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誰害了我_第49章
房間里霎時安靜了下來。 蕭戰秋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余光瞥見他手上包著的布,便問:“怎么會受傷?” 邵亭別開臉,悶悶不樂道:“沒什么?!?/br> 蕭戰秋沉聲道:“說?!?/br> 邵亭心臟一窒,冷哼一聲賭氣道:“就是給你熬藥的時候劃傷的??!你既然都懷疑我有問題了,又何必問這么多,直接一掌拍死我好了,反正我從昨晚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br> 蕭戰秋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番答案,半晌沒能說出話。 邵亭沒得到他的回應,心里愈發憋悶。 其實他很早開始就謀劃著要離開魔教了,也從竹笙那里知道司文館在整個大陳朝中設立了很多分局,如果要投稿的話,經過分局就可以了。 這一次蕭教主重傷,豈不是他離開的大好機會? 即便分道揚鑣之后筆名被封殺,他也能換一個筆名從頭再戰,他有故事,有大綱,還有碼字系統,還愁養不活自己嗎? 再加上蕭戰秋至今為止對他的態度,更加堅定了邵亭要獨立門戶的決心。 唔……不過至少吃個早飯再走吧。 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沒有吃東西的邵亭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扶著自己因為睡了一晚上地板而隱隱作痛的老腰離開了房間,去樓下點了兩籠湯包和一碗陽春面,稀里嘩啦地消滅了個干凈。 正準備離開,一摸兜,邵亭的腳步便不由停了下來。 糟糕,昨天晚上從教主身上摸出來的散碎銀兩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如果現在離開肯定連晚飯都沒得吃??梢屗胤块g再看著蕭戰秋那張討人厭的臉,邵亭又不怎么樂意,但為了以后的生計,邵亭還是咬咬牙,重新上了樓。 蕭戰秋還在床上躺著。 不過和邵亭離開時的姿勢相比,他似乎稍稍移動了一些,因為床單皺了,但也沒能移動多少就是了。 蕭戰秋見邵亭回來,直接問道:“你方才去哪兒了?” 邵亭沒理他,直接上手摸。 這回不僅摸出了碎銀子,還摸出了幾張銀票。 邵亭先把碎銀子揣兜里,又摸著銀票數了兩遍,對比了一下這幾次的物價,他想了想,最終拿了一張一百兩面額的,剩下的則是rou疼地塞回了蕭戰秋的衣服里。 畢竟之前幾次蕭戰秋都沒給他稿費呢,這一百兩多了算利息,少了就算邵哥做善事。 蕭戰秋早在邵亭摸錢的時候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冷聲道:“邵亭,你敢離開?” 邵亭聞言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外走。 哪成想樂極生悲,還沒等邁出屋子,房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一個穿著月白色華服,有著一雙迷人桃花眼的年輕男子便施施然走了進來,笑意盈盈地看向邵亭,問道:“請問蕭戰秋是住這里嗎?” 邵亭戒備地瞪著他:“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你是誰?” 他雖然想著離開魔教,但也沒到要為了離開而把蕭教主推出去送死的地步。 桃花眼男子眨了眨眼,反手一指床上的蕭戰秋,輕笑道:“小小年紀說謊可不好哦,你看,這不就是我要找的人么?!?/br> 邵亭:“……” “哦對了,出于禮貌,我應該先自我介紹才是,”桃花眼男子笑著道,“你好,我叫柳澄嬰,你也可以稱呼我為淮南王,我是來尋仇的?!?/br> 邵亭:“?。?!” 倒霉催的蕭戰秋,居然連藩王都惹上了啊摔!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蕭戰秋先告辭一步——”邵亭邊說邊往外沖。 桃花眼男人反手一擊手刀,劈暈了邵亭。 門外閃身出現一名侍衛,接住了軟倒下來的邵亭。 桃花眼信步走到床邊,抬腳在蕭戰秋小腿上踩了一腳,嘖聲道:“真是沒想到啊蕭教主,你也有這么狼狽的一天?!?/br> 回應他的,是蕭戰秋的一記白眼。 * 邵亭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脖子。 沒有摸到傷口。 隨后又把胸口手腕腳踝等重要部位都摸了一遍,確定均是毫發無損,這才松了口氣。 可在確定了自己安然無恙后,隨之而來的便是疑惑。 邵亭記得自己是被一個穿著高貴的男人打暈了,那個男人又說自己是來尋仇的,那怎么會沒有傷害他呢?如果他只是來找蕭教主麻煩的不想牽連無辜,那又為什么要打暈他呢?邵亭思考的同時,又下意識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驚訝地發現這間房間居然比魔教的還要精致華麗,墻邊的幾件擺設一看就價值不菲。 聯想到桃花眼的氣質穿著,邵亭不由猜測自己是不是被人抓回到了家里來。 但是這間房間顯然是沒有人看守的,邵亭當即跳下床打算跑路,卻不想猛的一起身引來了腦袋的一陣暈眩,扶著床柱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不會吧,難道他身上被下毒了?難怪沒人看守呢。 邵亭給自己默哀了幾秒,不敢再有大動作,而是慢手慢腳地挪到了門口,拉開房門,朝兩邊觀望了一下,果然還是沒有見到半個看守的人。 如果換做普通人,在覺得自己中毒后肯定會選擇留在原地,等主人過來看他的時候再詢問對方究竟意欲何為??缮弁げ皇且话闳?,他并不想坐以待斃,于是忍著頭暈,扶著墻壁,一路沿著回廊朝前走。 然而沒走多久,前方就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邵亭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有點想避開,可最終還是選擇了走過去,畢竟他還是想見見桃花眼,讓她放自己離開的。 距離越近,聲音就越清晰。 邵亭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為什么這些聲音里……有幾個特別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