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誰害了我_第65章
邵亭扯了扯他的袖子, 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我怕再待下去那群和尚會追上來?!?/br> 小蓉連連點頭應和。 “一群禿驢罷了,不足為患?!彪m是這么說著, 蕭戰秋還是一把抱起方才還被自己嫌棄臟的邵亭, 飛身離開了樹林。 邵亭剛要說來個人把小蓉帶上, 就看到一個暗衛從樹上躍下,扛起小蓉跟了上來。 小蓉第一次見識到輕功,嚇得臉色發白, 卻是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蕭戰秋帶著邵亭回了淮南王府。 一回到客房, 就有下人抬著熱水進來。 邵亭看了蕭戰秋一眼, 蕭戰秋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去洗澡。 邵亭頓時無語。 要不要這樣啊教主, 已經從剛才嫌棄到現在了,他不就是身上臟了點嗎,冒著危險逃出來只是弄臟衣服而沒有受傷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教主都不知道要安慰一下他飽受驚嚇的弱小心靈,過分! 邵亭一邊腹誹,一邊脫衣跨進了水中。 等泡了個熱水澡出來,蕭教主已然換了身衣服坐在外面等著了。 邵亭扯了扯嘴角,還不等說話,蕭戰秋就率先開口了:“你失蹤的這一天一夜,是被菩提寺的和尚抓去的?” 提起這個,邵亭立刻義憤填膺了起來,滔滔不絕地將他這一天一夜的遭遇復述了一遍,還把小蓉告訴他的那群和尚的惡行也說了一遍,末了還道:“教主,我們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敢綁架他魔教中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還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點不用邵亭提醒,蕭戰秋也絕不會忘記。 說話間,將自己打理干凈后的小蓉被帶來了。 她被那群和尚關了太久,只有被帶出去賣的兩次草草清洗過身體,這回得救后居然被帶到了傳說中的王府中洗漱,還將一浴桶的水都洗黑了,小蓉羞得整個人都快燒了起來。 同時也不由疑惑,難道姓邵的小哥是王爺的親戚嗎? 邵亭剛給蕭戰秋講完,可他畢竟是局外人,知道的并不算清楚,見小蓉來了,立馬把她叫了進來??上У氖?,小蓉雖然知道得比邵亭多,卻始終是個大部分時間都被關在地下室的受害者,知道的信息也有限。 “我只知道被綁來的女子分為兩類,大戶人家的碩陽大師會給她們綁上黃色布條,若是她們夫家愿意交付贖金,就將這類婦人送回去?!毙∪卣f著,不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另一類就是像我這種人了,家境貧困,卻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被玩弄后就遠遠地賣走。若非我拼盡全力反抗,惹來鴇母厭惡,說不定早就在哪家秦樓楚館接客了?!?/br> 小蓉從袖中拿出一條紅色的布條,遞到邵亭面前:“我們對于那群和尚來說,就像是貨物,誰都可以肆意踐踏,玩膩了就處置掉?!?/br> 邵亭在現代的時候就見過不少拐賣婦女的新聞,當時就同仇敵愾到不行,卻不想穿到了古代,竟會親身遭遇比新聞中更加毀三觀的可怕事件。 碩陽大師簡直要比那群人販子還要禽獸不如! 蕭戰秋從頭到尾都一直安靜地聽著,這時忽然開口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菩提寺的名聲是從三年前傳播開的,這三年中被綁架之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難道從沒有人報過案嗎?” 邵亭和小蓉聞言愣住。 即便是窮苦人家,老婆不見了也肯定是會找的,而且報官并不需要花錢,不可能所有人都憋著不報官,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官匪勾結?!币粋€詞從邵亭口中吐出。 蕭戰秋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小蓉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個平民老百姓,要如何與官府斗? 邵亭卻道:“出了這種事,難道淮南王不管嗎?” “這些事不歸柳澄嬰管,他是藩王,不是地方官?!笔拺鹎锏?,“而且平民百姓一般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越級告狀的后果是很嚴重的?!?/br> 也是,當街攔轎告狀的情形一般只會在二次元出現。 邵亭道:“那這一代的地方官是誰?” 蕭戰秋朝屋外看了一眼,道:“那就要問柳澄嬰了?!?/br> “什么什么?誰找我?”說曹cao曹cao到,柳澄嬰笑瞇瞇地從外面走進來,一看到邵亭就夸張地嘆了一聲,“可算把你找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失蹤的那天晚上,蕭戰秋差點連夜把菩提寺給砸了,我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回來的?!?/br> 邵亭聞言,詫異地看了蕭戰秋一眼。 蕭戰秋面不改色。 邵亭抿唇偷笑兩下,繼續問柳澄嬰:“淮南王知道菩提寺是屬于哪個官員的管轄范圍嗎?” 柳澄嬰想了想,道:“菩提寺應該算是在淮平縣的治下,怎么了,難道你想報官?” “的確是要報官,”邵亭彎起嘴角,“不過不是普通的報官?!?/br> 柳澄嬰:“?” 由于奔波了一晚上,邵亭早已精疲力盡,遇到蕭戰秋后一直是在硬撐?,F在終于安全了,邵亭便強拉著同樣一天一夜沒怎么休息的蕭教主上了床,抱著他一起睡了一覺。 蕭戰秋雖然嘴上嫌棄,卻并沒有扯開邵亭箍著自己腰的手。 不知不覺,居然真的跟邵亭一起睡了過去。 直接睡過了午飯。 邵亭發現自己大部分時候都是餓著醒過來的,不由懷疑這具身體是不是八戒投胎,不然怎么總是在餓,飯量也比現代的自己要大上一倍。 飽飽地吃了一頓,邵亭便拉著蕭教主前往淮平縣衙。 在擊鼓前,邵亭百般叮囑蕭戰秋,讓他不要表現得想一個要債的,表情要顯得焦急甚至是痛苦一些,畢竟是一個丟了老婆的男人。然鵝蕭教主并做不出這種表情,最終邵亭選擇了放棄,干脆自己上,好歹他對自己的演技也是有一點自信的。 淮平縣令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讀書人,至少從長相看起來是這樣的。 他升堂之后,便如戲文中所描述的那樣,輕輕拍了下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 邵亭站在公堂上,無比慶幸這個朝代見官還不需要下跪,他自己是無所謂啦,不然就憑蕭教主那股高傲勁兒,一進來就得被人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