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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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弟弟見識鄙陋,還望兄長莫怪?!辟Z政微微垂首,尾音有一點發抖。 “前事莫提,看以后?!标塘夹煨炱鹕?,看眼賈政,便說尚有要務處理。 賈政尷尬了下,臉色轉白,忙拱手請讓,“切莫耽誤了兄長的公務,弟這便告辭?!?/br> 晏良將賈政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觀察在眼里,目前看來還算滿意。晏良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什么,回身對賈政道:“險些忘了告訴你,你外甥薛蟠今后會到這兒,跟蓉兒一塊學習,你可反對?” 薛蟠?賈政愣住,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才愣愣地點點頭。因為他很不明白,薛蟠那個混賬是怎么入了晏良的法眼。不過既然晏良愿意管,薛家母子那邊也同意了,他沒道理去插手管這種現實。 “不反對,那孩子能得幸被您關照,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辟Z政訕訕笑道。 “好?!?/br> 晏良說罷,便拂袖而去。 賈政原地緩了緩,坐下來把自己的那杯茶飲干凈了,方拍拍袍子,起身告辭。 賈政離開的時候,打算走西角門,還未到二儀門處,便聽見外頭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細聽之下,可知此人就是賈政。他似乎在和什么人暢聊,情緒很愉悅。 賈政板起面目來,捻著胡子往外走,前頭自然有隨從小廝開路。 賈珍聽小廝說碰見政老爺了,忙拉著自己的好友前去拜見。 “政二叔,這是我好友徐文?!辟Z珍樂呵呵地拍了拍徐文的肩膀。 賈政想了下,驚訝地問:“徐文?可是兵部徐大人之子?” 徐文斯文的拱手拜見,“正是晚輩?!?/br> 賈政見徐文果然如傳言那般才兼文雅,捻著胡子頗為贊許道:“后生可畏啊,我可是早聽說你的才名。珍兒能和你這樣的有匪君子交朋友,是他的幸事?!?/br> “晚輩不才,讓您謬贊了?!毙煳拿χt虛地行一大禮,此般更加得到賈政的好印象。 賈政沖賈珍勾勾手指,令其上前,小聲對其囑咐,一定要好生招待這位朋友,不可魯莽失禮。賈珍也覺得自己能交到這樣的朋友臉上很有面子,頗為驕傲地拍胸脯跟賈政保證。末了,賈珍還不忘跟賈政確認,“您說父親若是知道了我交了個這么好的朋友,這么上進,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 “這是自然!”賈政十分肯定道。 賈珍更加高興了,忙和賈政告辭,帶著朋友往正堂去。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從父親的嘴里聽到贊美之詞了。 賈珍帶著徐文在福祿堂喝了小半個時辰的茶,還不見父親來,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兩天因為秋試的事,父親忙的腳不沾地。估摸今天是又有事了,要不別等了,我帶你去廣源樓吃飯?!?/br> 徐文本有些等的不耐煩,忽聽賈珍這話,急了,“既然來了,哪有不見之理,回頭若被你父親誤以為我乃是半途而廢之人,豈不冤枉!” “嗯……”賈珍蹙眉思量了會兒,“好兄弟,你說得對,是我太沒耐心了,真慚愧?!?/br> 二人又等了片刻,終于有人來報說老爺來了。 徐文趕忙起身,緊張的整理衣襟。 賈珍則嚴肅很多,起身后,便是一副乖巧的謙恭之態。 腳步聲臨近,徐文的心跳也跟著加快了。接著他就看到青袍的一角從他面前略過,是塊好料子,不過已經穿得半舊了。 徐文隨即跟著賈珍拜見,聽上首傳來低沉發涼的男音,他方抬起頭來,恭謹地回答:“晚輩見過大人!回大人的話,家父正是兵部侍郎徐沖?!?/br> 晏良的樣子讓徐文一驚,他沒想到朝廷新近叱咤風云的人物長得這樣清俊。都說男人抗老,可徐文還沒見過這般被歲月優待的中年男人。要不是賈珍和他說他父親已經人到四十了,他真以為這個男人剛滿三十。英姿清俊,一身成熟凜冽的氣派,絕非是他們這些白嫩好看的年輕男人可比。 徐文以前常聽人贊嘆晏良如何,真不服氣,只當他是運氣好,得到權臣齊紳高的幫助,再加之幸運地收到皇帝的重新而已。而今日一見,只一眼,此人便在他心里唯有“非同凡響”這個詞兒可以形容了。 晏良找個舒服的姿勢坐著,一手托著下巴,眼神兒慵懶地打量徐文兩眼,便笑了下。他笑得很輕,輕到徐文有一瞬間以為晏良的笑是冷笑。 “嗯,你們玩去吧,我此刻沒空。對了,若有什么想吃的玩的,盡管和吳秋茂說?!标塘紝λ麄冞€算客氣。 徐文也是聽了這話,才消除剛才對于“冷笑”的懷疑,高興地應承,同賈珍下去了。 吳秋茂跟著出去了會兒,轉頭便就回來了。 “大爺說他們今晚要在廣源樓住,小的已經叫人去安排了?!?/br> “見了人,我才想起來,前段時間我好像叫你查過徐沖徐文父子?!?/br> 吳秋茂點點頭,“小的正要跟您匯報此事。徐沖并沒什么特別之處,但其子徐文就有些意思看,他在外負有才子盛名,但實則是個草包?!?/br> 晏良眼睛一亮,疑惑問吳秋茂,“既然有意瞞著外人,你又如何查知?” 吳秋茂嘿嘿笑,悄聲對晏良解釋:“小的舍了些錢,從徐文的貼身小廝那里套得話?!?/br> “有點本事?!标塘紝乔锩澰S點頭,令其可去賬房領賞。 吳秋茂嘿嘿笑,“多謝老爺,那小的就先攢著,等娶了媳婦兒就一遭領?!?/br> 晏良笑著點頭應允。 “老爺,您看徐文那里要不要盯著?他而今這般接近珍大爺,會不會是另有目的?” “人都送上門了,便不用盯了。此事我心中有數?!标塘嫉?。 吳秋茂點點頭,便真就不多言了,識趣兒的退下。 次日,賈珍哼著小曲兒高高興興地從廣源樓回來。他心情十分好,逢人就打招呼,顯擺自己交到了高雅之士,甚至跟掃地的丫頭都談起了詩詞歌賦。 尤氏那里賈珍自然也不會放過,趕著早飯的時候和她一起吃,邊吃便忍不住細細說他與徐文相處的經過。 尤氏放下筷子,“食不言寢不語,老爺要知道你吃飯的時候這樣絮叨,指不定要給你多不止多少功課呢?!?/br> “不會!老爺看我跟徐文做了朋友,夸我都來不及呢,那可能會罰我?!辟Z珍美滋滋又樂呵呵地說道。 “瞧給你高興的!”尤氏覺著賈珍有些過夸張頭了,便掩嘴偷笑。 賈珍以為她在為自己高興,起身捧著尤氏的臉就狠狠親一口。 尤氏嚇得失了顏色,捂著臉扭過身去。 “大爺越來越不像話了!”尤氏害羞跺腳,埋怨賈珍。 賈珍哈哈直樂,湊過身去正要親近尤氏,那廂就有人傳話來說老爺讓大爺過去。 “來了,老爺要夸我了!你可別羨慕噢?!辟Z珍急忙漱口凈手,就去見晏良。 晏良見他來了,不等他行禮就開口問:“你和徐文怎么認識的?” 賈珍見父親如此迫切,嘴角忍不住洋溢出更多的喜悅。 “回父親的話!說來也巧,我那日在街上偶然看見有兩個流氓欺辱他,我帶人上前為其抱不平,趕走了那兩個混蛋。他為了答謝我,請我吃酒,一來二去就聊熟了?!?/br> “流氓欺辱?”晏良挑了下眉毛,好像聽到了什么驚天的事情。 “對啊,您瞧他長得那副文文弱弱的樣子,被人欺負也實屬正常?!?/br> “他那天穿的如何?”晏良接著追問。 “穿得?和平時差不多,”賈珍仔細回憶了下。 晏良:“一身錦緞?” 賈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