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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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吾看了看這人,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只“花孔雀”! 尉遲戟隨時都關注著蕭吾這里,出乎意料地聽到這里。 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揉了揉蕭吾頭,這才看向邢彬,禮貌道:“久聞大名,順位第三的‘重明’?!?/br> 邢彬挑眉一笑,眼角的淚痣在笑容的牽動下襯托得那雙粉色雙瞳更加多情,溫柔,清冷冰泉一般的聲音響起:“哈哈哈,沒必要這么禮貌。誰都知道任務信息會被隱藏,就算是同營的人也未必都知?!?/br> 說完鳳眼一轉,看向蕭吾道:“我們的主治醫生兼職負責人,蕭吾小朋友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蕭吾看著那里自得的張揚“孔雀”,默默給這人又加了一個標簽—— “傻孔雀” 你那雙粉色眼睛如此sao包,誰會認不出來!除了你還有誰會在衣服上加那么多花紋,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表面上還是平靜臉,蕭吾忍笑向邢彬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蕭吾,旁邊的是尉遲戟?!?/br> 邢彬也不含糊,握住蕭吾的手還晃了晃:“多指教啊?!?/br> 一旁尉遲戟挑眉。 你們是當我不在嗎? 一只修長的手握住蕭吾手腕,輕卻不容拒絕地將人扯到了自己面前。 尉遲戟皺了皺眉,道:“所以這次是我們要合作嗎?把所有神將召回來,是想要搜救” 這很明顯不可能,無論從效率還是人數上為了搜救根本不用召回來。 直接讓眾人在各個地區徘徊搜索就好,到最后統一集合一下。 全部召回中心,除非是中心又要出事。 從另一個人的記憶里也找不到任何線索,這讓尉遲戟有種煩躁感。 邢彬不置與否,只是笑容陽光明媚,能掃去所有人內心的陰霾。 尉遲戟一時間的煩躁悄然消失,另一種感情涌上心頭。無法抑制地推動他的身體,讓他產生想要說出所有秘密的沖動。 精神控制? 尉遲戟不動神色壓下了控制,面露不悅:“一上來就動手?這指教可來得真是時候?!?/br> 邢彬尷尬癟了癟嘴,連忙道歉道:“這不想試試你的實力唄?畢竟以后后背都會交給你?!?/br> 頓了頓搭上尉遲戟肩膀:“你說是吧?” 尉遲戟撥開邢彬的手,拉起蕭吾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們不理這個怪蜀黍?!?/br> 邢彬:“……”誰是叔叔??!我才二十幾歲! 蕭吾疑惑地看向尉遲戟,似乎是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想了想還是選擇沉默,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阿戟,你說為什么只通知了我們這個命令?我覺得……” 尉遲戟轉身揉了下蕭吾臉,忍不住吐槽道:“知道那么多干嘛?不累?” 似乎是看著蕭吾委屈了,又接著道:“交給我就好。你什么也不用擔心?!?/br> 蕭吾點頭,默默加快步伐拉進了和尉遲戟的距離。 陽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始終交疊在一起。 調令來的過早的緣故,蕭吾他們很快就離開了中心。搭上一只支物資隊伍的車往坐標點而去。 也因為這樣,恰好避開了一場一觸即發的戰爭。 蕭吾兩人前一步剛走,房間門就被一腳踹開。洛克淺藍色的眼睛仿佛凝結了一層寒冰,掃視四周沒見人,轉身朝外面看去。 好巧不巧,又是邢彬走過房間,對上了洛克寒冰一般的眸子。愣了下,笑開了顏,撲過來道:“隊長好久不見??!怎么了這是?臉色這么差?” 洛克心里想著其他事,稍微晚了一秒就被邢彬抱了個正著。略微皺眉,扒拉下邢彬:“尉遲戟他們呢?” 邢彬捏了一把洛克的臉,鳳眼微瞇,淚痣發出血色光芒,幽怨道:“隊長都不想我嗎?就惦記著兩個小家伙~” “別鬧!尉遲戟他——!” 洛克對于隊友永遠毫無防備,猝不及防被邢彬控制住心神,僵在原地。 邢彬的笑容帶上了些許邪氣,溫柔地將洛克的手搭上肩膀,攬住洛克的腰,往洛克的房間而去。 “不好意思啦隊長,不能讓你去妨礙尉遲戟呢。畢竟……我欠過他父親人情?!?/br> 角落里轉出一人,清冷的眸子透過鏡片看了這邊一眼,嘆氣,朝身后人道:“伊里亞德,這次搜救任務——我們出去后就找個地方住下吧?!?/br> 身后人眼神呆愣,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聽到蒼林的聲音才給了點反應,而反應也不過是點頭。 清冷青年的面容柔和了許多,寵溺而寬容仿佛眼前之人是他唯一在意的,一切溫柔都愿意給這人。 蒼林牽上眼前人已經半獸化的手,喃喃道:“已經為了這個世界耗損了數十年壽命,最后這幾年時間……就給我們自己,也不過分吧?” 神將營的所有神將,在接受實驗計劃的時候就知道無法與常人同壽。而且定時的病毒反噬和失控隨時折磨著人的意志,很多人其實一開始就瘋了,化作和“惡靈”無異的怪物。 這就是神將營人少,卻一直職位空缺的原因。 而——每個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沾著失控隊友的鮮血。 其中洛克沾染最多,背負最多。 蒼林的眸子冷了下來。 也是時候解開這枷鎖,讓大家真正自由了。 蕭吾靠在窗邊,基地車外是黃沙漫天,就算是高速路上也已經許久沒有人通過而長上了雜草。滿目凄涼和蕭條,根本看不出這里曾經是米國最繁華的都市。 路程只走了一半,但這里除了尉遲戟都是普通人。長時間的奔波也消耗大量體力,于是在路過一個加油站時停了下來。 蕭吾拉開安全帶,覺得屁股發酸打算下去走走。剛起身就聽見一聲尖叫,臉色大變幾乎要跳下了車。 腰肢卻被人伸手一攬,重心不穩地栽進了人懷里。 鼻子剛好磕在人下巴上,蕭吾捂著鼻子瞪尉遲戟,道:“不管嗎?出事了怎么辦?” 尉遲戟顯然在午睡,聽到這里才撩起了眼皮,捏了捏蕭吾的耳朵,笑道:“有我在,還有‘惡靈’敢不長眼睛過來嗎?” 蕭吾這才想起來。 對啊,那些“惡靈”的意識里只有野獸的思想,知道臣服于強的。在他們眼里這些人相當于是尉遲戟圈養的“食物”,怎么可能不長眼來? 可能只是小意外吧。 蕭吾感覺頭沉沉的,只覺得身下之人溫暖如春。于是就著趴在尉遲戟身上閉上了眼睛。 總感覺忘了什么? 尉遲戟在蕭吾睡著后睜開了眼睛,眼里多了些溫柔,只可惜僅在一瞬便被惱怒替代。 這該死的滅世人格,怎么還會時不時出來! 一切怒火在看到蕭吾的睡顏后觸發到巔峰! 果然是——放不下蕭吾嗎? 或許可以用蕭吾—— 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這么想的話和滅世人格又有什么區別? 尉遲戟看向蕭吾的眼神難得地有了迷茫和不解。 究竟是他是人間惡魔,還是那個“阿戟”呢? 好像不知不覺中,他和“阿戟”都因為對蕭吾的特殊感情而發生了變化。 阿戟是因為愛上蕭吾而愿意做溫暖之事。 他呢? 是恨嗎? 好像不是。 尉遲戟調整了下姿勢,撈起蕭吾的雙腿放在腿上,讓蕭吾的頭靠在肩膀上。這才將視線投向窗外。 蕭吾的擔心沒有錯,一群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惡靈”正在包圍著這毫無戰斗力的物資運輸隊。 剛才的尖叫,就是第一批被生吃掉的人的慘叫。 而經歷了生吃后活下來的人,就會變成那大軍中的一員。 “那些人已經坐不住了嗎?” 血色蔓延雙眼,尉遲戟僅掃了那群“惡靈”一眼?!皭红`”潮便退了開來,隨著步伐漸漸支離破碎,最終化作一地碎尸。 最外層的士兵被圍攻卻始終保護著防線內的人,戰斗到了最后一刻。沒有為什么,只因為他們的使命是如此。那么就算恐懼,也將迎難而上! 經歷死亡的眾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已有人呼喊了出來:“是神嗎?” “那些‘惡靈’化作了塵埃!是神在庇佑我們嗎?” “你們是不是傻,我們隊伍里據說有神將營的人……” 逐漸的話風變了,從提起神將營開始。更多的人開始了埋怨,埋怨神將營的人為什么不及時動手。甚至有人跪在隊友身邊,暗自咒罵著本來救了他們一命的人。 哦,不。 在他們眼里,只有利用價值的“怪物”。 遠在基地車里,尉遲戟擦掉了嘴角鮮血,冷冷一笑。 人類無論在哪里,都是自私自利的。 紅光閃過雙瞳,很不巧的是正好懷里人動了動。鼻梁在尉遲戟喉結處磨蹭了幾下,似乎是覺得硌得慌,又抬起頭在尉遲戟脖子邊蹭了蹭。 胸口涌起一股難忍的沖動,如同即將噴薄而出的巖漿般灼熱! 這感覺尉遲戟很熟悉,這是α病毒的反噬。 曾經在黑暗的實驗室里,每日都會受到的折磨。 喉嚨開始難以忍受的干渴,煩躁的情緒的不斷轉化成暴戾,血紋覆蓋了尉遲戟的臉頰。 好想……好想毀滅這個有人類的世界! ※※※※※※※※※※※※※※※※※※※※ 是天使化作了惡魔,還是惡魔成為了天使?;蛟S根本沒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