印記的,他還打我,如何達成共識?” 蔣子文的語氣充滿委屈,十殿閻羅中他排第一,個人的法力與魅力在冥界首屈一指,是標準的鑲鉆高富帥,平時威嚴不容侵犯,現在卻在朝初陽這個凡人面前載了大跟頭。 蔣子文算了算時間,說:“這次先解血蓮印記,日后有機會再向他解釋說明吧,既是天定姻緣,怎么折騰都會在一起?!?/br> 晁汐點頭道:“你自己看著辦,小心點,別傷著他?!?/br> 可憐的朝初陽,第一次就這樣夢里糊涂地被閻羅王奪了去。 第二天,朝初陽渾身不爽利,見胸前的血蓮已經消失,百思不得其解。 吃飯的時候,朝初陽問晁汐:“小夕,我胸上的血蓮印記消失了,但是我明明沒有和那個男鬼發生關系,為什么就沒了呢?” 晁汐說:“你現在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朝初陽說:“就覺得腰酸,人懶,渾身沒勁兒?!?/br> “除了這些,沒有別的感覺了?” 朝初陽搖頭:“我把那個男鬼趕出去以后,沒多久就睡著了,也沒做夢,醒來血蓮就沒了?!?/br> 晁汐不會告訴朝初陽,你睡著以后被閻羅王折騰了近兩個小時。這樣高強度的運動,朝初陽竟然沒有多大反應,看來蔣子文很溫柔,沒有辣手摧花。而且由此可見,朝初陽的體質也與一般凡人不同,蔣子文再怎么溫柔小心始終來自冥界,身上的陰氣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大病一場。朝初陽不但沒生病,臉色看起來還特別紅潤,一看就是房事很和諧。 想到這些,晁汐要替蔣子文說幾句好話:“哥,你作為陰陽師,做的就是和鬼魂打交道的事,怎么對鬼這么排斥?我看那男鬼長的不錯,氣質也可以,被你又打又罵都忍了,還耐著性子幫你解印,是個好鬼?!?/br> 朝初陽的白眼都快翻出眼眶了,咽下嘴里的飯說:“小夕,你沒搞錯吧,幫鬼說話?我雖然是陰陽師,但沒有你那種順其自然的高深覺悟,能毫無障礙的和人以外的靈體交合。再說了,天尊是神仙,各方面都甩出那個男鬼好幾百條街,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br> 晁汐道:“萬事皆有定數,鬼市那么多人為什么血蓮偏偏種你身上了?” 朝初陽摸著下巴,分析道:“那男鬼肯定是被我的盛世美顏所吸引,繼而心生邪念,痛下黑手?!?/br> 晁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朝初陽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可以和自己媲美,自夸起來毫不做作。 晁汐不再接話,心里盤算著去哪里找邪師堂口。 《楞嚴經》上說:“末法時期,邪師說法,如恒河沙?!毙皫煂俜鸱ㄒ慌?,表面打著佛陀正法的旗號,實則乃罪惡化體,他們曲解佛經,宣揚邪法,贊嘆yin/欲,破壞戒律,言語行為極其具有迷惑性,讓初學佛者不知不覺墜入邪道,在他們編制的黑色夢幻中墜落沉淪。 如恒河沙,聽起來很好找的樣子,但是現在人間對邪派打擊嚴厲,邪師已經不敢明目張膽地迷惑世人,要找他們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晁汐正在思量,朝初陽的手機響了。 朝初陽吃飯的習慣不好,總是狼吞虎咽,嘴里鼓鼓囊囊的,一邊接電話一邊咀嚼食物,“吧唧吧唧”的聲音著實難聽。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朝初陽先是一愣,然后“噗”地一聲噴出嘴里的東西,捂著肚子大笑不止。 晁汐眼疾手快地拿起盤子,擋住他噴過來的食物殘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背蹶柗畔码娫?,雙手捧著腮幫子,防止臉笑變形,“小夕,來生意了,趕緊收拾收拾,去看黑心暴發戶老頭兒跳艷舞?!?/br> 作者有話要說: 閻王也不容易。 第13章 給朝初陽打電話求助的是本市最大煤礦老板的兒子張守業,他說他爸突然中邪,在家穿著短裙絲襪大跳艷舞,攔都攔不住。 一個五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穿短裙絲襪跳艷舞,那畫面實在無法想象。朝初陽在去的路上,笑就沒停過。 朝初陽說去做業務,其實是去看熱鬧。這個土豪張家在本市聲譽極差,仗著有錢欺行霸市,上巴結貪官,下勾結黑道,用極其惡劣的手段壟斷煤礦產業,他家搞出的人命案報道過的就有幾起,但最終卻不了了之。 車子抵達張家豪宅,張守業顯然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車還沒停穩,張守業就跑過來,扒在車窗上,一看聲名遠揚的大天師居然是兩個小伙子。 “你們是朝家天師?”張守業皺眉地問。 朝初陽說:“對。張總,請你不要把頭手伸進沒停穩的車里,磕著碰著我不會負責的?!?/br> 張守業退后幾步,等車停好后,又走過來,仔仔細細打量從車上下來的朝初陽和晁汐。 張守業一臉橫rou,標準的座山雕體型,這些年作惡賺的黑錢把他養得膘肥體壯,一雙看起來像手術刀劃開的瞇瞇眼中迸射出讓人不舒服的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