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誰害了我_第11章
邵亭把嘴里的雞rou咽下去,把骨頭吐出來,道:“顯而易見啊,我在吃夜宵?!?/br> “入夜后,教中人無事不可隨意游蕩,違者按教規處置?!笔拺鹎镱D了頓,“竹笙沒有按時給你送飯食嗎?” 說到這個邵亭就來氣。 “都怪你師弟啦!還有那個叫什么鮮花長老的,害得我晚飯只能喝稀粥吃青菜。我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好少年,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一碗稀飯哪里夠,餓得我睡不著,就只能自力更生出來覓食了,誰知道還要被你嚇?!?/br> 蕭戰秋算是邵亭在魔教唯二熟悉的人了,不知不覺就抱怨了許多。 他照過鏡子,這具身體的年紀應該和竹笙差不多大,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飯量是沒有上限的,晚飯只吃一碗稀粥簡直就是虐待! 但蕭戰秋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里:“我師弟?” 邵亭道:“就是教主啊,你不是教主的師兄么?” 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撒過這個謊的蕭戰秋:“……” 邵亭說完,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他面前站著的畢竟是教主的師兄,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說教主壞話,這位師兄會不會不高興??? 事實證明邵亭是多慮了。 因為蕭戰秋聽完并沒有多余的反應,只是道:“我知道了,回頭找花長老說說,你不用為婚禮特意準備些什么?!?/br> 邵亭聞言,奇怪地看著他,怎么說的好像他就是教主一樣? “對了,”邵亭忽然道,“魔使大人,您能不能稍微透露我一點,教主的前八位夫人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一點點就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br> 蕭戰秋深深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邵亭也不過隨口一問,并沒有十分想知道答案。 可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蕭戰秋卻開口了:“我只記得第一位夫人是因為爬教主的床,被蠱蟲毒死了,還有不知第幾位夫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其余的人都是各派送進來的細作,死有余辜?!?/br> 邵亭拿雞翅的動作頓時停住。 這和竹笙說的可不一樣啊。 竹笙說的明明是因為教主殘暴,以折磨人為樂,幾位夫人都是被折磨致死的! 而且直到這時邵亭才反應過來,竹笙說活得最長的一位夫人也不過活了半年,那孩子是怎么生出來的,是未婚先孕還是干脆給教主戴了綠帽子?邵亭的腦洞不由自主發散出去。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教主其實也挺慘的。 蕭戰秋見他居然發起呆來,皺眉道:“你快些吃,吃完了就趕緊回去,不要到處亂跑?!?/br> “嗯嗯,”邵亭回神,忙不迭點頭,“我肯定不會亂跑的?!辈蝗灰窃俦粍e人嚇一下,他的小心臟就可以罷工了。 對話本應該到此結束。 邵亭專心致志地啃著雞翅,不多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你為什么還站在這里?” 蕭戰秋理直氣壯道:“盯著你?!?/br> 邵亭:“……” 于是邵亭只能硬著頭皮啃了半盤子雞翅,在蕭戰秋的目送下,一路小碎步回了無竹園。 次日,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邵亭其實知道竹笙對自己任何時候的去向都了如指掌,可他至今也不明白為什么只有第一天晚上竹笙來堵過人,之后就像放任自流了一樣,可能是覺得他沒有威脅? 不過竹笙送來早飯的時候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不用清腸胃了! 沒想到教主師兄居然這么有話語權! 邵亭一邊吃早飯,一邊問竹笙:“竹笙,教主是不是有一個很帥的師兄???” 竹笙愣了愣,道:“原來夫人也不是對我們神教毫無了解呢,不錯,教主有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弟,他們都師承前任教主,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br> 邵亭道:“可我至今也不知道教主叫什么,他究竟叫啥來著?” 竹笙目光中多了絲探究,道:“我們教主的威名可是連當今圣上都有所耳聞呢,夫人竟是不知道嗎?” 邵亭干咳一聲,道:“這不是我平時不太關心江湖之事么,頂多就報……” “我們教主的名號可是常常出現在江湖月刊上的呢,”竹笙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若是夫人喜歡讀書看報,那必定是知道我們教主名諱的?!?/br> 邵亭噎住,沒好氣道:“你就告訴我一下會死??!” 竹笙面不改色,微微笑道:“我們教主姓蕭,名戰秋,戰神的戰,多事之秋的秋?!?/br> 邵亭點點頭,又問:“那教主的師兄和師弟呢?” 竹笙道:“教主的師兄弟同時也是我教的左右護法,師兄名為左文淵,師弟名為右武英?!?/br> 那么那個男人就應該叫左文淵了。 邵亭暗暗想道,可是看他人高馬大,面冷中二的模樣,和這個名字一點也不搭呀? “夫人,您再不吃,早飯就涼了?!敝耋线m時打斷了他的思考。 邵亭便也不再多想,他以前還見過叫建國的女人呢,這樣一想,一個中二的男人取個文藝的名字也就沒那么奇怪了。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婚禮的前一天。 在這兩天中,邵亭就和以往一樣,每天吃飯睡覺碼碼字,讓他幾乎產生了一種自己要成親了是一個錯覺的錯覺。 他也問過竹笙,自己作為新人之一是否需要準備些什么。 竹笙十分直接地告訴他,除了花長老的那個要求以外,他只需要坐著等婚禮那天來臨就可以了,因為魔教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一切事宜都會由長老們包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