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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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人的話,下官聽不懂?!标塘际钦媛牪欢?。 “你就裝吧,算計我!”齊紳高狠瞪晏良。 晏良:“下官不解,這僅是一張提醒騎馬人小心的字條,如何能算計到大人您的身上?” “那是因為我——”齊紳高愣了下,忽然冷靜下來,坐回上首位。他才剛到見晏良過于驚訝,倒一時丟了理智。這匹皎白是他臨時起意建議七皇子騎來賞雪景的,以晏良的情況,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當時提建議的人是自己。 那會是誰? 齊紳高當即要求晏良帶他去現場。晏良向他展示了黑碳墻頭和朱砂腳印的地方。 齊紳高得知,袁漢宰在晏良的授意下已經搜查到兩名可疑的差役,便要求晏良將人立即交給自己。晏良猶豫了下,狐疑的打量一番齊紳高,就在齊紳高幾近崩潰的前夕,才點了頭。 齊紳高鼓著一肚子氣,無奈地抖手指了指晏良,忽然間沒什么話好說。隨后,他打發人悄悄從馬廠后門將這那兩名差役帶走,本人則威風凜凜地從馬廠正門離開。 袁漢宰后怕地問晏良:“他會不會就是幕后黑手?那我們就這么把人交給他,豈不是完蛋了?” “他不是?!标塘伎隙ǖ?。 袁漢宰見晏良如此篤定,撓撓頭也不多問了。 晏良回去的時候,章典事等人都好奇的望著他。起初沒人敢吱聲,后來兩名主簿在章典事的示意下,好脾氣地湊過去和晏良打聽消息。晏良態度冷淡,根本不搭理。 由此激起章典事的不滿,他干脆直接過來質問晏良。偏偏不管他怎么吼,都換不來晏良正眼相看。 章典事還在拍桌恫嚇,晏良拿了兩本書,起身直接走人了。 明明還沒到放值的時間,他竟然敢早退! 章典事氣得真想稟告上級,把晏良撤換出去??善谶@個節骨眼上,安王的事兒他們能逃過去就是萬幸了,他哪還敢再鬧晏良這點小事,所以這些氣他只能暫且忍下,先忐忑等待上面的處置。 賈政聽聞廄牧署出事了,回家第一個就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這兩日正忙著侄子賈璉的親事。賈家已經和王家過了聘書,定準了這門親上加親的喜事。這會兒又來一樁,想想東府老爺落魄的樣兒,王夫人就差直呼是“雙喜臨門”了。 “婦人之見,若我那兄弟真犯下謀害皇子的罪名,你當我們榮府能安穩的逃脫干系?”賈政揪著眉頭,十分憂愁道。 王夫人訝異:“不能鬧這么大吧,我看他八成就是個失職之罪?!?/br> “還是打發人去問問你兄長才好?!辟Z政道。 王夫人想想也是,便打發周瑞去王子騰那里跑一趟。轉念想又覺得不對,跟賈政商量:“這事兒不該問本人最清楚么?你怎不去找他?” 賈政蹙眉:“我跟他而今什么樣,你不清楚?我才懶得去!” 說罷,賈政就去給賈母請安去了。王夫人隨后而至,到底是不甘心那樣,將這事兒跟賈母瞧瞧說了。賈母一聽就來氣性,要找晏良理論??捎邢惹澳且粯妒伦隼?,這次她不太敢輕易問責晏良。遂還是麻煩王夫人到娘家打聽一遭,確認了消息后,再做決定。 第二日,王子騰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安王爺從獵場回來只是受驚,本人安然無恙。 賈母和王夫人等才雙雙松口氣。 “不過,舅老爺說馬廠里的確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有謀害王爺之嫌。此事絕密,齊大人正著手調查,消息實在不好打探?!敝苋鸾又f道。 賈母的心又提起來了,她和王夫人互看了兩眼,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還在寧府那位的身上。 賈母沉住氣,一直忍到傍晚,終于忍不住了。不過這次她換了路數,打發賈赦去寧府探消息。 晏良剛從安王府回來,接受了王爺的審問,正覺得乏累,就見賈赦笑嘻嘻的站在福祿堂迎他。賈珍和賈蓉父子二人也在,一樣的陪笑。 晏良忽然覺得這個家似乎有點陽氣太重了,看這幾個爺們沖自己笑,他完全不會心情好。 賈蓉背誦了剛學的文章,賈珍報了他今日的課業,晏良才叫他們父子依次退下。 輪到賈赦了,他張口就不能停,“我跟你說,她叫璉兒娶的那位內侄女,可潑辣了。老太太是夸好,說什么說話爽快,做事干練,人聰明機靈,可我看就是潑辣,是個潑婦!偏偏她對王氏十分敬重有加,你說說,這不是叫我兒子娶個她王氏的眼線回來么。最要命的,他們還打算叫璉兒成婚后,住在他們榮禧堂那邊,說是幫襯著王氏管家方便?!?/br> “兒媳孝順公婆是本分,此事你不能讓。他們若堅持,你便說請族長裁斷?!标塘嫉?。 賈赦一想也是,樂顛顛地點頭去了。至于賈母交代他問的話,他偏就不問,其實問了他也知道敬兄弟怎么回自己,何必給他找煩惱。賈赦就自己做主,編了個理由回絕了賈母。 賈母、王夫人和賈政對此也沒法子,這次他們雖然學聰明了,沒有去質問晏良自找麻煩??删瓦@樣生生的忍著,讓他們每天猜疑,真是活受罪,搞得他們每日活得很不舒坦。 官運賈璉婚后住所的事兒,賈赦膽小,不敢找賈母理論,就直接放話給賈璉,叫他必須跟自己住在一起。賈璉一心想要孝敬嬸子,聽這話自然不愿意,跑去跟王夫人告狀。王夫人便說給賈母,賈母就找賈赦。 賈赦無法,干脆就搬出來賈敬,執拗道:“這事兒我不服氣,不行就請族長裁斷!” 一提賈敬,賈母就更氣:“你當你有了靠山,我不敢叫他?他就是來了,我一樣是這個道理?!?/br> 傍晚,晏良就被請到榮府了。 聽明經過之后,晏良笑道:“兒媳孝敬公婆這是常理,哪有剛娶進門的兒媳住到姑母房里去的?至于不方便管家、路遠之類,我看都是借口,年紀輕輕的每日多走幾步能累死?耽擱得了什么!” 賈母萬沒料到晏良連榮府家里的這點小事他都會計較,驚呆地瞪他,口里低聲呢喃著“你……你……”,硬是氣得說不出后續。因為晏良又把他族長的身份搬出來、 王夫人這邊,一個不孝的名頭扣了上來,還哪敢辯白。王熙鳳是王家的女兒,若是頂上不孝的罪名,連她自己臉上都不光彩。兒媳孝敬公婆的確是常理,這道理到了外面,在哪兒都講不通。 王夫人當即就捂著帕子作哭態,跟賈母哽噎道:“都怪我不好,當時只想著讓那孩子住得離您近一點,方便盡孝,也方便他們小兩口管家走動,卻忘了大哥那頭的感受了,實屬不該。母親,我給您好好賠不是!” “不怪你,我也想這倆孩子住得近一些,有什么錯。你們這樣攔著,對我也是不孝!”賈母氣得抹眼淚。 不孝的名頭扣回去了。 王夫人得意地用余光掃向賈赦和晏良,這回她到要看看這倆人怎么收場。 “這好解決,干脆叫赦兄弟搬到榮禧堂住就是了?!?/br> ☆、第21章 針鋒相對 王夫人還以為自己耳鳴了,屋內好像失音了一般,誰都沒有說話,她才意識到自己沒聽錯。王夫人定神片刻,看向賈母,見賈母的驚訝之色不亞于自己,她才稍稍穩住自己的心。再看賈政,早已經赭面瞪著賈敬。 賈赦挺樂呵,萬般贊同晏良的意見,“這主意不錯啊,就是怕二弟和二弟妹不肯呢?!?/br> “他們如此真心地為老太太和小輩們著想,自然是肯讓地方,”晏良目光掃視過王夫人,定格在賈政身上,“政兄弟,你說是不是?” 賈政一臉難堪,他不好否認,不然王氏之前說的話就是自打臉,但他們夫妻是肯定不會讓出榮禧堂的。那是他住的地方,憑什么要讓。 賈政遂只好求救似得看向賈母:“母親,您看他們這不是無理取鬧么?” “你們兄弟太放肆了!敬侄子,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插手?!辟Z母這回真生氣,兩頰的rou陰沉地下垂,崩出來了。 他小兒子住在哪兒都要被管,憑什么! 晏良不爽地冷笑,“我是被你們請來評理的,自認句句有理,請問哪里說錯了?你們不謝就罷了,還這樣兇人,有失禮節吧。不過仔細計較起來,即便是你們沒請我,我身為族長,這事兒一樣可以插手?!?/br> 賈母驚訝地看著晏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永敦孝友,不失詩書,力守基業,嚴訓子孫,維持綱常,虔誠祭祀,整肅家規。這是我身為族長的責任,這事兒我自然管得!”晏良淡淡地陳述,聲音沒有昂揚頓挫,卻讓人感到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冷漠逼仄。 族規壓他們???上次還以為他只是順口一提,沒想到這回他來真格的,竟當面背誦起他族長的責任來。 賈母氣得胳膊有點發抖,抬手指著晏良。 晏良對賈母溫溫地笑問:“嬸子,我記得很好,對不對?” “你——”賈母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賈政王夫人忙呼喚著“母親”,上前侍奉。賈政轉頭憤怒的瞪晏良,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一般。 “罔顧綱常,長幼無序,縱容幼弟欺凌兄長……老太太,您非逼著我說出這些?”晏良和賈母對視片刻后,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來,接著說道,“今日事又是一個例子,政兄弟不敬兄長,還是犯下大不悌的毛病。您呢,疼愛幼子,連大兒子的體面都不顧,也的確有些過了。試問哪一家襲爵的長子,要住在府里最遠最偏僻的院子,而且這院子還是從花園里隔出來的破地方?!?/br>