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誰害了我_第47章
邵亭:“……” 靠,這家伙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聰明了? 青衣人冷哼道:“你別做夢了,即便不能做魔教教主,蕭戰秋我也是殺定了的!” 邵亭道:“你這人怎么這樣??!” 青衣人幸災樂禍道:“而且這蠱蟲是我借來的,就算我想替他解毒也沒解藥,哈哈哈哈,蕭戰秋死定啦!” 邵亭:“……” 這人果然是個智障! 可邵亭萬萬沒想到,智障笑完就把矛頭指向了他:“你這家伙廢話太多,看著真礙眼?!?/br> 邵亭:“???” 邵哥明明長得這么帥! 青衣人嘴角微微一勾,微微抬手,下一瞬,他掌心的黑色甲殼蟲便朝邵亭飛射過來。 邵亭連連后退,在蠱王幾乎要撲到自己臉上的時候,下意識抬手一擋,竟是抓住了蠱王,邵亭甚至能感覺到蟲子的六肢在手心掙扎劃動的感覺。 他緊緊握著手,雖然十分惡心,卻不敢松開。 青衣人臉上絲毫不顯緊張,像是完全不怕蠱王會在邵亭手中受傷似的,他笑道:“別掙扎了,我的蠱王萬里挑一,僅僅是觸碰到它的外殼就足以讓你中毒。小弟弟,師弟的小跟班,你也死定了呢?!?/br> 邵亭:“……草!” 他低頭,死死地瞪著從指縫間露出的蟲子觸角,忽然惡向膽邊生,手掌猛地用力。 只聽“噗嚓”一聲,淡綠色的汁液從邵亭的指縫中緩緩流下。 青衣人笑不出來了。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邵亭,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干了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凄慘地大叫了一聲,崩潰哭喊:“你干了什么!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啊——” 青衣人悲憤異常地朝邵亭沖了過來。 做了半天背景板的蕭戰秋此時終于有了動作,他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自然下垂,輕輕打了個響指,方才退去的蠱蟲們再一次蜂擁而至。 這回青衣人沒了蠱王的庇護,還沒來得及靠近邵亭和蕭戰秋,就被蠱蟲們追得哇哇亂叫,落荒而逃,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中。 邵亭頓時xiele氣一般摔坐回了地上。 他把捏爆了的蟲子尸體隨手往邊上一扔,看著手心惡心的黏液,也想學著蕭戰秋的樣子撕一塊衣服下來擦擦,然而失敗了。 蕭戰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抬手在自己已經缺了一片的衣擺上輕輕一扯,便撕下一塊布條,遞給了邵亭。 邵亭默默地接過擦手。 “教主,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死在一塊兒呢?!鄙弁ぐ雅K的布條也扔到一邊,盤腿坐好,“這算不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蕭戰秋卻沒感受到他的阿Q精神,冷淡道:“我才不會死?!?/br> 他才剛重生,才不會死在這里!才不會死在蕭甫云那個廢物手中! 邵亭撇了撇嘴,不再理會一點情趣都沒有的蕭教主,兀自抱著膝蓋,盯著自己剛才抓住蠱王的那只手看。 啊,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要死了呢。 已經死過一次的邵亭忽然發現自己對死亡并沒有那么恐懼,他從現代穿到古代,本來就和舍棄一切重新再來沒什么差別,在這個極陌生的環境,再死一次,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沒什么東西可以再失去的了。 雖然有些悲觀,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方才為什么不逃跑?”蕭戰秋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個……”邵亭正想著要怎么回答,總不能直接說因為覺得逃不了吧,便覺得肩膀一重。 他側頭,發現面色青黑的蕭戰秋居然剛說完話就暈了過去,此刻正意識全無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神態格外脆弱。 既然是死,也得死得體面一點吧。 邵亭看著蕭戰秋的臉想道,最起碼找家客棧,在死了之后還能有人報官,即便不能得到一口棺材,也能得一張草席,入土為安,不比暴死街頭強多了么。 有了想法,便要實施,不然就來不及了。 邵亭趁著自己還沒有像蕭教主一樣毒發,扶著昏迷不醒的蕭教主上了馬。好在閃電是一匹極有靈性的好馬,看出了邵亭的意圖,居然主動跪下,讓邵亭把蕭戰秋扶了上去,饒是如此,也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沒辦法,蕭戰秋個頭太大了,還壯,放到現代估摸著能有一米九。 等到邵亭也騎上去,已經去了半條命,完全忘記自己可能還身中劇毒這件事,氣喘吁吁地駕著馬往前走。 晚霞絢爛時分,邵亭終于趕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鎮。 隨便找了家看起來干凈的客棧,邵亭害怕掌柜的拒客,特意在路邊買了頂帶紗的斗笠給蕭戰秋帶上,遮住了他顏色可怖的臉,又用從教主口袋里翻出來的碎銀子要了間上房,跌跌撞撞地把人扶上了樓,丟到了床上。 蕭戰秋似是中毒頗深,被這么折騰都沒再醒來。 邵亭則趴在桌上,猛灌了自己一壺水。 喘了會兒粗氣,邵亭總算緩過來了一些,又倒了一杯水,過去給蕭教主喝了點,當然大部分水都順著他的嘴角流進衣領子這件事他就管不了了。 邵亭一直在客房中待到了天色完全暗下。 不知是不是光線變化的緣故,邵亭總覺得蕭戰秋的臉色有些變藍了,不知道是不是更加嚴重的意思??上∑娴氖?,號稱沾即中毒的蠱王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他把蠱王捏爆的那只手至今安然無恙,連一點傷口都沒有,更別說中毒變色了。 難道說這只是青衣人在吹牛? 抑或是把蠱王借給他的人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