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83章
書迷正在閱讀:戲總元帥今天又精分了、被我踹掉的男神瘋狂倒追我、不服來戰,巨星撩夫有危險、六零年代養兒記、玉蘿嬌、重生后我有旺夫命、元帥攻略指南(我養你啊[星際])、遇狼、[金光布袋戲]金光江湖之太吾十劍、八竿子打著你
蕭瀟手指在阮暮燈鼻尖上戳了戳,然后從一旁立柜里摸出個決明子芯的枕頭來,遞給還直愣愣盯著他看的小弟子。 “不過,看你剛才那恨不能長睡不醒的樣子,游仙枕是絕對不能再枕了,換成這個吧?!?/br> 隨后,他替阮暮燈給吹了燈,又拍了拍裹進被窩里的青年,才抱著那游仙枕起身出了房間,還替榻上的人將房門也一并掩上了。 阮暮燈蜷在被窩里,伸長耳朵聽著自家師傅的動靜,直到腳步聲遠去,他才一骨碌翻身坐起,準備摸黑收拾自己那還濕著的褲子。 然而,就在他翻開被子的時候,一件硬邦邦的小東西從里頭滑落出來,掉在了他的手邊,阮暮燈連忙拾起,借著窗外的月色一看——竟然是一支木質的發釵! 那古樸式樣,那紅褐木料,以及頂端祥云流水的簡結紋路,都與他在夢中收到的陶翁的贈禮一模一樣! 阮暮燈盯著那發釵,久久不能動彈,沉默許久,才終于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他感到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沉甸甸而熱騰騰的無形之物,直到這時,才似乎終于得到了仿若塵埃落定的感覺…… 蕭瀟和阮暮燈在知了觀里一共停留了三天,第四日清晨,兩人吃過早飯,就決定下山返程了。 自從白家的小拾壹用游仙枕捉弄客人被蕭瀟抓包之后,怕是經了一頓好削,這幾天都無精打采萎靡不振的,乖得不敢作一點兒妖。而且似乎是因為臉皮薄繃不住,都不敢怎么出現在受害者面前,連一日三餐都躲在后廚里偷偷摸摸的吃,不知情的人看了,簡直會以為他是個舊社會里飽受迫害的小可憐,讓阮暮燈都莫名產生了點欺負小孩的負罪感了。 這天蕭瀟和阮暮燈下山的時候,小拾壹被黃伯拎著后脖子從哪個旮旯里給提溜了出來,讓人親自給兩人送別。 “再、再見……” 拾壹耷頭蔫腦地垂著眼,沒有殘疾的那只手在胸前搖晃兩下,輕聲說道。 “還有呢???” 黃伯一個普通人,卻一點兒不怕這成精的小妖怪,一只蒲扇大手結結實實拍了他后腦勺一下。 “我……” 拾壹垂著頭走到阮暮燈面前,囁嚅兩聲,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br> 其實阮暮燈本來就沒置過這小屁孩模樣的刺猬精的氣,冷不丁聽到這一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摸了摸小孩兒光溜溜圓滾滾的腦袋,笑著回了句,“沒關系?!?/br> 然而,卻不知這帶著笑的回答哪兒戳到了這娃的點,小刺猬忽然就炸了毛,他抬起頭,狠狠瞪著阮暮燈。 “呸,你別得意!” 原本還乖得像小兔兒似的小孩,此時仿佛現出了原型,一身無形尖刺都豎了起來,“我聽說,你也是十八歲才被蕭瀟收做徒弟的!等過幾年,我、我再長大一些,也去給蕭瀟當徒弟,頂了你的位置!” 說完,也不顧在場眾人臉上或驚詫或好笑或無奈的表情,伸腿在阮暮燈小腿上踹了一腳,然后一扭頭,一溜煙躥進了院子里,不見了蹤影。 黃伯和他夫人沒想到最后竟然來了這么一出,和兩人說了幾句好話,匆匆道別之后,也一前一后進了院子,顯然是去找那只炸毛的小刺猬去了。 “這混賬小子!” 蕭瀟在旁圍觀了全程,此時都給氣樂了,他伸手搭住自家正牌徒兒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摟了摟,邊往下山的路走,邊湊著頭對阮暮燈說,“別管他,過幾年等他再大點兒,我就把人給白太奶奶送回去,省得麻煩!” “嗯……” 阮暮燈點點頭,臉故意朝蕭瀟說話的方向轉了轉,好感受對方吹在他耳朵上的那點溫熱的吐息。 “帶徒弟這么麻煩的事兒,有你一個就夠費心的了?!?/br> 蕭瀟玩笑似地打趣道:“以后,我也就你這么一個徒弟了,可指著你給為師養老呢!” “好?!?/br> 阮暮燈答應著,沒有半點猶豫,“我以后會一直陪著你?!?/br> 第章、八、鬼來信01 這一日是農歷二十八, 雨剛剛停歇, 殘月隱沒在厚實的云層之中,rou眼根本找不到蹤影, 天幕暗得出奇。 晚上十一點, A市近郊有一片高級別墅群, 以“客戶獨家定制”為噱頭,每棟建筑外觀和內部結構裝潢都有些許差異, 前后各一個花園, 后面的花園里還帶著泳池。 這片別墅區半年前才剛剛售完二期樓盤,諾大一片圍墻圈起的規劃地中, 只有東南角疏疏落落散建著三十多棟已經完工的花園別墅, 這些別墅又多是有錢人買來做度假或投資用的, 自住的少之又少,在這個時間里,竟然只有兩棟房子還亮著燈,讓整個別墅區顯得格外冷清與陰森。 最靠東面的一棟別墅, 雖然沒有亮燈, 但屋子里卻有人在摸黑活動。 別墅一層側面有一個車庫入口, 打開院門之后,私家車可以徑直從車庫駛出馬路,車庫深處還有一扇不起眼卻異常厚實的小門,通往在設計時便專門讓人設計出來的地下室。 此時屋子的主人穿著一套全黑的寬松棉質家居服,并沒有開燈,手里只舉著一盞搖搖曳曳的煤油燈, 像個游蕩在城堡中的中世紀的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打開門鎖,推開實木制的厚重門板,一步步慢慢走下通往地下室的狹窄扶梯。 地下室里的溫度非常低,已經到了零度以下,從天花板通風口里吹出的空氣又干又冷,沒有一扇窗戶,屋門緊閉的時候,簡直就跟個冷凍庫沒有任何區別。 黑衣男人依然沒有開燈,將手里的油燈放在靠門的一張桌案上,便朝著冷得足以凍僵人的室內走去。 他身上的家居服只是普通的春秋款式,并不厚實,但男子卻似乎根本感覺不到這刺骨的寒意一般,步履如常,行動間絲毫沒有一絲瑟縮。 昏暗的煤油燈照明中,勉強可以看清地下室的布置。 左側靠墻處是一排排架子,上面亂七八糟擺著許多東西,右側則像舊時的大通鋪一般,地上鋪了許多張葦席,占了整個房間超過三分之二的空間,席子上頭排列著若干具長形的東西,雖然上頭都蓋著席子,卻不難看出那是一具具人形,粗略數來,也有六七具之多。 “這里都是陰時陰月出生的軀體,而且三魂七魄都已除盡,你現在魂魄虛弱,選這樣的rou體奪舍是最合適的?!?/br> 黑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側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攤開手心時,上頭趴著一只rou乎乎的褐黃色大蛆蟲。 “你覺得這具身體怎么樣?”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揭開靠墻數來第三具人形身上蓋著的草席,下頭露出一個青年人的臉來。 即使照明昏暗,也不難看出,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全身□□,身材高大,五官英俊,和阮暮燈長得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筆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更是仿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這人此時雙眼緊閉,臉色灰敗,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除了鼻翼還在微微翕張,顯示他依然還有呼吸之外,根本看不出半點兒活人的樣子。 黑衣男子手里的rou蛆奮力扭動身體,把自己擺成了個“S”型,似乎在表達著什么激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