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143章
書迷正在閱讀:戲總元帥今天又精分了、被我踹掉的男神瘋狂倒追我、不服來戰,巨星撩夫有危險、六零年代養兒記、玉蘿嬌、重生后我有旺夫命、元帥攻略指南(我養你啊[星際])、遇狼、[金光布袋戲]金光江湖之太吾十劍、八竿子打著你
如此又過了三天。 這幾天阮暮燈除了照顧蕭瀟昏迷不醒的rou身,還有查閱藏書典籍之外,每個晚上都會抱著師傅睡在一張床上,兩人同擠一個枕頭,畫著靈犀符的那兩只手還十指交疊緊扣在一起,姿態極為親密。 而每晚入睡之后,他果然會回到那片山坡上的小院里,給蕭瀟洗衣做飯,陪他消磨在這個空寂枯燥的時空中的幾個小時。 如此到了第四日早上,也就是他們在知了觀里呆的第八天,阮暮燈終于接到了林醫生的回電,告訴了他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你是說,婚、婚禮?” 阮暮燈難得的說話磕絆了一下,他生怕自己是聽錯了,忍不住再向對方確定了一次,“你的意思是,讓我和蕭瀟舉行婚禮儀式?” “對?!?/br> 林醫生像是完全沒察覺到青年的窘迫一般,回答得很是干脆。 “你肯定聽說過‘沖喜’一說吧?” 她問到。 阮暮燈當然知道這種鼎鼎大名的風俗。 所謂“沖喜”,指的是讓一個久病不愈的病人和健康人結婚,用這件喜事的氣運,抵消掉盤踞在病人身上的病氣或者厄運,已期患者能憑此病痛痊愈、恢復健康。 后來這個風俗逐漸從病人本身進行婚配,發展到若是家里父母重病,也可以由子女嫁娶替高堂“沖喜”的,甚至有人諸事不順、災厄連年的時候,都會想到用嫁娶婚配來給家宅“沖喜”。 “我知道沖喜的意思,可是……這和蕭瀟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呢?” 阮暮燈表示自己實在很茫然。 “我查過古籍,其實所謂的‘沖喜’,早先來自于閩粵一帶,是一種類似于土巫的儀式?!?/br> 林醫生耐心的解釋著她找到的方法。 “當時有種理論認為,人在重疾纏身、病入膏肓的時候,三魂七魄也會日漸變得虛弱,處于容易離體的狀態,好方便陰差上門勾魂時容易拘走?!?/br> 她像一個真正的醫生在給她的患者作著病情告知似的,緩緩地繼續說道: “所以,若是想要幫病人固魂,就會選一個身強體健的年輕人,通過古禮締結婚姻關系,使兩人靈rou交融、二位一體,從而令病人的三魂七魄在另一方的庇護之下,就不那么容易被病氣奪走了?!?/br> “我明白了?!?/br> 阮暮燈何等聰明的一個人,林醫生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怎么可能還會不明白。 “你是想讓我也遵循當地古禮和蕭瀟舉行婚禮,然后試著引導他魂魄歸位,是這樣吧?” 電話那頭傳來林醫生“嗯”的回答。 “本來,儀式雙方應該換過庚貼,確定彼此屬相和合、八字興旺才行?!?/br> 林醫生補充道: “不過一是我們誰都不知道、也算不出蕭瀟那家伙的八字,二是你們兩人之間,一直以來都似乎有種超乎師徒關系的羈絆在里面……” 她頓了頓,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只是隱約這么覺得……不會再有誰會擁有比你和蕭瀟之間永遠更緊密的聯系了……非要形容的話,應該就是所謂的‘靈魂伴侶’了吧……” 接受了林醫生的提議之后,阮暮燈立刻開始著手準備儀式需要的東西。 鑒于蕭瀟現在所處的環境,物質條件實在匱乏非?!熘肋@人為什么非要給自己腦補一個那么空虛寂寞冷的深層識海世界,以至于一旦被困住,連想吃口紅燒rou都見不著根豬毛的——反正,是別指望他能拿出禮服蓋頭、紅燭羅帳之類的物什來的。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實驗,阮暮燈發現,只要他穿戴在身上的東西,在夢中時就依然會在自己的身上,但卻沒辦法留在那個空間里,就算他想要“放下”,等他一醒,東西也依然會跟著他一起回來。 不過婚禮只要能在他和蕭瀟相處的幾個小時內完成,那就可以了。 阮暮燈決定鉆一鉆這個夢境規則的空子,把婚禮儀式中的必需品都穿戴好“偷渡”過去。 只是知了觀別管有沒有香客信眾,但好歹是道門清修之地,自然不可能備著拜堂成親用的東西,還得他下山一趟,親自到城鎮里采買。 于是阮暮燈帶著死乞白賴非要跟著一起去的小拾壹,在附近鎮子里跑了一天,買好了龍鳳雙燭、八股紅線和兩尺紅綢,新娘子的胭脂水粉和全套鑲翠金飾,還有新郎官的大紅團花,以及一小管林醫生特地交代要用上的赤金色珠光唇膏。 然而新郎穿的九品官服,還能在婚紗影樓里找到改改就湊合能用的,可翻遍全鎮,也找不出一套能擠得進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的對襟大袖來。 黃伯的夫人針線活兒了得,是女紅的一把好手,于是他們干脆選了紅底繡金的布料回去,求管家太太給趕制一套。 自此,婚禮用得上而蕭瀟那兒又肯定拿不出來的東西,都差不多有著落了,只除了一樣——桃樹枝制成的,用來挑新娘紅蓋頭的喜稱桿。 桃樹為五木之精,既能辟邪退兇、扶助正氣,本身又有興旺姻緣、納福延壽之意,只是桃樹枝好找,要一甲子以上樹齡,還雕成秤桿式樣的卻實在罕見。 正苦惱的時候,阮暮燈想到了上次跟著蕭瀟回來時,在夢境里碰到過的那位賣他們蜜漬小桃,還送了他一根發簪的“陶翁”。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那位老人家,本身應該就是位修煉得道的桃樹精,若是本體還在的話,樹齡肯定早就是六十年的好幾倍了。 于是第二天,阮暮燈又翻山越嶺到了上次去過的舞云臺,順著他親手復通的山溪一路往下游找去,果然在半山腰上發現了一小片野生的桃林,當中一株看上去最為顯眼,樹身足有一人環抱粗,濃綠的樹冠間,錯落綴著許多指頭大小的青色小毛桃兒。 阮暮燈朝著最大的那株桃樹長揖到底,口中尊尊敬敬地叫了一聲“陶翁”。 直起身以后,他摸著這顆老桃樹虬結蒼勁的枝干,輕聲說了蕭瀟的近況,然后又用懇切的語氣,對看不見的樹靈求道: “我想找您要一根桃樹枝,用來削成稱桿子,好去救我家師傅,您看可以嗎?” 四野寂靜無聲,那姓陶的老翁既沒有現身,也沒有回答。 阮暮燈就那么靜靜地站在樹下,等了一會兒。 這時,一陣山嵐打著旋兒吹撫而過,撩起他因久未修剪已經有些擋眼的劉海。 只聽脆生生的“咔嚓”一響,阮暮燈頭頂的一根樹枝,竟然應聲而斷,撲簌簌掉落在他腳邊。 阮暮燈大喜,連忙撿起腳邊的桃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