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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狐疑的仔細看了看月塵的神情,依舊是那張冷漠的冰塊臉,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都是錯覺,風凌心里暗暗道。 他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下床來披上外袍,誠懇的感激法師昨晚對自己的照顧,并躬身行了個禮。 聞言,月塵又細細地看了他兩眼,臉上神情欲言又止,似是斟酌了許久,方才開口道,“醉酒誤事,且不易于修行,風少主以后少飲為好?!?/br> 聽得和尚這般委婉的勸誡,風凌自然無不應好。 “不過,”他突然一個轉折,低聲道,“以后若是想喝,風少主還是可以邀上貧僧共飲?!毖粤T,他轉身就離開了風凌的屋中,與正要進屋伺候少主起床的半鶴半松擦身而去。 風凌什么也沒聽明白,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月塵的意思是自己耍酒瘋只有他頂得住嗎? 門外,方才只條件反射向月塵一禮的半松半鶴:“……” “法師他,從哪出來的?”半鶴遲疑的轉頭,向一旁也愣著的半松問道。 聽著兄弟的問話,半松回想起自己昨晚與半石放風時看到的畫面,身上抖了一下,他鬼祟地看了眼不遠處少主的屋門,將手中的東西利落的放入半鶴手中。 “我突然想起點急事,你先進去,我過會就來!”語速飛快的瞎扯了個理由,半松腳下抹油就要開溜。 “什么急事???”慢悠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輕松自然的語氣落入半松耳中便成了催命符。 他苦著臉轉過身來看向自家少主,見他臉上皮笑rou不笑的神情,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少主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沒想著要干什么的風凌:“……” 半鶴在一旁迷茫的看著突然跪地求饒的兄弟,再看了眼門口站著的神情莫測的少主,雖然什么都沒搞明白,但也遲疑的膝蓋一彎,眼看著也是要跟半松一起跪下。 風凌臉上神情一皺,被自家靠不住的下屬整的嘴角直抽,他揮了揮手,不耐煩道,“行了,又沒什么事要罰你,跪什么跪,趕緊跟我滾進來?!?/br> 兩人戰戰兢兢地站直了身子,捧著梳洗用具和今日送來的公務進了屋,伺候著一大早就經歷了各種雞飛狗跳的少主洗漱更衣。 風凌一手拿起公務冊子,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昨晚做的夢,放下茶杯,一手招了招半松過來,“半松,給我查些東西……” 一個時辰后,風凌清清爽爽地再次出現在了月塵的廂房前,讓半鶴敲開了和尚的門。 就在月塵剛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上幾眼時,一句話便落了下來,讓他瞬間就皺起眉,神情嚴肅起來。 “法師,那卷血夜冥河殘卷有問題?!?/br> 片刻后,幾人坐在主廳中,正眼巴巴地看著風凌有條不紊的泡茶。 “咳,少主……”半松見月塵法師一直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少主,顯然是對他方才的那句話升起了注意力。 風凌目光一撇,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慢悠悠的分起茶,嘴上卻說著與手上輕松動作不符的嚴肅話題,“我懷疑那卷血夜冥河卷中,封了一絲殘魂?!?/br> “咔——”一聲輕響,卻是月塵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難得一見的露出了有些緊張的專注神情來。 他伸出書,按住風凌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探出一絲靈力進去,在風凌的身體里細細查看了一番,隨即開口道,“識海不要排斥我?!?/br> 風凌下意識的照做了,此時卻感受到一絲不屬于自己的靈力在識海中游蕩了一圈,飛快的又出了體外。 “沒有異樣?!痹聣m像是松了口氣,放開他的手,再拿起自己的茶杯,對其他人呆愣的神情毫不在意。 風凌輕咳兩聲,拉回了自家丟人下屬的注意力,將月塵方才突如其來的動作拋在腦后,努力的將話題扯回自己的發現中。 “的確無事,依我所見,那絲殘魂似乎沒有意識,它只是給我看了一些破碎的記憶?!?/br> “記憶?”月塵有些意外道。 風凌點了點頭,隨即露出了一幅有些莫測的神情來,他緩緩摩挲著手中的茶盞,垂下目光輕啜了口茶,這才道,“那記憶太過古怪,年代似乎也格外久遠,并且——” 他拉長了尾音,頓了頓,這才繼續道:“旁人都喚他,尊者?!?/br> 月塵手中掐著念珠的拇指一頓,心中的憂慮愈發濃重起來,尊者,那都是圣人時期對那些修真界頂端的人的尊稱,自從圣人時代沒落,除亞圣外,也再沒有人用這樣的稱謂了。 “而這位尊者,似乎有一座三界聞名的劍塔,并且,還有一位法號梵音的,法尊知己好友?!?/br> 聽著風凌的補充,月塵眼瞳緊鎖,像是想起了什么。 風凌見他這般反應,也不覺得奇怪,只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出于熟悉感,我讓半松根據這些查了查,卻查出了些不得了的東西?!?/br>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位留下記憶的殘魂,就是三百年前一劍斬斷通天梯的劍魔,凌驚瀾,而他的知己好友,是你少林當年的佛子,梵音。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這了,好艱難! 嘿嘿,好不容易啊,劇情進行到這里,該出場的都出場啦,大戲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