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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魔界有些小動作,大會內容便順勢而為,將由擂臺賽改作了獵魔,各派弟子三兩成隊,以在最后時日前所收服魔物為數排名次先后。 風凌死乞白賴的湊上了月塵的隊伍,在一番招兵買馬湊齊了人后,眾人風風火火直奔妖魔作亂最多的西域而去,并在少爺的隨手一指下去了西平城。 承了風少爺那狗啃過般的人品運氣,一行人碰上了早已蟄伏多年的大魔頭血魔手。 靈氣枯竭,苦的可不止是仙修們,魔道修煉所依靠的魔氣煞氣也逐漸稀薄,卡在一線天般難晉階的境界中魔修數不勝數,對于這樣的大魔修之一的血魔手來說,這一眾沒有親長護佑的仙修小崽子們簡直無異于一頓毫無還手之力的點心。 得虧月塵長了個心眼,在安全處留下自家師弟,囑咐他聯系好長輩接他回去,求助時正巧趕上了與慧遠方丈趕來此處。 就在仙修們趕來救下這群倒霉弟子時,月凈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師兄。這一看可不得了,只見那個紈绔大少爺整個人扒拉在師兄身上,一手勾著他的腰帶,另一只手從背后環抱上去,遠處看竟像是兩人正親密無間的耳廝鬢磨著一樣。 “轟——”天崩地裂,飛沙走石。 月凈親眼所見自己敬重的師長被小人褻瀆,怒氣如山洪暴發直沖頭頂,再回想起這人之前慣性戲弄自己的惡劣行徑,風凌在他心中的印象越發的罪無可赦,頗有些誓與他不共戴天的意思。 他怒氣上頭不管不顧的就一掌朝風少爺拍了過去,最終這場就風凌來看玩鬧似得的斗毆被月塵制止了下來,兩人的梁子便從這結下了。 一旁兩人吵吵嚷嚷的倒只顯得熱鬧,月塵并不為其所擾。僧人將箋紙展開放于面前,皺眉思索起該如何向寺內說明這事。 ——常升閣主并非傷在少林般若掌下是真,但麻煩的是,那一掌造成的傷勢實在與般若掌太過相似,出掌運行的靈力方向卻又截然不同,讓任何不了解般若掌的外人來看都很難分辨的出。 還有那串佛珠,月塵垂下眼睫,一手扣住自己腕間的佛珠,緩緩的摩挲起來。 留在常升房中的佛珠他細看過,的的確確是一件上佳的法器,材質十分特殊,他都很難分辨出來。最令人迷惑的卻是,那串珠子上傳來的香火氣和佛性太重,顯然是高僧常年佩戴的佛珠。 他在心中將所知的高僧們都盤算了一圈,也沒想起誰有這么一串珠子。他抿緊了唇,心思沉重,只覺迷霧重重無從下手,當真讓人為難。 風凌一轉頭,就看到一旁明顯陷入困惑沉思的白衣僧人,朝跟他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月凈使了個眼色,后者看了眼師兄后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只怕自己吵的師兄不得清凈。 大少爺見狀,瞥了眼僧人面前的箋紙就猜到了這人在困惑些什么東西。他指尖的樹枝跟著雜亂的思緒隨意劃了幾個圈,而后似是想起來了什么,突然定住了。 此時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僧人卻突然聽見一句帶笑的話語,“我來尋法師當真是有正事的,法師可是可是忘了?” 聞言,月凈朝天翻了個大白眼,月塵倒是有點詫異的看向說話那人。 在這目光下,風凌不自在的摸了摸臉,難得的自省了一番,難道我在他們眼中竟是這么個所言皆虛的形象么。 風少爺費勁的回溯了一番往事,覺得這結論太過沒有依據,不符合他風流倜儻的公子形象,便毫不愧疚的把這難得撿起來的良心自我認識又扔回到了旮沓里。 半刻鐘后,三人應了事兒逼的風少爺要求下山尋了玄天宗外宗門中最好的酒樓包間,點好菜坐下了開始談他那所謂的正事。 在什么地方說什么事,這是風少爺所堅守的人生原則之一。 “不知風少主想要說什么正事?” “你不知道?”風少主一愣。 月塵眉梢微動,掀起眼皮直直的看向一臉懵然的風凌,“貧僧應該知道什么?” 風凌嘖嘖兩聲,“來酒樓,自然是要說八卦的啊?!彼荒樂◣煾谙抡媸菦]有默契讓人傷透了心的神情,月凈在一旁看的又是一股怒從心起。 月塵按下了身旁躍躍欲動的師弟,神色認真向風凌道,“敢問風少主,是關于宣武閣的信報嗎?” 風凌聽他認真的語氣,也收起了那副調笑的神色正襟危坐起來,“咳,想必法師在云浮山也沒能發現什么多余的線索吧,看似證物齊全,關鍵的蹤跡卻一絲也沒有,連動機都無法判斷?!?/br> 月塵點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其他的線索我風影閣也沒有找到,不過,倒是找到了一份半個月前的懸賞單子,”風凌突然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什么特別有意思的事來,“那個單子,正是宣武閣常升閣主下的,法師,你不如猜猜,他懸賞了什么?” 月塵皺眉不語,風凌這么一說,倒證明了常閣主定然懸賞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是一份功法,或者說是一份功法殘篇?!憋L凌坐姿一換,整個人透出些如厚重山巒般莫測的氣息來,像是這個不知深淺的風家少主終于露出了外人所不知的冰山一角來。 “法師,你知道血夜冥河卷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求求收藏包養!有小天使愿意留評嗎! 第6章 往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