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迷失的心靈(求收藏)
肖雯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這里就像永無止境的夢,無論她往哪個方向奔跑,在下一個拐角就會看到讓她崩潰的一幕。 夜梟手握一支染血的鋼筆,而地上則躺著哥哥的尸體。 鋼筆的前端,滴下刺目的鮮紅,那個占據了自己內心的男人,卻露出殘酷的笑容,對著她獰笑不已。 無論她做出何種選擇,哪怕是殺了眼前這個男人也好,還是逃離這個陌生的空間也好,她總會在下一刻,重新出現在走廊中間。 肖雯軒想要站在原地,不去理會那個讓自己發瘋的房間,但是走廊卻在自行移動,帶著她的身體一點點靠近那個房間。 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個殺死哥哥的兇手,每一次都會使用不同的能力。 漸漸變得麻木的肖雯軒,周而復始的殺死哥哥的仇人。 隨著自己漸漸變得強大,那個如同惡魔的人影,變得一次比一次弱小。 其實肖雯軒心中的恨意已經消失大半,遭遇這樣的噩夢,她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也不知道是誰安排了這一切。 隨后她再次出現在逃出迷失森林的飛機上,只不過這一次,她的身份竟然調換過來。 她趴在直升機的邊緣,然而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與之前的夜梟一樣,同樣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然后一腳將她踹下飛機,那種高空墜落的感覺,讓肖雯軒幾乎每時每刻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 下面就是長著大嘴的青龍,當她閉目等死的時候,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緩緩睜開眼睛,她再次回到了,那個搖搖欲墜的飛機上。 這一次對面的自己,竟如真實場景一樣,抓著她的手,拼命的將她向上拖拽。 然而,對面的自己,竟然再次露出那種猙獰的笑容,然后緊抓自己的手指緩緩松開。 肖雯軒站在飛機的邊緣,冷漠的看著她快速下墜,然后嘴角露出一道殘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噩夢并未就此結束,她被魏陽拴在鐵棍上,就像是路邊的野狗一般,隨意踢踹。 每當這個時候,肖雯軒就會釋放出無形的護盾,擋住魏陽的拳腳。 幾個噩夢就像是混亂的電影,不斷在肖雯軒眼前變換。 到了最后,肖雯軒只知道,拳頭打來的時候,撐起護盾保護自己。 即將墜下飛機的時候,緊緊抓住女人的褲腿。 當夜梟殺死自己哥哥的場景出現時,她便出手斬掉那人的頭顱。 只有這樣,她才能迎來片刻的安寧。 她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同樣的場景,視野變化之后,她蹲坐在一片森林之中。 一群人闖進了肖雯軒的世界,為首之人,正是自己的樣貌。 “噩夢又開始了嗎?” 在夜梟的軀體之內,卻是肖雯軒早已經麻木的靈魂,即使沒有人發出命令,她也舉起了手中的屠刀,就是為了能夠迎來片刻的寧靜。 這群人的配合相當默契,哪怕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竟然也能將自己逼退。 這些人或許是這幾天遇到最強大的敵人吧,肖雯軒在心中暗暗想到。 不過我依然是最強的,肖雯軒由衷的堅信著。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來欺負我?”肖雯軒聲如蚊蠅般的說道。 眼前的自己,卻是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你居然能說話?” 肖雯軒聽到這樣的問題,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眼前這個長得跟自己十分相似的女人,好像有點傻。 而且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會說話的幻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到底是誰?!” 肖雯軒被問的一愣,自己到底是誰?是躺在病床上整整八年,然后痛失親人的肖雯軒嗎?還是被肖雯軒推下飛機的夜梟? 不斷重復的噩夢,已經讓肖雯軒有些神經錯亂。 渾濁的瞳孔漸漸恢復光彩:“對??!我是肖雯軒!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又為什么會跟自己戰斗?” 與此同時,夜梟看著忽然開始自問自答的敵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 但是當他聽到肖雯軒的名字時,心中就猛然一跳。 白衣少女就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他不知道自己與肖雯軒互換身體,是不是白衣少女刻意而為。 但是按照第一層過關方法,他們必須殺掉肖雯軒,才能繼續前進。 雖然殺掉肖雯軒,不僅能夠奪回自己的身體,同時還能通過第二層的考驗。 但是夜梟卻無法對眼前之人下手,每當想起肖河臨終前的囑托,就像是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不停的炙烤著內心。 “這該死的畜生!”徹底洞悉白衣少女想法的夜梟,憤怒的捏緊拳頭,隨后拍著胸脯解釋道:“我是夜梟!” “夜梟?”肖雯軒有些迷茫的問道。 “沒錯!咱倆互換身體了!” “互換身體?你是說......” “沒錯!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而我用的是你的身體!” 肖雯軒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的光芒漸漸明亮起來,原來她已經擺脫了噩夢! “那個,你能不能,先收起你的能力?”夜梟聽到周巖被電的吱哇亂叫,尷尬的說道。 然而肖雯軒的表情卻有些呆滯,臉上迅速涌起一抹緋紅。 “??!你這個色狼在摸哪里?!”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震的夜梟頭暈眼花。 “摸哪里?” 夜梟低頭看去,手掌還保持著拍胸的動作,然后額頭上的冷汗就狂涌而出。 “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個大頭鬼!” 片刻之后,一群人狼狽的坐在草地上,夜梟更是被打的鼻青臉腫,而揍自己的居然也是自己,這種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肖雯軒蹲坐在地上,捂著臉嚶嚶哭泣著,嘴里還在不停嘟囔著:“完了,都被看到了?!?/br> 周巖幾人都是一陣惡寒,眼看著曾經在心里幾乎完美的形象,此時卻像是小女人般,坐在那哭泣,他就感到頭皮發麻。 “我說大姐,我什么也沒看到啊?!币箺n苦著臉說道。 “你胡說!”肖雯軒猛然站起身來,回身怒斥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