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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要你?!辟R玨心疼地看著靳久夜,靳久夜如同遭受了重大打擊,只垂著眼瞼,“是屬下寵妃做得不夠好么?” 賀玨哭笑不得,伸手摸靳久夜的臉,令男人抬眼看自己,“不 ,是朕不夠好,朕管不住自己的心?!?/br> 靳久夜眨了眨眼,賀玨握著男人的手,將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摸摸看?!?/br> 隔著衣物,靳久夜摸著賀玨的胸膛,沒摸出什么異常來,遂更加迷茫了。 “朕心里有你?!辟R玨深情道,“會為你慌亂,為你沖動,為你不顧一切?!?/br> “朕曾說過,你我會是一輩子的兄弟,可現在,恐怕不能了?!辟R玨苦笑著,又不得不坦白地承認,“朕想要的更多,你讓一步,朕便要更進一步,守不住底線也不想待在原地。夜哥兒,做朕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朕把心交給你,你也把心交給朕,好不好?”賀玨低聲問,伸手攬住了靳久夜的后腰,將人帶著離自己更近些。 靳久夜想避開些,可又不得不靠近賀玨,有那么一瞬,他們近得仿佛賀玨就要親下來了。 “主子,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苯靡沟?,“從沒有變過?!?/br> “不,那是你的忠誠,朕想要你的感情?!?/br> “屬下沒有感情?!?/br> 平淡無波的一句話,讓賀玨整顆心都墜進了谷底,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他以為自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不知道還能卑微乞求到什么地步。 “至于妻子的事,容屬下完成這次任務,回宮后……”靳久夜頓了頓,“主子想如何便如何?!?/br> 賀玨看著靳久夜,半晌,嗯了一聲。 這時候,遠處傳來暗侍衛的喊聲,“頭兒?!?/br> 有人找了回來,定睛一看,竟是林季遠。他細看賀玨竟也在,連忙跪地行禮,賀玨向林持使了個眼色,林持便將人帶遠了去。 “屬下要走了?!苯靡沟?。 賀玨拉住人的手,“郎晴早就逃了好幾日,你不急于這一時?!?/br> 靳久夜默了片刻,終究道:“主子這話,像是個昏君的樣子?!?/br> “啊哈哈哈……”賀玨笑了,“自古昏君身邊總有個妖妃,看來夜哥兒當定這妖妃了。罷了,你去吧,早些回來,不要硬拼,你答應過朕的?!?/br> 靳久夜問:“答應過什么?” “回來做朕的妻子?!辟R玨偷偷笑道,“方才說的,難道都忘了?朕還要想如何準備與你洞房花燭?!?/br> “是?!苯靡惯€能說什么,他就知道主子被色膽包了心,只想著讓他侍寢了。 男人啊。 靳久夜告辭,賀玨站在原地,看著他翻身上馬,身姿颯爽的樣子,他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胸口,“不許摘?!?/br> 黑衣男人側過身回頭,朝他點了點頭,隨后駕馬遠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陛下,回嗎?”林持不知何時,已到了賀玨的身旁。 賀玨仍望著遠處,似是自言自語地感慨道:“你覺沒覺得,靳久夜似乎越長越好看了些?朕竟覺得怎么都看不夠?!?/br> 林持別了別嘴角,回憶了一下影衛大人的模樣,根本沒什么變化,出招還是那么凌厲,脾氣還是那么冷硬,若非跟陛下交談,幾乎惜字如金。而方才的兇險,林持這會兒冷汗還沒干,要不是及時發現,此刻陛下還能會蹦亂跳么?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了。 “大約是的,影衛大人乃人中豪杰?!痹蹅兊挠鹆中l首領從未有不得已拍馬屁的時候,這會兒只恨自己詞窮,不能將靳久夜夸出朵兒花來。 好在賀玨并不要林持附和什么,他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他答應朕了,朕得籌謀一下如何冊后的事?!?/br> 林持暗地里一驚,“陛下還要冊影衛大人為后?” 賀玨看了對方一眼,警告道:“你嘴巴嚴實點兒,不許透出一點兒風聲?!?/br> “臣明白?!本退銢]有賀玨的訓斥,這話他也不能往外說的,否則第一個要命的就是他。 兩人又快馬狂奔回西京,一夜往來,天已經大亮,兩人俱是疲憊不堪。賀玨眼底已生出一片烏青,早朝也放了鴿子。 張福被內閣大臣圍追堵截,直問陛下去了何處,他在宮里數十年,何曾遇到這樣的情形?特別是賀玨素來勤勉,別說日日早朝了,偶爾忙的時候還要議一輪午朝。 “陛下出宮了,不在勤政殿?!睆埜o奈地向齊閣老說出實情,“煩請閣老安撫眾朝臣?!?/br> 齊閣老嘆了一口氣,“出宮作甚?” 張福搖了搖頭,打死都不能對朝臣說,陛下一時沖動想給影衛大人送個中秋禮物。 齊閣老見問不出什么,只能自己想法子安撫好太極殿上的那幫朝臣,費了好一陣口舌,才將人一個個都勸了回去。 “這是怎么了嘛,陛下突然不見蹤影?早朝也不上了?問行蹤,沒一個人能回答,這叫什么事?”秦稹脾氣暴躁地埋怨,“若是有緣由,那也要提前告知,白白讓滿朝文武都等待許久?!?/br> 齊閣老安撫道:“許是急事,改明兒陛下會給我們答復的,再者陛下一直勤勉,偶爾出格一次,也情有可原嘛?!?/br> “這,這……”秦稹詞窮,只能道,“罷了,反正自從那個影衛入了陛下后宮,陛下行事說話便愈發隨性,不復從前嚴謹守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