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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仙也是五仙之一?!?/br> “你別忽悠我,被鬼折磨,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朝初陽就是個嘴炮王者,天天嚷嚷著要為神仙獻身,真的遇上,秒慫。 晁汐安慰他道:“你也別太擔心,這朵紅蓮剛種上,它的主人不會這么快找上你,我記得家里有個三清缽,可以將紅蓮從你的胸口吸出來?!?/br> 朝初陽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哦,我把這茬給忘了,我們趕緊回去吧?!?/br> 晁汐點頭道:“這件事不要告訴爸,他身體不好,讓他在老家修養一段時間?!?/br> “嗯,我也這么想,他要是知道我們背著他去了鬼市,非得打斷我倆的腿不可?!?/br> 第10章 兩人以有苦主委托為由告別朝父,連夜趕回市里。 朝初陽胸口奇癢難忍不能開車,朝小夕有駕照但是從來沒正經開過車,朝初陽問他能不能開,晁汐拍胸脯保證能開。在來的路上,晁汐看過朝初陽開車,覺得cao作非常簡單。 晁汐系好安全帶,腳下油門一踩,汽車“嗖”地一下沖了出去,朝初陽隱隱覺得讓他開車好像不妥。 當晁汐再次加大油門,在黑暗的鄉間小路上跑出了銷魂的S形,朝初陽終于知道錯了,緊緊抓著車門把手,聲音顫抖:“小夕,小祖宗,麻煩你看看時速表,烏漆嘛黑的你開到120碼,太快了!哎呀,我的媽,你松點油??!前面是個急轉彎……” 120碼的車速在鄉道上已經嚴重超速,但晁汐完全感覺不到速度,他在天宮和冥界散步都比這快。 朝初陽感覺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屁股被顛的發麻,幸虧車子是輛耐草的越野車,不然肯定會被晁汐給開散架了。 “停、停車,我要吐了?!背蹶栁咐锓购?,從不暈車的人被晁汐大開大合的車技給整吐了。 晁汐一腳急剎,朝初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是差點撞上擋風玻璃。 朝初陽整個人都虛脫了,頭暈眼花地打開車門,爬出門外就是一陣狂吐。 晁汐想起團扇女鬼的話,現代男人的身體中看不中用,嗯,的確如此。 朝初陽把胃清空以后終于舒服些了,打開駕駛室的門把晁汐拉出來:“下去,我來開!幸虧這里沒有行人和交警,不然準出事兒?!?/br> 晁汐還沒過足癮就被趕下來了,心有不甘道:“我開慢點嘛?!?/br> “慢點也不行,你的技術太水了,你想開車的話,回頭我請你去游樂園開碰碰車?!?/br> “……” 老司機開車,終于穩了,一路順暢,在即將過兩縣界碑的時候,稀薄的霧氣突然濃郁起來,如煙如濤,翻滾繚繞。 朝初陽打開霧燈,見度仍然很低,朝初陽將車速降到40碼,伸長脖子看前面的路況:“嘿,奇了怪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下大霧了?” 話雖這樣說,出于陰陽師的職業敏感,朝初陽將車緩緩停下,拿出羅盤,羅盤上的指針好像找不到方向,出現大幅度搖擺,360度旋轉起來。 “這里磁場混亂,有巨大的能量干擾?!背蹶柕吐暤?。 晁汐開天眼透過霧氣開四周的狀況。 這條小路一面靠山,一面臨水,來時走過,明明是條直路,現在卻蜿蜒曲折,鋪滿落葉,透著陰冷蕭索感。 平緩的山坡上林立著十來座土墳,墳頭上的招魂幡迎風飛舞,墳場中心有一棵干枯斑駁的老槐樹,樹丫上站著兩個模糊的身影。 “我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肯定遇到陰物堵路了?!背蹶栠厯闲乜谶呎f,“我這里越來越癢了,難道是血蓮的主人來找我了?” 晁汐按住朝初陽的手說:“你別抓了,摩擦力會讓血蓮越來越大?!?/br> 朝初陽趕緊停手,咬牙強忍著萬蟻噬心般的痛癢,忽然怒上心頭,按下車窗玻璃,朝外面大吼道:“草泥馬,你看上小爺了是吧?有本事顯身出來,讓小爺看看你長的什么鬼樣!” 朝初陽吼完,將五帝法劍別在后腰上,往衣服里塞了一些紙錢和驅鬼符,對晁汐說:“我下車看看,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br> 晁汐沒有攔他,那兩只鬼看到開過光的五帝錢法劍還不退避的話,自己再出手不遲。 朝初陽在車外走了一圈,一邊灑紙錢一邊念咒,同時還不忘用各種不太好聽的語言問候血蓮主人。 坐在樹上的那兩只鬼,并沒有靠近的意思,但也沒有離開,好像看戲一樣還在交頭接耳。 朝初陽的天眼屬于初級水平,有霧氣的干擾他看不到那兩只鬼,撒完紙錢后,無事發生,朝初陽皺著眉頭正準備回到車里。這時,坐在樹上的兩只鬼突然消失,朝初陽背后升起一股強冷的陰氣,令他打了個寒顫。 朝初陽停下腳步,攥緊法劍,這種時候不能貿然轉頭去看背后。人的身上有三盞燈,一盞在頭頂,兩盞在雙肩,白天吸收陽氣,夜里震懾陰魂,若是突然轉頭,熄滅了肩頭燈,鬼魂更加肆無忌憚。 陰氣近身,朝初陽胸口的血蓮越發痛癢,好像迫不及待想脫體而出。 朝初陽閉眼深呼吸了一下,一手捂胸,一手拔出腰間法劍,出其不意地反手朝背后猛刺過去。 兩鬼嬉笑著躲開,尖厲的笑聲在濃霧中顯得尤為陰森刺耳。 朝初陽聽聲辯位,將驅鬼符朝兩個方向飛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