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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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玉雕成的玉蟬,白蟬可留存rou體最后一口陽氣,黑蟬可保rou身不腐不朽,如果不是用在鎮尸,而是用在垂死之人身上,那么即便那人受到再大的傷害,也會如同活死人一樣,不會咽下最后一口氣,而且rou身也會自己逐漸修復創傷?!?/br> 蕭瀟的手無意識地搭上自己肩膀,緊緊抓住阮暮燈的手腕,盯著木偶的雙眼灼灼似有火光跳躍。 “替身人偶不止可以用木頭做,也可以用真人做——鳳雛與‘白意鳴’本來就是天底下血脈最親近的人,而且兩人生辰八字極為接近,把同胞jiejie做成活生生的替身人偶,再用陰陽玉雙蟬壓口,讓活偶不管受到多大反噬,rou身也能不死不腐的話……” 蕭瀟咬緊牙關,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句話: “那樣哪怕鳳雛四肢爛成骨架子,或者身體被萬蟲啃咬,也要一直當他的替身……而蕭寧自己,從此就無需再去顧慮天譴,可以盡管為所欲為了?!?/br> 第 121 章、十三、天譴04 眾人在別墅地下室里的發現, 很快反饋給了古先生, 電話那邊的老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知道了, 一定會抓緊時間去找他們的?!?/br> 其實不必挑明, 任誰都能想到,若是蕭寧真把白鳳雛弄成半死不活、無知無覺的替身人偶, 即便有黑白玉蟬硬是留住她rou身的一絲生機, 但諸般傷害萬種痛苦加身,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理好別墅里的線索, 調查組撤出來時, 已經是深夜將近一點了。 蕭瀟和阮暮燈草草吃了些東西, 填了填八九個小時水米未進的胃囊,就等來了古老爺子的聯絡。 “先前我請陳家家主給白家姐弟卜了一卦,剛才他回復了我起卦的結果?!?/br> 古先生口中的“陳家”,指的便是鼎鼎大名的“麻衣陳”, 也就是“麻衣道”一脈中, 專司相面占卜的《麻衣神相》一書的繼承者。 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 蕭寧奪舍的rou身白意鳴,以及失蹤的白鳳雛,都是白家血緣最正的直系血脈,自然在白祖宗修仙必須遵守的“四不算”的天規戒律之中。 所以這次即便白家急得跳腳,也無法且不敢去卜算兩人的下落,只能求古先生找同樣“神算”盛名遠播的麻衣陳家來起這一卦。 “陳道長掐不出鳳雛的下落?!?/br> 電話那頭的古先生也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他說, 這名姓八字之人,卦相顯示已經不在三界之中了?!?/br> “什么?” 蕭瀟的手指不自覺地死死捏緊手機,用力得指節都泛出了白。 “這是什么意思,無論是死是活,總歸應該有個下落吧?” “唉……” 電話那頭的老人再次長嘆了一聲,“或許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成了替身人偶后,蕭寧用‘白意鳴’的八字替換了鳳雛的,然而她的三魂七魄又還困在rou身里,三界之中自然就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br> 蕭瀟咬緊下唇,心頭一陣冰涼,因為太用力的緣故,甚至咬出了一個血口。但他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小虎牙依然無意識地蹂躪著那滲血的傷口。 “那么,那家伙呢?” 他強壓著胸中翻騰的郁氣和怒火,一字一頓地問道。 “陳道長只算了大概方位,蕭寧應該確實還在A市這附近,但一旦想要更精細地推算,他就直接噴出一口血,再也掐不住卦了?!?/br> 古先生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奈。 “想要掐算一個功力修為皆比自身深厚的人,本就極困難且極危險,一個不小心還會受到反噬,陳家肯幫忙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盡力了……”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現在我們最怕的反而是蕭寧帶著白鳳雛躲到那個偏僻旮旯里去,讓人找都沒處找……既然他還留著A市,事情就還有轉機,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他給翻出來了!” 說完,古先生又承諾他會再去辦法,讓蕭瀟不要著急,這才掛斷了這一通電話。 時間已是深夜,蕭瀟和阮暮燈來不及也沒有時間再回自己的住處,就向調查組借了處空置的房間,湊合著休息到天亮。 這房間其實就是一處片兒警值班用的休息室,地方很小,除了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和一個床頭柜之外,只有一張單人用的沙發床。 “睡一會兒吧,天亮了我叫你起來?!?/br> 阮暮燈推著蕭瀟往沙發床上摁,“你已經三天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br> 蕭瀟心里滿滿塞著蕭寧和白鳳雛的事,身體雖然已經倦怠到了極致,不過精神卻依然十分焦慮。 他本想拒絕說自己睡不著,但抬眼就看到阮暮燈眼下淡淡的青黑,立刻想起,自家徒弟這些天來一直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邊,自己多久沒休息,阮暮燈也就多久沒合眼。 于是蕭瀟合衣躺到床上,往靠墻的地方縮了縮,硬是騰出了半張床來。 “來,陪我躺一會兒?!?/br> 他拍了拍身旁空著的半鋪床,朝阮暮燈說道。 阮暮燈聽話地脫了外套,只穿著件無袖的薄T恤,側身睡到蕭瀟旁邊,又將衣服展開,橫搭在兩人身上。 “嗯,睡吧……” 他伸手環住蕭瀟的肩膀,像摩挲著什么稀罕的寶貝似的,輕柔而珍惜地撫摸著他的背脊。 蕭瀟被摸得很舒服,好似一只被主人順毛的貓咪,愜意地瞇起眼,偏頭往阮暮燈的肩窩里拱了拱,找了個弧度正好的位置,埋進去就不動了。 久違的疲倦,在兩人的體溫交融間,像溶化的黃油一般滲進了意識里,蕭瀟閉著眼睛,漸漸迷糊了過去。 “……你這拍背的手法,可真熟練啊……” 他的臉貼著阮暮燈的脖子,呼吸撩過對方的皮膚,夢囈似的含含糊糊的說道。 “嗯,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和親戚鄰里關系都挺親近的,偶爾會幫他們帶帶小孩子?!?/br> 阮暮燈輕聲回答,溫暖的手掌沿著蕭瀟脊柱的曲線來回梭巡。 “……真好啊……” 蕭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