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瘋了[穿書]_分節閱讀_80
幾日里莫道桑的映象丁點都再想不起來,只剩下眼前這唯一一個念頭,就好像,這才是他們認識了的莫道桑,之前不過是糊涂了一場。 莫道桑視線動了,從左到右在圓桌上一個不漏地掃了過去,一旦被他盯著甚至連表面上的鎮定都再難以維系。 不由憤憤地想秦風這個混蛋究竟要做什么,他到底喂莫道桑吃了什么啊。 莫道桑突然就消失了,他們甚至只能感覺到又是一陣風,隨后是杯盤被掃落碎裂的聲音。 除此再無所知。 眼睛重新派上用場的時候,只看見一身白衣的人被莫道桑強壓到了桌面上,過于糾纏的黑白交疊在一起,甚至讓他們沒能第一時間分辨出來那究竟是誰。 直到那一頭長長的黑發被一只手強硬地扳過來,才從那纖長的眉眼中瞧出往日清和的模樣。 大概是疼得狠了,那瞳中浮起半邊薄薄的虛影。 被那雙甚至是有些纖細柔美的手捏著的地方已經泛了紅,襯在那人膚上格外惹眼。 溫瓊華被迫看著莫道桑,這個時候他縱然內心有萬般焦急,也一個字都沒法說出口,一股鐵鑄的力道挾著他,讓他的心越發發緊。 莫道桑似乎盯著他瞧得久了,狠厲的眸子里逐漸露出些疑惑,然后就稍俯了身,湊近了溫瓊華頭被抬起后如今再毫無庇護的脖頸。 脆弱得瞧著那么可憐。 一股生命的波動含著熱度傳過來,莫道桑舔了下唇興奮地笑了笑。 鼻尖于是若有若無蹭過那一枚尖銳的喉結,上下巡弋后莫道桑張開牙齒在上面磨了磨。 感受到那樣不停又囂張得侵入他脖頸每一個毛孔的溫熱氣息,溫瓊華只覺得全身都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甚至肌rou由于太過緊張略發著抖。 卻莫名升起一種難言的悸動。 更是莫道桑保持著這樣的神情重新抬頭看了他,溫瓊華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想去碰他。 雖然毫無疑問,半途就又被壓了回來,甚至由于落下來的勢頭過于筆直,那胳膊差點就直接斷了。 莫道桑這么下意識地反抗以后,卻忽而就清醒了過來,眼皮一閉再一張便全是疑惑不解。 他頭似乎疼了起來,蹙著眉忍不住想用手去扶,扶到一半整個身子又軟軟地垂了下來。 溫瓊華才發現他竟是昏了過去,他身體還被他殘留的氣息壓制著,根本沒法子動彈,只叫了一聲也沒有反應。 隨后,眼前一亮,他就發現莫道桑的臉居然在一點點遠離他。 尚不清楚緣由,不甘便不受控制地瘋狂滋生開來。 直到遠到一定距離,他才能看見莫道桑身后的人是誰,林聞天看著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對著他更是想要一劍刺出去的架勢,但竟然也只冷笑了一聲,就小心地移回了莫道桑身上。 看著溫瓊華的樣子,林聞天提醒他:“二公子,還是莫要動氣,強自掙脫,你這一身內力就徹底廢了,如今的駿惠瞧了可不會舒服?!?/br> 林聞天于是再不管剩下的人驚訝的視線,扶著莫道桑就往廳外走去了。 溫瓊華終于有些理解了林聞每次看著他們背影時是何等的絕望,十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印在了血rou里,紅艷順著他的甲縫攀上來。 其余人都看得心思復雜。 燕綏終于想責怪始作俑者的秦風,一轉眼卻見這人居然還是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質問著:“你想做什么?你那酒壇里面裝的,又是什么?” 秦風提著方才保下來的小壇子和茶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不緊不慢地說:“自然是治他失憶的方子,只不過少了最重要的藥引罷了,”他又說,“你們既說要讓他恢復記憶,卻不先試試他會是什么反應嗎?” 燕綏自然是沒有理由開口的,溫瓊華竟也放棄了掙扎。 秦風將喝空的杯子松開,于是杯子就啪得一聲碎在地面碎成了好幾塊,他再惋惜地瞧了一地的飯菜,悠閑地回自己院落去了。 宋浥塵探察了一下溫瓊華的狀況確認他再過片刻便會自行恢復,于是寬慰了幾句就拉著燕綏說不打擾他跑了。 燕綏:雖然很擔心令儀兄但是覺得好復雜好可怕,但是這種事應該不在行俠仗義里他不管也沒關系吧。 而這邊,裝著昏迷的莫道桑感受著外界的方位,大致知道林聞天是把自己帶回了主院。 那間雖然是屬于他的他卻還一次沒來過的屋子,陌生到他差點就睜眼暴起了。 小嚴子興奮的聲音忽而響起:“宿主大人,我剛剛用了一次讀心,猜猜右護法大人在想什么嘛?!?/br>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著小嚴子情緒這么高就會很想狠狠打擊一下他然后看他失落的樣子,莫道桑難得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然而行動卻絲毫也不遲疑,用的語氣也平平淡淡簡直讓人氣悶:“大概是,他被我打得快死的那晚上,被我的袍子壓著的感覺吧,然后還在想,我絕對是更在意他的?!?/br> 小嚴子難得這么窺探一次都要被自己的宿主大人驚呆了,但想了半天又實在不甘心,于是又問了:“宿主大人你隨便猜的啊?!?/br> “這有什么需要猜的嗎?”莫道桑甚至覺得小嚴子跟了自己這么久還是這么呆,是不是他可以放棄落在他身上的希望了,“這個時候,林聞天必然有幾分得意,最容易想些助長信念的事,而我與他的接觸,也就那么一次好拿出來緬懷了?!?/br> 小嚴子自己捋了捋才想到確實這樣哦,右護法大人必然不會愿意回憶自己被宿主大人整個橫抱回烽火殿的那次,雨夜的沖動觸碰導致的后果更是格外慘痛。 真的只有這個了哦。 居然覺得右護法大人好可憐怎么辦,要跟宿主大人說嗎? 莫道桑這時背部碰到了松軟的床面,于是為了防止林聞天找死,也就適時地醒了過來。 依舊是慣用的疑惑一閃而過,隨后笑著道謝。 林聞天最初是僵硬的,像是被初次窺破心事的少年一般無措了一陣,才恭敬地退開:“駿惠你無事了就好?!?/br> 就再不說話了。 然后猶猶豫豫半天,才去倒了杯水回來:“駿惠,你要不要,喝水?!?/br> 莫道桑以前可不知道他的右使是這樣一個性子的人啊,可既然這人背叛了他,這樣子是真是假于他也再無掛礙。 當下接過水,說:“林公子,多謝?!?/br> 林聞天又沉默了許久才說:“駿惠可喚我,鷹揚,”隨后又加了一句,“從前你便是這么喚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