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小短腿_分節閱讀_16
連闕下班后在公司員工宿舍樓下的小飯館隨便點了兩個菜,湊合吃了一頓晚飯后,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宿舍里。 每天的工作任務本來就繁重瑣碎,加上還要疲于應付陳倩的各種sao擾和暗示,即使是想連闕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也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員工宿舍位于一個青年小區內,連闕的公司租下了小區里的幾間商品房,將房子改裝成了一間間的獨立房間。打開大門,一套二室二廳的房子就只能看到一條昏暗滿是腳印子的走廊,和走廊盡頭的還亮著燈的共用洗澡間。 走廊兩邊的客廳廚房全都被改造成了房間,二室二廳變成了四室無廳,只有一條走廊將楚漢分隔。 大門鑰匙人手一把,工作了一年以上的老員工有獨立的房間,實習的則是兩三個人擠一間。 在M市這樣的大都市,有免費的住房已經是十分不錯的待遇了,畢竟在這座城市,如果在外租房,光是房租就可能占到收入的30P%,員工宿舍無疑可以省下很大一筆開支。 因為房子是改造的,有的房間只是用木板重新隔了一下,隔音效果十分差,連闕的這間房就是。四面墻中,挨著隔壁房的那一面就是木板墻,現在只不過才剛過8點,就能聽到從隔壁房傳來女人銷魂的呻丨吟聲。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總是能不挑時間不挑位置的肆意放縱,浸沒在溫柔鄉里不知自制。 連闕淡淡一笑,他已經習以為常,不亂于心了。 他的這間房還算寬敞,有差不多二十個平方,帶一個小陽臺,算是個主臥,正午的時候會有太陽光照進來,比起其他的幾間房,光線算是最好的了。 沒穿的外套被整整齊齊的掛在墻邊的掛衣鉤上,一張電腦桌,一個雙拉門的米黃色衣柜,一張單人床,床上鋪著深藍色的床單和被褥,床邊放著一張檀木色的床頭柜,靠著床頭柜放著一張小沙發,沙發前是一個圓形的玻璃茶幾,這就是連闕的小窩,單調的兩點一線生活里的一點。 連闕剛搬來的時候覺得房間的四面白墻太過清冷單調,這些年陸陸續續買了許多的貼紙和掛飾裝飾這幾面白墻。 他是個還保留著童真的男人,墻上的貼紙不是花花草草就是動物世界——貓啊狗什么的,掛飾也都是一些可愛的玩偶和吊墜,如果不是這些單調的家居和冷色系的床上用品,初來乍到的人肯定會以為這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他已經完完全全把這間房子當是自己的家了,住了這么久,也生出了不少感情。 打開了電腦桌上的電腦,換上一套居家服,連闕就坐到電腦桌上拿起手機等待了起來。 每天晚上完成白天在公司里遺留下來的一些工作之后,他就會找些電影來看看,好萊塢的大片是他的最愛,特別是關于愛情的。 看著公司群里的聊天信息,連闕忽然想起了今天碰到斷譽的事,心里有些在意,不知道斷譽口里所說的“監視”工作進行的怎么樣了,于是拿出了從他那里拿回來的名片,撥通上面的手機號碼。 斷譽這邊正和陳倩聊的火熱,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微醺了,加上羊蝎子館里封閉的環境和羊蝎子鍋里熱騰騰的蒸汽,兩人的臉都紅得跟櫻桃似的。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斷譽在桌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眼見陳倩看他看得緊,索性掛掉了電話。 “有人找?”陳倩單手撐在桌上,拿起酒杯晃了晃杯里剩下的半杯啤酒。 “不認識的號碼?!睌嘧u掃了一眼飯桌,“吃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送你回去吧?!?/br> “送我回去?”陳倩笑了笑,一口將杯里的酒喝進了肚里,“咱倆這是第一次,我還不太不習慣在家里做?!?/br> 在她沒有確認對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合自己胃口之前,是不會輕易將人領到自己家里的,這是她的習慣。 “你想多了?!睌嘧u乖覺的一笑,“我只是想送你回家,好酒得細細品,不著急?!?/br> 陳倩瞇著眼睛看著他,兩人跟說啞謎似的,說著旁人聽不太明白的話,末了,她笑了笑,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斷譽的說法,“那走吧,喝了這么多酒,我也有些犯困了?!?/br> 說完她就拿起手包朝著收銀臺的方向走了過去,斷譽連忙叫住了她,陳倩回頭看著他。 “我來買單?!睌嘧u說。 陳倩擺了擺手,晃了晃手里的包,醉醺醺的說:“跟我出來,不用你掏錢?!?/br> “那怎么行?哪有讓女人買單的?”斷譽不依。 陳倩板起了臉,晃晃悠悠的打了個酒嗝,伸手指著他命令道:“不許跟我搶,要不然我可就翻臉了?!?/br> 斷譽無奈,只好拿起陳倩座位上的外套跟了過去,趁著她跟收銀員結賬的時候輕輕披在了她的肩上,又幫她將衣領整了整。 這一舉動讓陳倩覺得心頭一暖,她回頭看了斷譽一眼,斷譽沖她默默一笑,就又給她心口上抹了把蜜。 將陳倩送回小區之后,斷譽這才給剛才的陌生號碼,也就是連闕回了個電話。 他站在路邊,一邊用手擦拭臉頰上被陳倩親過的口紅印,一邊打起了哈欠。 現在已經快10點了,按照他之前的作息早應該躺在床上了,要是換做在宋朝,家家戶戶的燭火也早就熄了,只怕夢都做過二回了,更別提向他這樣站在大馬路上打電話。 “喂,你剛才打過我電話,請問是哪位?”電話接通了,斷譽懶洋洋的問了起來。 “你是斷譽嗎?”連闕低聲問道。 “你是連闕?”斷譽聳了聳鼻子,身子抖擻了起來。也對,他在這邊根本就沒交到什么朋友,知道他手機號的根本就沒幾個。 “嗯……”連闕囁嚅,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你的工作進行得怎么樣了?” 他問的很含蓄,很隱晦,因為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來為自己的委托做個注解,算是工作吧? “目前進行的很順利?!睌嘧u挑著眉頭,將手指伸到發根處用力撓了幾下,他還是第一次用發蠟,黏糊糊的將頭發粘在一起,讓頭皮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癢得狠。 “這么說你有計劃了?”連闕有些激動,心里盤算著自己終于可以擺脫女上司的魔爪了。 “那倒沒有?!睌嘧u輕飄飄的說。 系統有明確的說明,能回收渣點的情形要么是讓對方身敗名裂,要么是讓對方發自內心的悔恨并且痛哭流涕,怎樣促成這兩種情形,他還得好好想想。 “噢……”連闕失望的嘆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應該很快了,你的上司已經上鉤了?!睌嘧u得意的笑了笑,這時一輛汽車從他面前疾馳而過,刮起了一陣強烈的冷風,讓斷譽凍得一哆嗦。 “上鉤?”連闕有些好奇斷譽到底對他的上司做了什么,剛準備接著問,就被斷譽打斷了。 “對了,你會開車么?” 連闕皺了皺眉:“會啊,怎么了?” 斷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凍得有些發紅的膝蓋,又朝四周看了看,他本來就對這座城市不熟悉,天一黑更是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你現在能出來一趟嗎?開車出來?!睌嘧u說。 連闕沉默了數秒:“我有駕照 ,但是沒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