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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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沉,海面上泛著一層金色,卡倫港停泊著不少船只,妮娜一艘艘地看過去,最終走到了高處的斷崖。 夕陽完全被大海吞沒,夜幕傾倒而出,洶涌的海浪在她腳底下嚎叫著拍打礁石,今夜沒有星星,月亮也掩在云后,斗篷讓她同這黑夜融為一體,她十指交叉握在胸前,望著海天相接模糊的界限。 大海是所有水手的母親,她祈求這位母親仁慈,護佑那位孩子。 水晶球早就碎了,塔羅每次都有最壞的那幾張,她出門還遇到了黑貓橫跳,所有事都在警告她,她知道自己的勝算幾乎是沒有。 但是她只有這次機會了,明天中午就是死刑執行,今晚會把人從騎士團押到刑場,她只能在路上下手。 就算知道可能有蹊蹺,前方是陷阱她也只能往里面跳了。 雅各布今晚有一個重要的集會,妮娜也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她打聽好了時間和路線,早早在旁邊的巷子里候著,騎士團的車一到就丟炸彈,炸掉車軸的同時也能分散那些守衛。 在她闖進車廂前一切都按照預想的在進行,車廂里黑乎乎的,但是一進去妮娜就知道這人不是達克,她躲開刺過來的一劍,撲面而來的alpha信息素讓她皺眉,“他在哪里?” 拉爾金一頭霧水,又是一劍,“誰?” “達克.塔格德,真的在騎士團的監獄里嗎?”妮娜用小刀擋了一下,虎口震得發麻,她趕緊跳出去車廂,“你也不知道吧?” “別跑!”拉爾金緊接著也跳了出去,來人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抓活的!” 妮娜到底比不上訓練有素的騎士們,何況她的武器只有一把小刀,很快被擒住壓到拉爾金面前。 “還遮著臉,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庇袀€騎士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妮娜的帽子,被那半張臉的疤痕嚇了一跳,“嚯,這是……” 拉爾金盯著那完好無損的另外半邊臉,穩住握劍的手,“妮娜?”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勾心斗角,拉爾金的爺爺不是什么潔身自好的人,好幾個兒子互相爭斗,偌大個克里斯托可家被弄得烏煙瘴氣,為了拉爾金免遭那些叔叔的明槍暗箭,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他送出去交給一個信得過的老仆撫養,他也因此在貧民窟認識了妮娜和達克。 后來家里形勢穩定父親就將他接了回去,各種忙碌的課程讓他沒時間再回去找那兩個伙伴,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告別,進入騎士團后再回去看兩個房子都換了主人,甚至都沒人知道妮娜和達克這兩個名字。 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再見面,妮娜那半張臉的疤痕,達克是怎么去當了海盜,想著這些問題拉爾金有些走神,向弗納伯匯報的時候說錯了詞。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拉爾金一向嚴謹,弗納伯疑惑地抬頭看著他。 “抱歉,只是屬下有些累了,失禮了?!?/br> “對啊,也這個時間點了?!备ゼ{伯看了一眼房間里的座鐘,“辛苦你了?!?/br> “是我的榮幸,殿下?!?/br> “先把人關在監獄里吧,我看過前幾年的卷宗,有人舉報她是個女巫,明天要麻煩去她家里看看,民眾對于絞死海盜和燒死女巫都格外有熱情?!迸缀秃1I?還真是湊了一對,弗納伯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比之前更加響亮的聲響從外面傳來,他揉了揉太陽xue,“我的寵物脾氣不太好,今天也很晚了?!?/br> “那屬下先告退?!?/br> 拉爾金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 “騎士團這么忙嗎、還是說是因為我所以才忙起來的?”牢房里只有妮娜一個人,她背對著牢門透過那窄小的窗子看夜空,身后的聲響也沒能讓她轉過來“,騎士團長,您大可不必如此戒備,如您所見,我手腳都被鎖著,哪里都去不了?!?/br> 拉爾金對著帶路的騎士擺擺手,對方把鑰匙交給他就走了。 “那么騎士團長來找我做什么呢?” “妮娜?” “騎士團應該有我的資料的吧?您就是來確認我的名字的嗎?”月亮漸漸從云后面出來了,“有話不妨直說?!?/br> “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想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吧,騎士團長?”這么說著妮娜還是轉過去看著拉爾金的臉,“你是……拉里?” “是我?!崩瓲柦鹩泻枚鄦栴}要問,妮娜卻躲開了他的手又轉了過去,天上開始有一兩顆星星閃爍。 “那您是來敘舊的?我覺得您還是忘了那段往事比較好?!蹦菽壬焓衷趬ι袭嬛裁?,她知道身后的人不再是小時候的玩伴拉里,是騎士團長拉爾金,克里斯托可家的繼承人,“已經很晚了?!?/br> “別趕我走,妮娜,也不必用敬語,就像以前那樣?!?/br> “人是會變的,先生,我們不是小孩子了?!蹦菽韧赃吪矂?,她很快又站回原位,“我們卻找過你,可是誰能想到你是姓克里斯托可?” 牢房里陷入了沉默,拉爾金聽見獄卒在訓斥吵鬧的囚犯。 “那我們來說說現在的事,我不知道親王為什么會重視這件事,在幾年前有人舉報你是女巫,我們明天會去你的住處,如果有鄰居可以證明你不是……”拉爾金知道這事可cao作性很大,女巫這種罪名更像是一種污蔑,污蔑那些在某些領域有著超前思想的人,他私心不想妮娜被處死。 “我是?!蹦菽鹊闹讣自趬ι狭粝乱坏篮荛L的劃痕,“我確實是個女巫,我已經做好了上絞架或者火堆的覺悟。你說親王很重視這件事?” “是的,可是你真的是……” “我何必騙你?你們能在我的房子里找到很多證據,哦,我的茶應該已經涼了,很抱歉不能請你喝一杯熱茶?!蹦菽葥嶂堑篮圹E,“這一切都是親王布的局對吧?從發布懸賞,燒船,處死船員,再到散布明天死刑的假消息,你們沒抓到達克吧?” “沒有,騎士團只是聽命行事。達克是真的當了海盜?” “看來你們畫通緝令的畫師不太行,不過他可是塔格德船長,我猜你們也抓不到他?!蹦菽饶_下邁著小幅度卻歡快的舞步,旋轉的動作綻開了她的裙擺,她沖著拉爾金,“我想只有你聽命的那位主子知道他在哪里,你有聞到過親王的信息素嗎?” 拉爾金馬上想起來自己瞥見的那個牙印,他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像是一種堅果,有點苦,大概是杏仁吧?!?/br> “苦杏仁,對吧?”妮娜手下一用力摳下來些墻上的屑子,她翻手灑在地上,“難為他這么處心積慮的,向往自由的鳥兒怎么會甘心呆在籠子里呢?” 天上的星星越來越多了,烏云已經散去,妮娜輕聲哼起來一首歌,拉爾金分辨出這是海盜們的歌。 “只要一息尚存,鳥兒就不會停止掙扎,若是奪去鳥兒的生命,那鳥兒就獲得了另外一種,永久的自由?!蹦菽刃Τ隽寺?,“謝謝你,拉里,不,拉爾金騎士團長,就把我的原話告訴你效忠的主子吧?!?/br> “很晚了,你真的該走了?!?/br> “妮娜?!崩瓲柦鹜说介T邊又轉回來,“我聽說了你父母的事,很遺憾?!?/br> “女巫都該被燒死?!蹦菽热∠铝嗣弊?,她面色平靜,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我早該被燒死了?!?/br> “別說這種話,妮娜?!崩瓲柦鹪僖踩滩蛔”ё×四菽?,也看見了她后頸上的傷痕,“你這是怎么?” 妮娜掙開了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請您自重?!?/br> “是我失禮?!崩瓲柦疬B忙退開,“可是我對你……” “請您慎言?!蹦菽仍僖淮未驍嗔怂?,“您應該記住您的名字是拉爾金.克里斯托可?!?/br> 一個姓氏代表了很多東西。 不遠處的牢房有囚犯在起哄,獄卒敲著欄桿在罵,妮娜戴好了帽子轉過去看自己在墻上畫出來的東西,一些雜亂無章的線條。 小孩子喜歡玩過家家的游戲,尤其是達克,素未謀面的父親和對他不聞不問的母親都讓他很是向往妮娜那樣和藹可親的父母親。 明明他才是三個人中間最不像小孩子的那個,卻每次都說要玩過家家然后搶著當孩子,她自然是很樂意照顧達克,拉里雖然嘴里說著嫌棄,每次都會甕聲甕氣地裝出來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她想他們三個都因為這個游戲做著不同的夢。 小孩子的夢,長大了自然就會碎掉。 “您之所以能這般輕易地抓到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腺體受傷無法釋放信息素?!蹦菽鹊脑捳Z擲地有聲敲在拉爾金心上,“若是作為一個alpha,我不見得會比您差?!?/br> 那位女巫說過,她本該是一個優秀的alpha,她們不常提起往事和如果,那樣只會給自己添煩惱,就連水晶球也只會顯示未來。 “你比以前要殘忍?!崩瓲柦鹗栈叵胍斐鋈サ氖?,他重新鎖好了牢門,“晚安,妮娜?!?/br> “晚安,拉里?!鼻舴负酮z卒的聲音都消失后妮娜才轉過來望著緊閉的牢門,她的聲音比羽毛落地還要輕,有溫熱的液體自她面龐滑落,等滴在手上卻已經涼透。 ※※※※※※※※※※※※※※※※※※※※ 今年雙十一發貨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