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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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敏之慧的確異于常人,你若有此懷疑,他必定就是如此做的?;蛟S他蟄伏數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标塘嫉?。 齊紳高想了想,略有疑惑,“但有一點我不明白,他明明是個聰明人,定然知道圣上治國有方,國基穩如泰山,難以撼動。他而今的官位也不小,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堂堂工部侍郎,何等了得!假以時日,憑他的機靈勁兒,將來便是做了相國也有可能,為何而今偏偏選擇走這樣一條危險的路?!?/br> 馬車到了宮門,晏良下行下車,齊紳高隨后。 二人隨即并肩前行。 過了宮門后,晏良方對齊紳高道:“他必定不是為了權貴,才有此舉。你得空還是叫人好好細查他的來歷,想來會有答案?!?/br> 齊紳高愣了下,點點頭,謹記于心。他邊走腦子里便有許多想法亂轉,終究是放不下,招來隨從,將自己身上的令牌丟給他,令其即刻徹查烏敏的身世。 二人到了永安殿,便被皇帝即刻召見。 皇帝端坐于龍椅之上,面色肅穆,待晏良齊紳高二人跪了越有一盞茶的時間,方喊話令他二人起身。 皇帝的目光便一直落在晏良身上。君臣有別,晏良一直微微頷首,態度不卑不亢。 “你抬起頭來,好好看看朕?!被实鄣?。 晏良抬頭。 皇帝從龍椅之上起身,踱步到晏良面前,和他對視,“想必齊紳高在一路上,已經把事情大概經過告訴你了?!?/br> “是,圣上?!?/br> “賈愛卿對于吏部尚書一死有何看法?” “臣尚不知吏部尚書的死法?!标塘既鐚嵒氐?。 “朕不是問你這個,他自然是被烏敏的人給殺了滅口了。朕是問你,他篡改官員考績名冊一事,你可有何辦法?” “吏部尚書主理吏部一切事務,他人無權干涉。若高尚書真有心篡改考績冊,并且蓄謀已久,吏部其它人應該沒有辦法?!标塘蓟氐?。 皇帝眉頭蹙得更深,他背著手,煩躁的在晏良跟前徘徊兩次,轉而忽然惡狠狠地等著他:“賈晏良,你不是會看相么,你當時怎么就沒看出來他有問題?” “臣只看得出他不久之后,會因犯惡而亡,并沒有辦法看出他到底做了什么壞事。況且臣早就跟皇上說過,臣的相面之術偶有不準之時,只怕毫無證據之下亂說,會有誤傷?!?/br> “皇上,此事是臣之責。其實當時賈大人已然根臣提起過烏敏的不對勁兒,但臣因仗著往日跟烏敏交情深厚,剛愎自用,自以為他必定是個聰明之人,不會干出此等蠢事,故而并未放在心上。豈料回頭再叫人查,才后知后覺發現其中的不對?!饼R紳高說罷便要跪地請罪。 皇帝擺擺手,讓齊紳高快些起身,他轉而依舊目光狠狠地盯著晏良。 “賈愛卿,朕真的可以信你么?” “臣為人如何,臣心中自知,但求問心無愧?!标塘贾徽f了這么一句話?;实廴暨x擇不相信他,他也沒辦法逼皇帝相信。識人是君主的事情,皇帝是否任用一個人,也不是一句簡單問話就決定的事。 其實晏良知道,他在皇帝心里如何早已經有數了。而晏良自己,則更有數。今天白天他見賈政、賈璉叔侄二人惡業散盡,便已經十分開心,到了傍晚,又看到薛蟠也惡因散盡。一個個都跟約好了似得,要好都大家一起好,真可謂是一天之內喜事連連了。再算上而今性情已然改變的寶玉,晏良覺得這一家子的男人總算都能爭點氣了。至于賈赦和賈珍,倆人的惡業雖然還有一些,但瞧他們倆日漸改過自新的狀態,只要如此持續下去,再過幾年,估計也有希望消除惡業。 晏良是真的高興,不然今晚他也不會設宴款待這些賈家子弟們。本以為他升官發財的事兒,會等到第二天降臨,萬沒想到當晚宮里就來人,還是齊紳高親自借他進宮。 所以這回,必然是一次巨大的高升。 “太后病情剛剛有所好轉,整日就念叨著那兩個不孝孫子,朕還不能跟他說實話。而今眼下的情況斷然不可維持太久,朕怕時間久了,消息難免會走漏到太后那里。城外羽林鐵騎,必定要鎮壓,京城內這些受牽連的官員,自然是該抓就抓,該抄就抄。對于各地方那些懷著異心,暗地與老九勾結的官員,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皇帝的話鏗鏘有力,聽著很有狠勁兒,似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可見其憤怒之至。 “但如此懲治下來,必定會造成官員缺口,需要吏部及時選拔合適的人才替補。各地方一些小官職,隨便選選也就罷了。但這掌握錢糧軍權等之類的要職,萬不可懈怠,隨意安插人選上去?!被实墼捳f到此,就看著晏良,“這件很有可能撼動國基的事情,朕便打算交由你一人承辦了?!?/br> “臣遵命?!标塘脊笆种x恩道。 “從即日起,賈敬晉吏部尚書,加封國師之銜,司掌二品一下文武官任免權,并兼任御史臺總領,有彈劾文武官員、公侯王孫之權?!?/br> “臣遵旨,謝主隆恩?!?/br> “朕還會分派一部分大內侍衛,協助你查案。但朕可不許你在彈劾官員之時,只用你的相面之術,把你的懷疑說給那些御史們,讓他們去查證整理,若真證據確鑿,再行稟告給朕?!?/br> 晏良一一答應。 “賈晏良,從今日開始,朕會擦亮眼睛好好看你的能耐了?!被实圯p笑一聲,便讓晏良從即刻起便開始張羅選拔官員一事。 晏良便讓人呈送一個本子上來,上有他前些日子選拔出的一些官員和舉人名單,請皇帝下令讓這些人即刻動身前往京城。好與不好,晏良只需看一看便可知道了。 皇帝瞧過名單之后,有些驚訝,轉而再想,若晏良真有這樣的能耐,有些提前準備也屬正常,故而更加信任其能力。大筆一揮,即刻宣召名單上的人員進京。 當日深夜,北京城東邊就火光漫天,遠遠地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像是打仗,像是刀劍相撞的聲音,但具體聽著又覺得不像。本來陷入熟睡的京城百姓,都醒來,推窗伸頭探望,想知道這聲音到底來自何處。 恰巧這時候,皇宮四周突然放起了煙火,一朵朵絢爛綻放于空中,引得全城人分散了注意,紛紛都去看那天上的煙火。 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間,煙花盡了,城東那邊的喧鬧聲也盡了。第二日,京城四方城門大開,有一堆兵馬進城,人數不多,只有百余人,為首的將領進宮,余下的兵士盡數停在宮外。 晏良是還在吃早飯的時候,聽齊紳高的人來傳話,說昨夜羽林鐵騎兵敗,匪首被殺,余下約有三萬余士兵繳械投降。這次皇帝估計不會再對羽林鐵騎網開一面了,大概會直接遣散余眾,令羽林鐵騎從此再不存于世間。 至于康王,在逃亡過程中,身中一刀死在林子里。而后士兵探入密林,發現了還有其他人的蹤跡,便一路追蹤,最終將烏敏射殺在半山腰上。據說烏敏死的時候一直在拼命地跑,后背中箭后還不甘心的一直往山頂上爬,最后掙扎半天才咽氣。后來士兵搜山時發現,就在距離烏敏死亡大概百丈遠的地方有一處很隱秘的洞口,上面蓋著木板,鋪著落葉。洞道剛好是通向山那邊懸崖之下的捷徑??上趺暨€是跑得慢了,又或者他為了殺死康王,在半路耽誤了時間,因此喪命。 齊紳高的人剛剛也已經查實了烏敏的身份。誰能料到,烏敏的□□父竟是前朝婉良公主的駙馬。前朝滅亡,婉良公主一家被盡數屠盡,烏敏之父被奶媽所救,逃亡外地。后來其父長大,便背上家族仇恨,由此一代傳一代。值得一提的是,烏敏在十二歲時,父親死于疾病,其父生前曾施手援救的一名烏姓書生跑來好心收養了烏敏,再后來,二人便父子侄相稱。后來書生考中了舉人,入了戶部,做了一名從六品的小官,順手偽造了烏敏的戶籍。再后來,這名烏姓的書生因玩忽職守被貶黜遠調,在赴任途中病亡。烏敏則被輾轉到烏姓書生的舅父那里,這位舅老爺對烏敏并不好,時常打罵他,將其像下人一樣使喚。后來舅老爺高升為豫州知府,卻不知因何在上任途中,一家百余口人,被匪徒屠殺殆盡。 “若說因前朝舊事,便由此復仇,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饼R紳高再見晏良時,不禁感慨。 “許是他兒時生活輾轉流離,便更加認定身世宿命,今朝但凡遇挫,皆逐漸堅定了他逆反之心。我現在終于有些明白了,為何以烏敏的聰慧機敏,還要犯下此等蠢事。他大概早料到一切都不會成功,只想亂上加亂,一心攪亂當下的時局。若有一朝帝王盛怒之下,矯枉過正,令四方流血,惹起民怨,便里大廈傾覆之時不遠了,如此他也便算是為列祖列宗報仇了?!标塘即y道。 齊紳高聽得心驚,“太心狠了些。你說這烏姓書生的舅老爺一家,是真的遭遇匪徒了么?” 晏良想起他起初見到烏敏時,在他身上看到的那百余條人命的惡因。他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表示不知。 齊紳高嘆口氣,也沒有再深究,帶著晏良一通去見那些剛剛應召京城的百官。他和皇上還要等著晏良從中挑選合適的人才,填補缺位。 與此同時,寧國府桃花苑內,正響起朗朗的讀書聲。今天本是學堂休課之時,子弟們歸家拜過父母之后,便想讀書,紛紛湊到寧府來找賈蓉賈薔一塊兒復習課業。寶玉、薛蟠自然也在其列,互相還較勁兒,誰會先把文章背下來。 今日剛好是寧國府換牌匾的日子,晏良因康王謀反事件后要日日忙于政務,是在無暇顧及此時,府中一切便皆由賈珍張羅。 賈珍和尤氏在討問老爺主意之后,才敢主張,不大辦,只小辦,只是族里人聚一聚,小辦一下宴席慶祝。對外客一概不見,一概不收禮,倒除了林如海。至于省下來的錢,回頭全部用在救濟乞丐和孤兒村的修建上。 臨近午時,寧國府門口就放了幾掛鞭炮,引來眾人圍觀, 林如海先到,而后賈母病著賈敏、王夫人、邢夫人等后到,前后院分開熱鬧。換牌匾的時候,賈珍因怕賈母等女眷看不到,特意在門口為女眷們搭了一個臨時的棚子,四周有丫鬟婆子守衛三層,倒不怕被什么人沖撞了。 吉時一到,鞭炮聲噼里啪啦響起,就牌匾“敕造寧國府”被摘下,改為皇帝親筆題名的“國師府”。三個鑲金大字鋼筋有力,掛上去之后,顯得寧府門頭十分大氣恢弘。 到了下午,晏良方歸。一家子人還在吃酒瞧戲,聽說他回來了,紛紛舉酒敬他。 人太多,晏良可應付不過來,只以一杯高舉,感謝諸位之后,一飲而盡。大家還要勸酒,林如海忙攔著道:“一會兒他還要處理公務,你們就別難為他了?!?/br> 晏良輕笑,故作生氣地斜睨林如海,“這還用你說?你問問他們,誰敢敬我第二杯?!?/br> 眾子弟一聽此話,頓時都蔫了,有垂著腦袋的,有偏頭逃避目光的,也有撓頭傻笑的。 林如海見狀,大發眾子弟散了。他則與賈政、賈赦和晏良一桌,人后對晏良樂道:“倒是我多余cao心了,瞧瞧你們賈家就是好,人丁興旺,子弟個個上進,知書懂禮,被你調|教的一個賽一個。若非我姓林,不姓賈,非要從中挑選一個做兒子不可?!?/br> “你侄子林木茂不輸他們,他自小寒門出身,沒讀過什么書,而今跟你才幾個月,竟能熟練地對句了,假以時日,必定是個逸群之才?!?/br> 林如海笑瞇瞇的捻著胡子念頭,“這孩子是懂事,對他娘親孝敬,對我們也恭敬,還特別照顧黛玉,但凡出門,總要弄點小東西給黛玉玩,便是他身上沒錢,也能用柳條編一個蛐蛐籠子給她。黛玉明明是他jiejie,而今反被他天天哄著?!?/br> “如此便極好了。男兒們若真讀書懂禮,求上進,這后宅的女孩子們哪還有委屈可言。將來只一樣,”晏良瞪向賈赦,“給姑娘們找婆家的時候,多費點心思?!?/br> 賈赦不解地挑挑眉:“敬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為啥只看著我說?” “這里面數你最糊涂?!标塘疾豢蜌獾?。 賈赦不服氣的指了指賈政,“他也沒好到哪兒去?!?/br> 賈政忙起身,對晏良拱手:“日后還要靠敬大哥多多提點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