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九十九:兵閣李兵書
“少樓主,您請,請進?!饼埦墭秦撠熃哟男P張宇在李天風的安排下,過去將剛踏進龍緣樓大門的李煜給迎了進來。 然后,他將李煜帶到了兵閣閣主李兵書回來后所住的房間里。 “少樓主,進去吧。樓主說了,這次是對您的一些考驗?!睆堄顩]有多說什么,打開了房間門,便離開了。 “誰?”突然被下人打開房間的門,原本坐在房間里看書的兵閣閣主李兵書可以說是很不滿了。 原本他從千里之外被李天風突然召回來就已經有些不滿了,但是礙于父子情深,倒也沒什么。 但是讓他尤其別扭的事情是,他一回來就被李天風給禁足了,這使得原本想著趁元正這段時間好好跟其余其余幾閣兄弟姐妹敘舊玩鬧的李兵書有些難熬。 更不用說李天風還下令讓他在房間里讀讀所謂的圣賢書,美其名曰讓他去去身上的煞氣。 這可是為難死他了,正跟圣賢書較勁的他在發現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之后,心里就更加不滿了。 不過為了不讓下人察覺他們父子之間的小矛盾,他繼續裝作認真看書問道的模樣,頭也不抬的對著門外問了句話。 “我?!崩铎峡粗块g里的男子,低著頭,一身武將模樣的打扮,但是卻一副書生樣的啃著書簡,頓覺有趣,便有心逗弄起來。 “你?”兵閣閣主李兵書聽了來人的話語,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強壓下心中煩躁,略帶疑惑的問道。 “是啊,就是我?!崩铎险f著走了進去,帶上了房門。 “出去,莫不是閣主我征戰在外。你這小子不識真龍在此?”李兵書有些不滿的呵斥道,心中對于現如今龍緣樓本部的感官瞬間下降了不少。 “真龍?何在??!”聽著這掌管著龍緣樓不小勢力的男子,李煜反問道。 上次自從他見識過龍緣樓本部的底蘊后,他是開了眼;但是唯獨沒想到的事情是這區區九閣之一的閣主這么狂傲。 居然敢在他面前自稱真龍,這時候,李煜忽然明白了這次自己來李天風為什么不見自己了。 合著,這是要自己去來收服這些九閣的勢力啊。 看來,這龍緣樓的少樓主不好當啊。 “你到底是誰?”李兵書也不看書簡了,將其丟在書桌之上,抬頭看向這位新踏足他房間之中的男子。 而在兵閣閣主李兵書打量李煜之際,李煜也在打量著這位龍緣樓的實際掌權者之一。 只見李兵書穿著的是鎧甲,通體由甲片編織,披膊、護肩和胸背甲、護腿四小件兩相組合呈兩大件,同時以兩根肩帶前后系接,套于披膊護肩之上,鎧甲之上繪著的是紅色花蕊,給整幅盔甲以難掩的血腥氣息。 李兵書這人呢,則是年僅弱冠,看上去比李煜大不了多少,長相看似俊秀,但整體給人一種鐵血冰冷的感覺,悄然間似乎有著某種氣勢在其身上蟄伏,只待顯現之時,便擇人而噬。 李煜看著兵閣閣主李兵書暗暗稱奇之時,李兵書此刻看著也是李煜也是一副很詫異的模樣。 此刻的李煜出行穿的是紫色箭袖的無領的圓領袍。 閉骻,在下擺處橫加了一條橫襕,脖子處兩側有著布扣。 然后在下一點的位置,也有著布扣,總共4處布扣。 最后在腰部帶著蹀躞帶,頭上配著幞頭,下穿中褲,以及靴子,內穿有圓領中衣。 如此一副打扮渾然一副高級官員微服私訪與友出游的模樣,這下徹底讓李兵書給愣在了原地。 這是誰,我不記得我自己在金陵城有著這樣的朋友啊。 要知道唐代官吏,主要服飾為便是這圓領窄袖袍衫。 其顏色曾有規定:凡三品以上官員一律用紫色;五品以上,緋為色;六品、七品為綠色;八品、九品為青色。以后稍有變更。另在袍下施一道橫襕,也是當時男子服飾的一大特點。 李煜穿著這么一身出現在兵閣閣主李兵書的面前也不由得他不愣了,至少三品以上的大員,并且還天生重瞳,骨骼清奇。 “你是吳王?”兵閣閣主李兵書在自己腦海里思索了好久,好半天腦子里才冒出這么一個答案。 “你認識孤?”李煜先是一怔,心想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后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便釋然了。 “這大唐有幾人不識你蓮峰居士的?不過你不是被命居東宮,當尚書令了嗎?怎么有著閑心來我龍緣樓?”兵閣閣主李兵書一奇,心中頗為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在這南唐里最出名的便是這位天生異相的六皇子了,不僅長的好,才情也可謂是名動天下了。 要說李兵書對他沒興趣,那是假的。 雖然平日里李兵書不喜讀圣賢書,但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弱的地方,偏偏就是自己最喜歡的。 李兵書長于軍事,謀略,但只有他自己與龍緣樓樓主李天風兩人知道,李兵書自己最想出成就的便是文士一道。 奈何沒有那個天賦,小時候努力學習成績并不出眾,偏偏在軍事之上有著特殊的天賦,一日千里。 最后為了在龍緣樓這樣的地方待下去,他只得放棄最初的堅持,轉而成為了一個武將。 雖然自己沒有成為心中想成為的文人sao客,但這并不妨礙他羨慕和佩服這樣的人啊。 所以,在猜到眼前人是誰的時候,李兵書稱呼李煜之時,開始沒有說他是吳王尚書令,而是蓮峰居士。 之所以不稱太子殿下,那是因為李兵書被李天風派到了后周,擔任邊境一方大將,整日在戰場廝殺搏斗。 對于南唐的事情并不是太過了解,或者說他的心根本就分不到這里,沒有關心這方面的問題。 李天風在召回他后,也沒有讓人跟他提這件事情。 “蓮峰居士?!崩铎下犃搜矍斑@人的稱呼,沒有反應過來,稍稍思索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那是李從嘉初期為了表明無心政治志向所起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